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什么后顧之憂,白槿終于能好好休整一番,剛才的情況的確危險,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心有余悸。
此處元?dú)獬溆?,修行起來要快上不少,但依舊距離四階中期還有不少距離。
大致估算了一下,日夜不間斷的在此處繼續(xù)修行半個月應(yīng)該能夠突破到四階中期,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參加完太華論道就得走人,實(shí)在有點(diǎn)可惜。
“白老弟白老弟!”
萬萬沒想到,深夜時分還有人到訪,而且還是熟人。
慕容常有些風(fēng)塵仆仆,手中還提著兩套金黃色的龍魚,人未至聲先到,大老遠(yuǎn)就喊著白槿。
“你怎么來這里了?”白槿好奇的問道。
卻不知慕容常更加好奇,滿臉不可思議:“我還想問,你怎么會來這里?”
隨后又用眼睛撇了撇深潭方向,“里面那位沒把你當(dāng)做點(diǎn)心?”
“你說的是白蛟啊,他出來了一趟,叫我不要打擾他清修之后又回去了?!?p> 慕容常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我不信!”
“真的,你不信去問他呀!”
“呵,鬼才去呢!”慕容常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白槿上瞅下瞅。
當(dāng)然不能將締約之事告訴慕容常,這可是一大底牌,誰知道慕容常有什么壞心思。
雖然瘋瘋癲癲,但修為高深,而且是天刀門叛徒,這樣的人才最危險。
突然想到一件事,白槿開口問道:“對了,您老不是說要去殺人嗎?結(jié)果怎么樣,殺了沒有?”
“殺人?我為什么要?dú)⑷??”慕容常驚訝的問道。
這下白槿有點(diǎn)懵了,到底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面前這人腦袋不好使,說好的要去少了琉光劍宗那幾人,可昨天晚上自己還碰到了那個小蘿莉,明擺著是沒殺成。
“哈哈哈……你不會是打不過人家吧!”
“屁屁屁,此間根本就沒有我打不過的人。”慕容常一邊說著一邊聲音降下來,還不時往深潭方向堤防著。
反正殺不殺人都與自己無關(guān),索性不再去詢問,而且看樣子這慕容常根本就是將琉光劍宗之事給忘了。
“好了好了,你厲害行了吧,那你說說怎么會來這里?”
慕容常擰起手中活蹦亂跳的龍魚,一臉興奮:“我來找你烤魚??!”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這就令白槿感到神奇了,太華宗這么大,不可能這么精準(zhǔn)就能找到自己啊。
“嘿,這你就不用管了。”慕容常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開始收拾起龍魚了。
白槿不樂意了,自己的清修被打擾不說,還得幫他烤魚,“不是已經(jīng)教會你了嗎,況且我還要修行,你自己來吧!”
“別呀白老弟,你就搭搭手烤兩條唄,實(shí)在不行一條也好??!”
看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活脫脫一個三歲小孩,但白槿有自己的原則,說不烤,就不烤,而且看這情況他是忌憚白蛟的,如若他敢來硬的就讓白蛟拿他當(dāng)下酒菜。
“那種調(diào)料我用完了!”慕容常眼看不行,委屈巴巴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老遠(yuǎn)找自己,可自己私藏的東西也所剩無幾,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多少天,怎么這般肆意揮霍。
“我也沒有了!”白槿一口咬定。
“你有!”
“沒有!”
“我都聞到了!”
頓時無語,這都什么鼻子,哮天犬鼻子也不過如此吧。
他這么一說,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情形,“難道他是聞著辣椒的味道找到我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可怕了,那么遠(yuǎn)的距離能夠靠嗅覺就能找到,這還怎么玩。
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白槿沒去直接問,想來去問了他也不會承認(rèn)。
慕容??吹桨组葲]有半點(diǎn)想要將調(diào)料貢獻(xiàn)出來的意思,頓時變得毛里毛躁,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依舊沒找到什么襄陽的寶物拿來交換,一時間抓耳撓腮好不滑稽。
找來找去依舊覺得還是自己這把刀最拿的的出手,一臉誠懇的望著白槿道:“白老弟啊,我沒騙你,這把刀真的是好寶貝,當(dāng)年我費(fèi)好大勁才弄到手的,我覺得換你懷里那調(diào)料你賺大了!”
