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敦道最有名的春暖花開三溫暖里。
一間客房內(nèi),姜蒙趴在按摩床上等待著,一旁的天仔卻有些坐立不安。
“天仔,不就是按個摩而已,至于嗎?”姜蒙喝了一口水。
“蒙哥,我…………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天仔左顧右盼的有些害羞。
“只是正規(guī)按摩,又不是馬欄,別想太多!”姜蒙丟了根煙給天仔。
“蒙哥,馬欄是什么?”天仔有些好奇的看著姜蒙。
“馬欄就是解決你………情況的地方,知道了嗎?”
“哦!”天仔臉上微微一紅,想到了什么!
“天仔,剛才看飛機幾人好像吃了虧,身手不錯啊,哪里學(xué)來的?”姜蒙有些疑惑的看著天仔。
“我家那棟爛尾樓有個老伯會點功夫,為了不被欺負(fù),我就經(jīng)常跑去偷學(xué)!”
“才學(xué)了不到幾個月,那老伯就去世了,老伯去世后,反正我也天天閑著,就自己練了練!”天仔回憶著說道。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老板,按摩!”
天仔臉色通紅有些緊張的直愣愣的看著門口。
“進(jìn)來吧!”
只見兩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的女人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
一旁的天仔就像一個鵪鶉似的端坐著。
姜蒙指了指天仔對著兩位靚女笑道:“照顧好他就行,我就不用了!”
“好的,老板!”兩位靚女看了姜蒙的臉,頓時臉上有些泛紅。
“蒙哥?你…………”等天仔轉(zhuǎn)過頭,姜蒙已經(jīng)趴在按摩床上秒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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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佐敦道,冰室茶餐廳里。
姜蒙和天仔面對面的坐著,桌子上放著兩杯凍奶茶。
“天仔,感覺如何?”姜蒙壞笑的看著天仔。
“就是有些難受…………!”天仔有點不好意思,不敢直視姜蒙道。
“對了蒙哥,你為什么不在診所好好養(yǎng)傷?”天仔喝了一口凍奶茶。
“嗯?”
姜蒙思考著,他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低聲說道:“我在診所被人襲擊,來了三個人想要我的命!”
“蒙哥是誰?”天仔突然站了起來,他緊緊攛著拳頭。
旁邊桌的幾人也被天仔的突然暴起下了一大跳,面面相覷著。
“坐下,別激動!”姜蒙看了一眼天仔。
“哦,蒙哥,我………………”天仔急忙乖巧的坐下。
“新義興佐敦道紅棍牛腩被我砍傷,一看就知道就是他的人來尋仇!”姜蒙把腿踩在一旁的椅子上,躺在靠椅上。
“那他的人怎么知道你在阿發(fā)診所?”天仔腦袋轉(zhuǎn)的挺快,一問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就在這時候,冰室茶餐廳外,一道倩影焦急的左顧右盼著。
看到姜蒙后,她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
“蒙仔,阿細(xì)跟你在一起嗎?”dodo腳下的高跟鞋一個踉蹌,朝著姜蒙撲來。
姜蒙急忙把腳從椅子上擺了下去,一把拉住要倒下的dodo。
“她沒有來找過我??!”姜蒙有些詫異,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dodo連忙整理了一下衣物有些著急的說道:“蒙仔,昨天晚上細(xì)細(xì)粒聽阿俊說你在阿發(fā)診所,二話不說就去找你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不好,走!”姜蒙神色驚慌急忙起身,他腦海里一轉(zhuǎn)知道了什么。
一旁的天仔看著姜蒙此時的神色也連忙站了起來,緊緊跟在姜蒙身后。
姜蒙看了一眼正要跟來的dodo說道:“給我找兩把家伙,十分鐘后來輝煌夜總會找我!”
姜蒙話音剛落,立馬朝著同福酒樓跑去,一旁的天仔也緊隨其后。
“媽d,阿??!”姜蒙咬牙切齒。
同福酒樓,姜蒙帶著天仔急忙跑了上去,二樓一人都沒有。
“老板,牛姑哥來過嗎?”姜蒙有些焦急。
“沒有,牛姑大哥這兩天都沒有時間過來!”
“那俊哥呢!”
“他今天早上倒是來了,帶著飛機他們,商量了一會就走了!”
“對了,蒙哥,俊哥今天心情好像不錯,一路上都在哈哈大笑!”
姜蒙稍微判斷了一下,便知道其中貓膩。
阿俊起初把我在阿發(fā)診所的事,告訴給了新義興牛腩的人馬,新義興的人馬來阿發(fā)診所襲擊我,被我逃了。
阿俊接到消息后生怕事情敗露,趁著牛姑這幾天有事不在佐敦道,把細(xì)細(xì)粒引到阿發(fā)診所。
然后新義興的人把細(xì)細(xì)粒綁了后,想要逼我羊入虎口。
那么他阿俊就能脫身,估計不久后,我的BB機就會響了吧。
“希望細(xì)細(xì)粒沒事!”姜蒙有點擔(dān)憂暗。
姜蒙把前因后果理順以后,心中了些計策說道:“天仔,走,輝煌夜總會!”
