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他們這邊動靜太大,還是小舞追著奶切,窮追不舍的大吼聲原因。
此刻不少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學(xué)院發(fā)生的鬧事,腳步聲和吵鬧聲逐漸由遠(yuǎn)及近。
木屋里面,沈岸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看著眼前的面靈氣,趕忙取出來禰豆子的木箱。
“你可以鉆進(jìn)來嗎?”
“?。俊?p> 面靈氣剛出來,原本一副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的表情,好似一尊大佛。
但此刻盯著眼前這個召喚她的人,她又恢復(fù)了小女孩該有的模樣,輕輕地?fù)u著頭。
“不想,它們會保護(hù)我?!?p> 面靈氣操縱著環(huán)繞她的七張面具,就好像不想走出溫室的花朵,待在面具組成的自我世界之中。
“這里沒有別人,我又不會殺了你?!鄙虬稘M臉無語,被自己的式神不信任,也是醉了。
他看了一眼他和面靈氣的親密度,40,出乎意料得高呢……
“其實也可以收起來……”
面靈氣眨眨眼,“但是需要有人和我配合才行?!?p> 沈岸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你要使用你的力量?”
“善惡之面?!?p> 面靈氣輕輕點頭,隨后在她的引導(dǎo)之下,所有面具在她身邊輪回一圈,全部變成了簡單純粹的白色。
七張面具和面靈氣融為一體,化作一個虛無的白色面具。
在沈岸震驚的注視下,直接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準(zhǔn)確來說,是這張白色面具鑲嵌在了他的臉龐上,只是這是一個肉眼無法看到的面具。
“這是……善面?”
他意識到,面靈氣的善惡之面,擁有善惡兩種形態(tài),對應(yīng)白黑兩色。
剛才面靈氣就是使用的善面,作用是清醒,明悟,附在了他身上。
“真是奇葩的施法方式。”
搖搖頭,沈岸感覺了一下,沒有絲毫異常,大腦一片空白。
“應(yīng)該是面靈氣現(xiàn)在1級,我現(xiàn)在37級,實力差距太大,所以它對我的影響幾乎為零?!?p> 沈岸想到這個可能,深吸口氣,直接使用六個大吉達(dá)摩,幫助面靈氣果斷提升到了37級,和他一樣。
幾乎一瞬間,一種奇怪的白光在眼前流過,整個世界似乎都通透了起來,如同剝了蛋殼的雞蛋。
應(yīng)該就是善面的作用了,保持清醒,明悟。
“這個善面,好奇怪啊,是可以抵擋精神控制,或者幻術(shù)魂技嗎,還是心理上的提升歷練?”
“算了,眼下還是離開為好。”
沈岸當(dāng)即離開了木屋,還好跑得快,沒人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就算是其他人看見了,也只會以為他一個人,看不到他身上寄居的妖怪面靈氣。
那邊,奶切繃著臉,一言不發(fā)速度飛快。
小舞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來這幾百年在森林里奔跑的速度,窮追不舍。
“喂,這里!”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奶切轉(zhuǎn)過頭,就剛好看見了寧榮榮。
寧榮榮趕緊把他拉了過來,然后扯下來旁邊的一大堆草垛,一只手扶著草垛,作受驚狀態(tài),行云流水。
“榮榮,你剛才看到什么奇怪的人過去了嗎?”
小舞追過來,就看到了寧榮榮這個模樣,不禁停下了腳步。
“有的,他拿著大刀,往那邊去了,剛才嚇我一大跳!”
寧榮榮滿臉驚慌,心有余悸地?fù)嶂目?,滿臉后怕。
小舞不疑有他,化身森林最猛十萬年野兔子,瘋狂追去!
可憐的小舞,被沈岸騙完,又被寧榮榮坑一把,而且至今蒙在鼓里。
“唰!”
小舞走后,寧榮榮背后的草垛里直接捅出來一把血色大刀。
緊接著,奶切就從里面跳了出來,微微一怔,抱拳。
“謝君,與汝相見,幸甚至哉。”
“討厭,看來我們是真的有緣分,你這家伙怎么在這??!”
寧榮榮同樣也很驚喜,小拳拳捶在奶切胸口,然后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天啊這個力度,你還有腹???捶上去好壯實的感覺,可不可以撕開衣服讓我摸下,拍照也行的!”
奶切露出無語的表情,掰開了她的粉拳,“告辭。”
“欸,別走啊,你還沒有說小舞為什么追你呢,我可是救了你啊喂!”
寧榮榮氣得跺腳。
奶切頓住腳步,“吾之主,在此,好自為之?!?p> 下一刻,奶切就溜沒影了。
“又這么神出鬼沒,等等……難道,莫非,我的天,他不會是……”
聽著奶切剛才的話,寧榮榮想到了什么,捂住了嘴巴。
雖然在少羽大天狗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早有猜測,奶切可能是沈岸的另一個式神,但一直不敢確定。
她也不敢問。
現(xiàn)在她百分百確定了!
寧榮榮然后又找到了小舞,問明白了事情緣由。
智商上線的她,立即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明白這一切都是沈岸的手筆。
然后寧榮榮又發(fā)瘋似的找到了沈岸,整個人幾乎中暑,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有了孕吐反應(yīng)。
“榮榮,你怎么了這是?如果太累,跑五圈就可以的?!?p> “我!”
寧榮榮勉強(qiáng)平復(fù)紊亂的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沈岸。
“你說,天劍韌心鬼切是不是你的第三個式神?”