白槿一臉不屑:“不要!”
慕容常頓時泄了氣,癱坐在一旁直嘆氣。
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目光炯炯的看著白槿道:“刀法要不要?”
“不要,我有落葉刀!”白槿不為所動,這并不是壓榨他,只是自己的辣椒粉真的不多了,論道大會這幾日要吃,回去的路上還得吃,自認(rèn)為本來就貪嘴,這要是沒了辣椒真的會食不下咽。
“落葉刀那是什么狗屁下三濫刀法,不是我吹牛,我這刀法舉世無雙,這大秦國境內(nèi)就沒有能超過它的!”
“真有那么玄乎?”
“那是當(dāng)然,要不要要不要,只要你肯將調(diào)料貢獻(xiàn)出來,我便將這絕世刀法貢傳授于你!”慕容??吹桨组扔悬c(diǎn)意動,頓時搓著手一臉希冀。
聽他這么一說,白槿還真有些好奇,若真是那么強(qiáng)大的刀法,自己好像也不太虧,不過必須要認(rèn)清楚一點(diǎn),這慕容常太不靠譜了,極有可能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想清楚了這一點(diǎn),白槿越發(fā)鎮(zhèn)定自若,表現(xiàn)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那你先說說這刀法叫做什么名字?”
“《九霄斬》!”
聽名字好像還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刀法,這一下白槿還真的心動了。
“哎,忍痛割愛吧,但愿不要被忽悠!”白槿心道。
一邊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拳頭大小的一袋辣椒粉,這可是被這顧念念姐弟倆偷偷藏起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重見天日。
“白老弟真是太好了,啊呀呀,饞死老夫了!”
看到白槿取出來的辣椒粉,慕容常頓時眼睛都在發(fā)光,恨不得一口將其全部吞下。
很快的,龍魚就被開膛破肚刮鱗去骨處理干凈,不一會兒便已經(jīng)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龍魚他是怎么弄來的,與上一世白槿所見的觀賞龍魚大不相同,似乎有一道神韻。
還沒熟呢,香味就已經(jīng)讓人垂涎欲滴,實(shí)在是美食中的極品。
在剛烤的時候就已經(jīng)撒好了鹽和辣椒粉,到了此時其實(shí)已經(jīng)可以開吃了。
但白槿突然想到了另一種東西——花椒,大部分都放在了仙居殿住宿的地方,隨身攜帶的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一小包。
“您老能不能將這東西弄成粉末?”
白槿取出來十多?;ń纺迷谑种袉柕?。
“這是何物?”慕容常拿起一粒捻來捻去,充滿好奇的來回打量。
“你先不用管了,就說你能不能將它們弄成粉末吧!”
“這有何難!”只見他接過花椒,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團(tuán)白色氣息,十幾?;ń匪查g就變成了細(xì)微的花椒粉。
想來這也是元?dú)獾倪\(yùn)用。
白槿滿意的接過花椒粉,往將要熟透的烤魚上一撒。
“真香!”深深品了一番,真的是人間美味啊,有種回到上一世戶外燒烤的錯覺。
剛想說現(xiàn)在可以開吃了,不過抬頭看到的景象頓時讓白槿覺得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這不要臉的老家伙已經(jīng)快要將舌頭都吞下去了。
白槿來不及批判他,直接捧起另一條烤魚大快朵頤了起來。
說實(shí)話,這魚的味道真是沒的說,酥脆而細(xì)膩,有著辣椒的辛辣味,還有花椒的微麻,簡直不要太過癮。
許久沒有嘗到過純正的麻辣味了,真有種如墜夢境的感覺。
這一頓烤魚吃的格外香,只是有點(diǎn)太少了,再來個十條八條的話兩人應(yīng)該能吃個三成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