付雅雯休息夠了,才去看杜凌軒,卻發(fā)現(xiàn)杜凌軒正在痛苦的說著什么,音樂聲開得太大,她聽不太清楚,只得湊近了去聽。
“水……水……”杜凌軒煩躁的拉著衣領(lǐng),他現(xiàn)在渾身躁熱,急需水來降溫。
付雅雯聽了,連忙去拿礦泉水來給他,可是杜凌軒躺著不好喝,付雅雯只得吃力的把他上半身扶起靠在沙發(fā)上,然后再把瓶口放到他嘴邊,讓他喝水。
杜凌軒大口大口的灌了大半瓶水之后,人稍微清醒了些,這才睜開了眼,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人好像是付雅雯。
“你是……雯雯?”杜凌軒不確定的問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啊,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一定是在做夢吧。杜凌軒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撫摸上了付雅雯的臉。
付雅雯渾身一僵,但她還是回應(yīng)了他:“嗯,是我。”
杜凌軒激動,一把把付雅雯拉了過來:“我知道我又是在做夢,但是能在夢里見到你真好。”說完,他便傾身吻了上去。
付雅雯的本能反應(yīng)是拒絕,他倆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既然都結(jié)束了,就沒必要再這樣糾纏不清。
可此時的杜凌軒哪里還記得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事情啊,他只知道自己最近住在別墅的這段時間,一直靠的是曾經(jīng)的回憶過日子。
他想她想得心痛,腦仁痛,現(xiàn)在好不容易夢到她了,即使不是真的,他也要把他一直想做的事做了。
付雅雯越是抗拒,杜凌軒就越是堅持,終于付雅雯不得不臣服于她無法抗拒的感覺里,畢竟,她也還是愛他的啊……
兩個人的吻逐漸加深,杜凌軒體內(nèi)的藥效開始發(fā)作,邪火上串的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當(dāng)付雅雯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想要拒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小,根本就擰不過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杜凌軒。
她拼命的跟杜凌軒說著什么,可是杜凌軒此刻就不是清醒的狀態(tài),所以付雅雯跟他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付雅雯的哀求沒有用,拒絕也沒有用,最終還是被一直以為在做美夢的杜凌軒給吃干抹凈……
過了許久許久,杜凌軒才從夢里醒了過來,那個夢太美妙,美得竟像是真的。
杜凌軒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這里光線昏暗,音樂開得震耳欲聾,吵死了。
這里像是……KTV包間?
他不是在跟向總他們應(yīng)酬嗎,難道他們吃完飯,又轉(zhuǎn)場來唱歌了?為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杜凌軒摸索著找到遙控板,按下了暫停鍵,這才聽到一旁傳來女子的抽噎聲。
“誰?”杜凌軒大驚,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冠不整。
杜凌軒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莫非剛才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做了什么糊涂事了?那這個女孩……又是誰?
杜凌軒驚惶的向那披頭散發(fā)的女子看去,只見她衣衫凌亂,還有幾處布料被撕破了,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也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待他看清對方的臉后,心里更是猶如狂風(fēng)驟雨襲來:“雯……雯雯?”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雯雯,他不可以跟她有關(guān)系,他不可以!
付雅雯委屈的看向他,以為他會對自己說什么安慰的話語,卻見他猶如見到蛇蝎一般的驚恐后退,心里更加受傷。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杜凌軒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是受人之托來救你的,你被人下了藥,所以我只好就近把你帶到了這兒來。可是你,你卻……”付雅雯渾身發(fā)著抖,緊緊抱著自己。
下藥?救自己?怎么這一幕與大哥4年前所經(jīng)歷的那起事件竟如此的相似?難道是歷史再次重演?更可笑的是……救他們的人還是同一人?
杜凌軒突然對這驚人的巧合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懷疑,他沉下臉道:“還真是巧了!”
付雅雯不明所以,“什么……巧?”
杜凌軒冷冷道:“4年前,你是不是在多寶樓海鮮酒樓做過一段時間服務(wù)員?”
付雅雯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的這段工作經(jīng)歷實短,所以她既沒有寫進過自己的簡歷,也不曾對別人說過,杜凌軒又是怎么知道的?
“4年前你不是也曾好心救下過一個男人嘛,是不是和今天的情景特別的像?幾乎一模一樣?”
付雅雯皺著眉頭看著杜凌軒,她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今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提及的。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付雅雯沒想到杜凌軒會對她說出這樣冷血冷清的話,跟之前那個意亂情迷的杜凌軒簡直判若兩人。
“你……無恥!”付雅雯氣得站起身沖過來,想要給杜凌軒一記耳光。
杜凌軒抓住了付雅雯的手腕,竟看到沙發(fā)上有一灘醒目的血跡,他勾勾嘴角,“還真是心急啊,連特殊時期都不放過。如果不是早知道你是未婚媽媽的話,可能還真的會讓人誤以為你是……嘖嘖,只可惜,你的清白4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如今再裝純情,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p> 看著付雅雯越來越憤怒的眼神,杜凌軒絲毫不為所動,“怎么,是一直在后悔4年前沒有好好抓住機會嗎,當(dāng)時既然拿了錢解決了困境不也應(yīng)該知足了嘛?怎么,現(xiàn)在釣上我卻見我遲遲不肯娶你,就著急了,又想故技重施?”
付雅雯氣得臉色煞白,她昨晚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著過來救杜凌軒,后來又被杜凌軒折騰了一宿,現(xiàn)在渾身都痛,胃也痛,頭也痛,尤其是心,從來沒有這么痛過!她仿佛聽見了它碎成一片片的聲音,身上的血液似乎在盡數(shù)的退去,她覺得自己如果再多留下一秒,就會窒息。
“杜凌軒,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付雅雯,連父親去世都沒有覺得自己如此不幸過!認(rèn)識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付雅雯說完,拿起自己的包,手忙腳亂的打開包間,踉蹌的向外跑去!
杜凌軒身上的力氣此時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過一會兒,他用礦泉水澆濕了紙巾,再狠狠的將沙發(fā)上的那些血跡擦干,心里有無限恨意:“付雅雯啊付雅雯,你應(yīng)該想不到,你4年前救過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我的親大哥吧?如果4年前真是個意外,那么這一次你就做得太刻意!其實你不那么急于求成的話,做杜家的長媳還是有機會的,只可惜你太貪心……你當(dāng)真好演技,騙取了我杜凌軒的一片真心,卻不曾想,你竟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