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差點(diǎn)當(dāng)了爸爸
原本以為是有神秘人的消息,竟然只是為了跟自己借錢?
這讓周毅凡失望無比。
而在周毅凡看來,這所謂的借錢只不過說的好聽一點(diǎn)而已,這一刻在自己心中潘欣怡已經(jīng)被劃入哪類不流入的女人行列,讓他十分的反感,甚至覺得惡心。
不過縱使如此,周毅凡還是沒有拒絕潘欣怡的請求,但他的語氣變得十分陰冷,就像是反派中的那種人物:“錢我會打給你,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永遠(yuǎn)別再有下一次?!?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周毅凡之這么做,是想以這種方式徹底的與她分割,如果下一次她還要借這種事情來找自己要錢,那么周毅凡不介意對她做一些過分的事情,讓她知道他周毅凡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
病床上,周毅凡話中的每一個字像針一樣一針一針的扎在她的心臟上,讓她頭暈難受,卻感受不到疼痛,她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哭不出來,并不是因?yàn)閳?jiān)強(qiáng),而是在這一刻忘記了該怎么流淚,她內(nèi)心似乎某種東西被擊碎,那是她的自尊與倔強(qiáng),期望一個同情或者憐憫的目光也好。
眼中的光芒渙散如空,在這一刻她的世界是黑色的,看不到任何光明,如同扎進(jìn)深不見底的深海,她整個人失魂落魄著,感受不到外面的溫度與空氣,似乎一切都在與她隔離。
然后聽不到聲音,漸漸的連黑暗都看不見了。
有的時候擊碎一個人生存的欲望不是一柄利劍,一把刀或者一顆一子彈,而是一句話。
一言活人一言殺人,古往今來概莫如是,何其多也。
周毅凡自然不知道潘欣怡為什么找他要錢,他并不在乎,畢竟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跟他能扯上多少關(guān)系,作為陌生人自己已經(jīng)做的夠仁至義盡了。
門外的沈佳琳貼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對話,并不是八卦,而是怕潘欣怡受到欺負(fù),而聽到周毅凡冰冷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準(zhǔn)備沖進(jìn)來。
但此時周毅凡打開門,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擦肩而過。
如果一個人對某人印象極差,那么對他身邊的人也會抱著同樣的印象,因?yàn)槲镆灶惥廴艘匀悍?,再加上之前沈佳琳對自己的態(tài)度,周毅凡完全不想搭理她。
看著周毅凡毫不留情的離開,沈佳琳的小宇宙徹底爆發(fā)了,站在病房門口的走廊中對著周毅凡吼道:“你混蛋!給我站??!”
見周毅凡并沒有搭理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沈佳琳立馬跑了上去攔住了周毅凡的去路,然后怒火中燒的直接一拳朝著周毅凡的臉上而來:“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周毅凡也沒想到這個小肥臉的女人會突然沖上來跟自己動手,那架勢似乎自己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上一世在監(jiān)獄里待了十年,什么情況沒遇到過,其他的沒學(xué)會,但這反應(yīng)能力絕對是杠杠的。
猛的后退幾步躲開了沈佳琳的拳頭,心里本來就不爽,現(xiàn)在又來這么一下,周毅凡是徹底被惹火了,正準(zhǔn)備動手教訓(xùn)教訓(xùn)她,就看到她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控訴道:“你個混蛋,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知不知道,欣怡為了你經(jīng)歷了什么,她差點(diǎn)命都沒了,你以為你有錢就能這么踐踏人嗎?”
說著像是傷心至極,曲著腿坐在了地上繼續(xù)哭腔道:“嗚嗚嗚,欣怡那傻丫頭,怎么會碰到你這種人渣。”
隨著沈佳琳這大嗓門的聲音,周圍不少人朝這邊好奇的看了過來,一個個開始朝著周毅凡指指點(diǎn)點(diǎn)。
周毅凡也沒想到眼前這女人會來這一招,搞得他尷尬不已,幸好這是婦產(chǎn)科的病房人不是很多,這是要在大廳中自己丟人丟大了。
而且從沈佳琳的話中周毅凡聽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什么叫為了我差點(diǎn)命都沒了?
而且這小肥臉壓根就沒見過自己,一口一個混蛋,一口一個人渣,而且是天怒人怨的那種,自己跟她有仇嗎?
如果真的要算的話,應(yīng)該是潘欣怡差點(diǎn)把自己送進(jìn)監(jiān)獄,現(xiàn)在怎么就反過來了。
帶著疑問,周毅凡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隨即繼續(xù)說道:“你是說潘欣怡躺在病床上跟我有關(guān)系?”
小肥臉擦開眼淚,連忙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周毅凡道:“你自己對欣怡做了什么難道不知道嗎?你們男人都不是什么東西,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人渣?!?p> 說著沈佳琳拿出手機(jī)就朝著周毅凡咔嚓咔嚓來幾張照片,看著架勢今天要是自己這么走了,她立馬就會拿著照片曝光自己。
周毅凡此時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唯一明白過來的一點(diǎn)的是,貌似剛才自己想岔了?
“你過來,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如實(shí)告訴我?!敝芤惴矎?qiáng)制性拉著沈佳琳朝著沒什么人的樓梯道走去,他可不想被人當(dāng)做負(fù)心人看西洋景。
而且他也想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小肥臉要口口聲聲的控訴自己。
沈佳琳手腕吃痛的想要掙扎,但是周毅凡手勁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了,見周毅凡將她帶到?jīng)]人的地方,頓時有些慌了:“你~你想干什么,欺負(fù)了欣怡還想對我做什么么!”
“剛才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對潘欣怡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周毅凡沒管她的臆想,問道。
沈佳琳愣了愣,見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作偽的樣子,便道:“你難道不知道欣怡懷孕了?”
如同晴天霹靂,沈佳琳的話讓周毅凡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內(nèi)心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慌張:“我~我的?”
“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的,欣怡為什么會給你的電話?”沈佳琳說著說著又傷心了起來:“這丫頭為了賺錢給她媽治病,每天晚上都去酒吧駐唱,最后從臺子上摔了下來流了好多血,送到醫(yī)院的時候才知道剛懷孕沒多久就流產(chǎn)了,嗚嗚嗚嗚,昨天晚上醫(y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我不敢告訴她媽,幸好最后搶救了過來,不然~不然?!?p> “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欣怡差點(diǎn)死了,知道嗎?!那個時候你在哪里!”沈佳琳淚流滿面的吼道。
周毅凡一臉懵逼的聽著沈佳琳的控訴,腦海里一直回響著潘欣怡懷孕了,流產(chǎn)了,快死了幾個詞語。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甚至感覺到無比的荒唐,特么的自己竟然差點(diǎn)當(dāng)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