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字一說,概括了太多。
遂追子一回去立馬設(shè)下隔絕陣法。
【笨徒弟,你...一副哭喪的樣子作甚?】
面對涂山菲菲的疑惑,遂追子干巴巴的解釋著【師父,你徒弟我這是一臉委屈,從何來的哭喪?
您又沒事...】
旋渦唯嘴角抽了抽,這不是在作死嗎?
涂山菲菲聽見后面幾個字眼睛一瞇,身上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遂追子瞬間感覺自己的汗毛炸立!
他的求生欲瞬間爆棚,在涂山菲菲那充滿殺意的話還未說出口之前,便一把撲在自家?guī)煾傅拿滥_上。
用吃奶的力氣抱著涂山菲菲的腳,哇哇大哭,竟是流出了淚珠。
【你若是敢將污穢弄在我身上,我就把你抽筋拆骨拖到地府去,讓你做苦差五百年?!?p> 遂追子抽噎一下,單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繡著花紋的帕子來,愣是把鼻涕擦干凈了繼續(xù)哭嚎。
“……”旋渦唯滿臉無語,見到自己的女人被纏第一次沒吃醋,或許對方對于他來說危險指數(shù)為負(fù)數(shù)吧。
【行了別嚎了!
師父我已經(jīng)忘了剛才你說的廢話,趕緊給我起來!】
涂山菲菲就差上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了。
可遂追子只是調(diào)低了自己的聲量,依舊委屈巴巴的抱著她。
聰慧如她,怎會看不出遂追子的齷齪,她聲音中帶上了寒意,【說,給我簡明扼要的說清楚!
交給你的任務(wù)是不是辦砸了!】
【師父師父,小徒我真的是將畢生所學(xué)都用上了啊,可...
您也知道我去搞情報不假,但他們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遂追子小心翼翼的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變得委婉些,【太過于順利了,總覺得不安,喏,情報全在這里,請師父一觀便知。】
涂山菲菲聞言伸出食指,輕輕一點,那寫滿了字的小冊子飛在了她手中。
一目十行。
【原來涂山大妖和大姨還有這層關(guān)系?!?p> 遂追子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這些消息可都是大新聞咧,尤其是這旋渦鳴人是被他師父丟在這小世界的,除了都是異界之人這個共同點,還有一樣。
他們的身份都是四代之子。
而這一點他能想到,師父自然也能,更別說是已經(jīng)算無遺策數(shù)百年的那一位。
【你得到消息后可有思考過,涂山大妖為何一直不回涂山?以及,一直偏幫那人?!?p> 【小徒猜測涂山大妖已經(jīng)在當(dāng)年自稱叛出涂山,興許是為了面子?】
【繼續(xù)?!?p> 因為趴在地上,他沒能看見涂山菲菲的神情,只能聞言如實說到,【但小徒我又揣摩了一下對方的心思,發(fā)現(xiàn)此人可能是博美人一笑...】
邀功一般的帶笑抬頭卻見自己師父冷冷的一眼。
【咳...咳!】這一眼讓他成功的說話嗆著了。
“以上都是小徒的幻想不太顯實,所以我苦思冥想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一定是有著驚天的大陰謀!
要知道師祖可是曾點評過他這個人,愛藏心事,為人敏感呢!”
【陰謀?
那大姨追到他又想做什么呢?
真的就是為了那虛空之淚?】涂山菲菲看了一眼遂追子,踢了踢他,示意對方松開手。
遂追子跟自己的師父相處已久,深知她的習(xí)慣,連忙松開手。
涂山菲菲不急不緩的邁著步子。
‘一二...’遂追子悄咪咪的數(shù)著。
‘七!’見走了七步,涂山菲菲果然停了下來。
【不對!
大姨不可能什么都不知情!
你去查查諸葛一族,他們可有記載大姨他們的事,就算查到我爹的頭上也繼續(xù)。
一切有我頂著?!?p> 此諸葛非滅門的諸葛,而是諸葛夕的后代。
【是!】遂追子起身準(zhǔn)備去往諸葛一族的時候,卻聽見涂山菲菲喊了一聲。
【且慢!】
【此玉你先拿去用,有遮掩之用,在苦情樹情網(wǎng)所覆蓋之地皆有用成效。
但切記不可調(diào)動身上的情力,否則母親她第一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你?!?p> 遂追子雙手接過那半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眼中滿是詫異。
‘這可是師祖?zhèn)z口子特意給師父煉制的寶貝,據(jù)說花了大成本才成的,就是防止有人害還未成為妖皇的她。’
【放心不容易碎的,此物就算是你用全力一擊也碎不了?!?p> 【小徒這就去了,師父等我好消息!】
【你早就想好女兒的下一步了?】涂山容容拿起自家丈夫切好的西瓜享用著。
【畢竟是我倆的女兒,多少也能猜到些,可將貼身玉佩交給那徒孫有些過了?!?p> 【你忘了?菲菲身上還有我留下的情種。
除非遇到那幾位,否則都有七八息時間等我倆趕去。
而且管得太多不利于她修行,她已經(jīng)長大了,涂山的天地之力雖掌控得不如我這個當(dāng)娘的,但也算是繼承了,更別說有燚火分/身可用。
只能說你關(guān)心過度了
不過也對,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嘛,能理解?!?p> 【……都老夫老妻了,怎的還吃女兒的醋?
那不是我倆的女兒了?】
【你剛才說什么?誰老了?!】
【我...】面對妻子的怒火,他緊張得手心出了汗,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哄她。
門外,已經(jīng)準(zhǔn)備踹門的涂山雅雅聽著那不斷求饒的聲音,‘喲呵,沒成想我那臭大哥還出口成章呢。’
那一聲聲好容兒讓她無語的將四周自己來過的氣息抹去。
‘看在容兒的臉面上,就先放過你了?!?p> 涂山雅雅飛走,她本是來問問自己的妹妹一件事,她的心很亂。
即便去了苦情樹也得不到答案。
【沒想到當(dāng)年不懂姐姐的偉岸,對容容的懂事不知情,如今連自己也看不透了?!?p> 【那就去好好的跟三弟聊聊?反正雅雅姐你卸任了,有時間四處游玩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涂山雅雅看向遠(yuǎn)處,【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
是你六耳的意思,還是那只臭猴子?】
【不不不,這件事跟三弟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p> 是我多事了,我...
我先回去了,花果山的桃子熟了,我得回去摘...哈哈哈...
到時候我給雅雅姐你送一點兒啊,百八十斤的,不用送了!】
六耳尷尬的一笑,趕緊飛遁。
【哼。】
不知為何,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沒有水的沙漠里,一人一狐貍拉長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