姜蒙一個閃身跑下樓梯,朝著輝煌夜總會跑去。
十分鐘后,輝煌夜總會外,dodo提著一個運動包,焦急著等待著。
“家伙呢?”姜蒙氣喘吁吁的一把將dodo拉到一旁小巷里。
天仔跑了十分鐘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
“家伙都在里面!”dodo有些慌張的看著姜蒙問道:“有阿細(xì)的消息了嗎?”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解決!”姜蒙一把將運動包放在地上打開查看了一下。
里面擺著兩把西瓜刀。
姜蒙一把將運動包拿起丟給天仔認(rèn)真道:“第一次和我砍人,怕不怕?”
“不怕!”天仔用真摯的眼神看著姜蒙。
“這次去救細(xì)細(xì)粒,可能我們九死一生,如果救到人,我堅持不住,你自己帶著她先走!”姜蒙認(rèn)真的看著天仔。
“蒙哥!”天仔想要回話。
姜蒙心意已決,搖了搖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dodo,你回家等我消息!”姜蒙帶著天仔消失在街角。
dodo看著姜蒙的背影,捂著嘴巴哭了出來:“阿細(xì),希望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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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新義興場子大富豪酒樓外。
姜蒙拉著天仔躲在對面的巷子里,觀察著情況。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大富豪酒樓里走了出來!
姜蒙一眼就認(rèn)出此人正是昨天晚上追殺他的人。
要問姜蒙怎么知道是他?
很明顯,因為他的相貌確實太浮夸了。
光頭蹭亮,小眼睛,酒糟鼻,非常好認(rèn)。
“就是他,走天仔!”姜蒙順著人群,不遠(yuǎn)不近的跟隨著。
光頭走到一棟單元樓下,姜蒙也急忙跟了上去,瞟了一眼頭上“天天公寓”的四個大字,走了進(jìn)去。
光頭走進(jìn)電梯,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姜蒙腳本也停頓下來,站在樓道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電梯旁的指示燈。
“六樓!”指示燈停了。
“天仔,六樓,走!”姜蒙一個閃身跑入一旁的樓梯朝著六樓跑去,天仔也緊隨其后。
“呼呼,他人呢?蒙哥!”天仔看了一眼長廊,人已經(jīng)沒在了。
“他們認(rèn)識我,天仔你是生面孔,樓道住戶不多,你去看看?!?p> “如果看見是那個光頭,你就悄悄的朝我比個手勢,我們兩個殺進(jìn)去!”姜蒙將天仔的包接到手上,側(cè)掛著。
“好的,蒙哥!”天仔長相很清秀,自然他去敲門也沒人責(zé)怪他。
三分鐘后,六樓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房間。
“砰砰砰!”
外面的防盜門光著,光頭探出頭,左顧右盼著問道:“小子,你找誰?”
天仔一看是他,看了一眼門牌號隨機應(yīng)變道:“這里是608吧,我是樓下茶餐廳的,你們是不是有人點了外賣?”
“誰的外賣,光頭朝著身后問道!”
房間里五六個人聚集在一起紛紛搖頭!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耍我,他們都沒有點外賣!”
“???”天仔隨機應(yīng)變道:“大佬,這里確實是天天公寓608吧!”
眼看天仔喋喋不休,光頭有些不耐煩打開外面的防盜門,很明顯他想暴打眼前喋喋不休的天仔了。
防盜門打開了,光頭走了出來。
姜蒙一看不好,一把將運動包扯開叫道:“天仔!”
姜蒙從地上將刀直直推了出去,天仔彎腰一把接過刀,朝著光頭迎頭一刀,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砍在光頭臉上。
“啊啊啊啊!”光頭朝著身后退去,他的左手捂住眼睛。
姜蒙隱隱約約看到光頭臉上從眼到嘴的刀痕有些觸目驚心。
接著天仔一腳踹在光頭肥碩的肚子上,光頭被踹倒在地。
姜蒙也緊隨其后,從運動包里抽出刀,走了進(jìn)去。
突然的襲擊讓還在屋里的幾人猝不及防,見姜蒙和天仔提著帶著血的刀走了進(jìn)來。
他們紛紛大氣不敢出,也沒有往日的威風(fēng),很明顯他們怕了。
姜蒙走了進(jìn)去大喊道:“全部給我蹲下,草!”
幾人認(rèn)出姜蒙這位猛人,一時間面面相覷,連忙蹲下。
“天仔,你看著他們!”姜蒙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
只見細(xì)細(xì)粒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好在衣裳完整,并沒有受到什么粗暴的對待。
姜蒙沉了的心也放了下來,他將細(xì)細(xì)粒一把拉起背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從背后傳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柔軟。
姜蒙面色沉重的背著細(xì)細(xì)粒,朝著房外走去,天仔拿著刀面對幾人。
他掩護(hù)著姜蒙走出房間后,姜蒙背著細(xì)細(xì)粒,天仔緊隨其后朝著樓下奔去。
十分鐘后,開往大嶼山的出租車上。
細(xì)細(xì)粒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