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全殺了
岳凱提著刀,忍受著身體的疲憊與不堪,腳步略顯虛浮,卻義無反顧。
雙手緊緊握著黑刀,走到了哀嚎著的熊哥面前。
熊哥此時哪里還有上午用腳踩踏他們時的威風(fēng),像是一只喪家之犬般,哭泣著,哀嚎著。
“岳大哥,岳爺爺,您行行好吧,放過我吧,要不,您打我一頓,別殺我好嗎?”
熊哥此時雙腿已斷,喪失了所有的斗志和尊嚴(yán),他只想活下去。
岳凱搖搖頭:“你欺負(fù)玷污基地那些女生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你每日每夜毒打我兩兄弟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你以我妹妹要挾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你殺害我兄弟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今天?。?!”
岳凱咆哮著,肆意宣泄著他心中的痛苦。
“你踏馬,就是個畜生!”岳凱舉起手中黑刀,帶著無盡的恨意與憤懣,狠狠地向下刺去。
拔出,再刺進(jìn)去。
再拔出,刺進(jìn)去。
如此反復(fù),不知道扎了多少刀,熊哥癱軟在地上,身上無數(shù)個血洞都在冒著鮮血,早已經(jīng)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岳凱提著刀,走到謝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
“恩公在上,請受岳凱一拜。”
謝玄看著他好一會兒,淡淡道:“站起來,我給你的任務(wù),還沒完?!?p> 聞言,那十幾個馬仔渾身一顫,紛紛再次求饒道。
更有膽小者,直接生理性失禁,黃的白的流了一褲襠。
這些馬仔們,災(zāi)變前大多是因為賭博啊,吸毒啊,斗毆啊或者強奸之類的罪名進(jìn)去的。
看似一個個都是社會狠人,實際上慫的很,只會欺軟怕硬罷了。
也是因為災(zāi)變,才跟著虎哥他們殺了獄卒,越獄逃出來的。
此時面臨生死危機,哪里還有往日的威風(fēng)。
岳凱握緊了刀,充滿殺氣的眼神掃過場上眾人,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這些跟班們,每一個都參與了欺負(fù)女生的行為,每一個都從犯,沒有人是無辜的。
他們都該死!
每一刀揮砍下去,都有一道血柱在空中迸射開來。
岳凱也不躲不閃,任由眾人的鮮血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染得通紅。
“大。。。。。大哥,別過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p> 場上最后一個馬仔眼神驚恐地看著如同修羅魔神般的岳凱緩步走來,而自己四肢趴在地上,用盡渾身解數(shù)向后退著。
岳凱怎么會憐憫這些人?
手中一用力,便將黑刀刺進(jìn)了他的心臟。
至此,這場血腥的殺戮終于結(jié)束了。
空間并不算大的地下室內(nèi),此時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尸體,各個面向驚恐,死狀慘烈,而岳凱持刀立于尸山血海中央,雙眼中有著一絲迷茫。
濃重的血腥味揮之不去,皇月皺了皺眉,輕聲道:“我先上去了,這里的氣味我不喜歡?!?p> 謝玄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岳凱,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黑的圓球。
“過來,把它吃了?!?p> 岳凱接過黑球,不疑有他,一口吞下去。
他是個聰明人,大哥必然不會給他毒藥,否則為什么要救他?
既然不是毒藥,那有什么好問的,不如直接吃掉。
謝玄略微贊許地看了看岳凱。
后者在服用圓球之后,臉色驟然繃緊。
身體從傳來一股極為舒適的暖流,這股暖流流經(jīng)他的四肢百骸,所到之處,新傷舊疾盡數(shù)褪去。多日饑餓導(dǎo)致的營養(yǎng)不良帶來的體虛無力感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此刻的岳凱,只感覺自己恍若新生,渾身上下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這種狀態(tài),簡直比災(zāi)變前那每天好吃好喝的生活還要強。
岳凱吃驚地看向謝玄,如果說,謝玄精湛地刀法可以用功夫高強來解釋的話,那這種一棵下去就能讓人宛若新生的食物簡直就是神跡!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讓岳凱不由得想起來傳說中的仙丹!
他猜的不錯,這正是修士最常見的‘回元丹’。
考慮到岳凱肉體凡胎,這回元丹用的乃是最次品級的。
然而即便最次的丹藥,那也不是地星這個世界的水平能制造出來的。
謝玄給他服用回元丹,自然是有著一分自己的打算。
他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人能否使用他那個世界的丹藥。
如果能的話,那多半,他們還在原來的宇宙。
法力,是因為其它的原因而不能使用。
事實證明,回元丹確實有效。
只不過這樣微弱的證據(jù),還不夠足以證明他們所處的位置。謝玄還需要進(jìn)一步的嘗試,來摸清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
“開車,帶我去基地?!?p> 謝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的簡潔直接,然而他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對于岳凱都是如同乾坤再造般的震撼與感動。
第一句話,賜刀,他給了岳凱報仇的機會。
第二句話,殺光所有人,他讓岳凱真正適應(yīng)了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鍛煉了他堅韌不拔的心。
第三句話,賜仙藥,那再岳凱看來,就是仙藥。仙藥讓岳凱重獲新生,無論是精神狀態(tài)還是體力都完全煥然一新。
第四句話,去基地,代表著岳凱真的可以和妹妹自由了,他的那些同學(xué)們也終于自由了。
這四句話,對于岳凱如同再造之恩,完全不亞于父母的生養(yǎng)之恩。
眼中又是一陣淚光閃爍,在謝玄警告的目光中,岳凱終是沒讓它留下來。
謝玄不喜歡看到別人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哭是無能的表現(xiàn),是弱者的表現(xiàn)。
而謝玄討厭弱者,討厭不進(jìn)取的人。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那么多的貴人相助,有的只是自強不息。
面包車勻速在路上行駛著,后座的謝玄閉目一言不發(fā),而皇月則是好奇地看著面包車內(nèi)的種種,這種交通工具,她還是第一次見,雖然速度很慢,但勝在新鮮。
“你們平日里就坐這樣的車嗎?”皇月打量著面包車粗糙的內(nèi)飾,好奇道。
在她心里看來,這個世界的人生活水平應(yīng)該還挺高的啊,那幾個畜生哥,看起來也是挺牛的人物,就坐這樣的車嗎?
要知道在仙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有非常昂貴豪華的星梭,比如她那艘雪白色的星梭,就是在她生辰時,南極仙翁所贈。
岳凱開著車,聞言,也覺得大哥和姐姐這樣的人,坐面包車太委屈了。
兩人出塵飄渺的氣質(zhì),實在和這車不搭。
于是開口道:“姐姐,這車有些破,我知道幾十公里外有家勞斯萊斯的4S店,以你和大哥的實力,應(yīng)該是可以闖進(jìn)去弄輛好車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