“……對,原來你知道?”
沈岸滿臉吃驚,畢竟從別人嘴里聽說奶切的完整名字,的確新奇。
“廢話,我認(rèn)識他,剛才還救他一命呢!”
寧榮榮面露倨傲。
“就算你不救他也可以逃走,不過這么說,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沈岸沒想到棋差一招,拿出寧榮榮的水杯,“其實我過去,就是單純地想給你拿水杯來著……”
“拿個水杯還要把小舞引出去?怎么看都像是你在做賊心虛!”
寧榮榮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當(dāng)然,你要是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選擇閉嘴,什么都不會說?!?p> “那不用了,你該說什么就說吧,反正我無所謂?!?p> 沈岸聳聳肩,“要是早知道奶切認(rèn)識你,我就應(yīng)該派他直接過去的,反正你會替他打掩護(hù)。”
“不是,你這,不怕我告密嗎?”
寧榮榮頓時氣結(jié),她簡直要被沈岸這個態(tài)度氣吐血了。
“我沒做什么吧,是奶切貪玩,不小心把窗戶捅破的……”沈岸望著天。
“你無恥,居然甩鍋!”
寧榮榮差點炸了,他沒想到這個沈岸這么不要臉。
“好了,不管怎么樣,謝謝你這次幫奶切打掩護(hù)?!?p> “作為回報,從今以后,我會把你的監(jiān)護(hù)人從少羽大天狗變成奶切,讓他看著你訓(xùn)練?!?p> “這算什么回報啊!”
寧榮榮吼得口干舌燥,然后喘口氣,擋在他的面前。
“要走可以,看在小切面子上,我也會替你保密,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把小舞引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寧榮榮義正辭嚴(yán)。
沈岸本來不想搭理她,但看她這不依不饒的樣子,而且不說出來,的確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猜忌。
他就潤了潤喉嚨,干咳一聲,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拿個東西……”
“拿了什么?”
寧榮榮瞪大眼,刨根問底。
“就是……那個!”
“哪個?!”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小舞的內(nèi)褲啦!”沈岸為了隱藏秘密,索性不要臉了。
一片死寂。
剛準(zhǔn)備繼續(xù)追問的寧榮榮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刻,沈岸的人設(shè)在她眼里直接豐富了起來。
“你這個死變態(tài),臭流氓,居然偷女孩子那種東西,混蛋!”
寧榮榮滿臉通紅,想不到沈岸的下限比她想得還要下限。
“好了你知道了,放我走吧?!?p> 沈岸也是紅著一張俊臉,準(zhǔn)備扭頭走人,不過又被她攔住了。
“你走可以……把東西給我,我給你善后,省得小舞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然后找你算賬!”
“什么東西?”沈岸似笑非笑。
“你混蛋啊,就是那個!”
寧榮榮快被這家伙氣死了。
“我……”
沈岸猶豫了起來,小舞的那個他沒有,這就不好辦啊。
迫于無奈,他只好從魂導(dǎo)器里抽出來一張自己備用的,大綠色,遞給了寧榮榮,“咳,就是這個?!?p> “真的嗎?”
寧榮榮看著手里的大綠色內(nèi)褲,面露尷尬,“這真是小舞的?可是怎么看上去,尺寸有點大啊……”
“這是你自己的吧!”
寧榮榮恍然大悟,面露不忿。
“真是小舞的,她的武魂是兔子,喜歡吃草,所以就用綠色!好了你不用管那么多,悄悄塞回去就行了?!?p> 沈岸無語,“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史萊克不就是養(yǎng)怪物的學(xué)院嗎?我這種收集癖并不常見,而且也不會對大家產(chǎn)生不良影響,對吧?”
“哼,最好是真的!”
寧榮榮甩著手里的大綠色內(nèi)褲,滿臉通紅,飛快溜了。
沈岸輕松了一口氣,然后默默把奶切召喚了出來,眨眨眼。
“說吧,那個寧榮榮,你跟她怎么回事?”
“路遇之,拔刀助,緣重見?!?p> 奶切的回答非常干凈利落。
“哦,原來如此?!?p> 沈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他也不怎么懂。
似懂非懂,不過這么看來,寧榮榮應(yīng)該是不會暴露他的。
就算暴露他也不怕,他有后手。
夜晚,繁星似水。
累了一天的小舞洗完澡之后,準(zhǔn)備睡覺,結(jié)果就從自己行李箱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另類的大綠色內(nèi)褲……
寧榮榮有點緊張,連忙揶揄,“小舞,你居然喜歡這個顏色呀!”
“我記得我沒有這個顏色??!”
小舞一臉懵逼。
寧榮榮在心底暗罵一聲,果然沈岸就是騙她的,小舞的那一條肯定是被他私藏起來了,這個混蛋!
“不過……”
小舞在懵逼之后,又撓撓頭,“上次和三哥住玫瑰酒店,這應(yīng)該是他的吧,放錯我的行李箱了……”
“看來你們感情真的很好!”
寧榮榮輕輕一笑,心里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這個小舞唐三,果然不是兄妹這么簡單,酒店,內(nèi)褲,放錯……
寧榮榮直接腦補(bǔ)出一段大戲。
而且永遠(yuǎn)站在吃瓜第一線。
寧榮榮此刻趕忙躺下來睡覺,平復(fù)自己這一天的心情。
小舞也毫不在乎,把那條大綠色內(nèi)褲塞回了行李箱,躺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