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幽幽翠竹,靜人心弦。
如此美景卻被一個誤入的少年破壞。
“嘶~疼...疼...疼?!?p> 捂著腦袋,感受著身下那硬邦邦的物體帶來的不適。
“沒被撞死,差點被竹子給硌死。”
“完蛋了,怎么又迷路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從這個小地方離開?!逼鹕砼牧伺纳砩系囊路?p> 眼前一亮,有個茅草屋。
“有人嗎?”
“請問有人嗎?”
推開門,環(huán)顧了四周,“怪了,這里怎么連個人影也沒有?”
“是出去弄吃的了?”撓了撓頭,正準(zhǔn)備倒杯水卻聽見一個求救聲。
看著倒在地上足以用【臟亂裝】三字形容面前的老人家時,鳴人看上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
半蹲在身旁,“老婆婆你怎么了?”
“小伙子救救我,咳...我被人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搶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好幾天沒有吃飯了?!?p> “老婆婆你放心我會幫你....”鳴人聽著那蒼老無力的聲音,張口。
老婆婆聞言眼中閃過異色。
然而下一秒,原本看上去虛弱無比的老婆婆站在幾米之外警惕的看著手中泛著法術(shù)的鳴人。
“小伙子,做人要善良啊?!?p> “老婆婆,呸!還要裝嗎?
我看起來這么像個二傻子嗎?
既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怎么會連一個年老體邁的老婆婆都抓不到?
你是打算守住自己的秘密被我打死呢?
還是選擇半死不活之后再交代?”
“年紀(jì)不大,牙尖嘴利?!鼻喙庖婚W,搖身一變,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出現(xiàn)在眼前。
著淺綠色衣裙,倒是和翠竹相映。
“喲,現(xiàn)場版大變活人啊?!?p> “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別在別人的地盤撒野。”
女子低頭以指操控法術(shù),綠色的光芒在掌間閃過。
“噌!噌!噌!”
縱身一躍,躲開了暗器。
兩個人打斗的聲音響了片刻,看著還在不停發(fā)暗器的姑娘,鳴人撇撇嘴“你家是賣飛鏢的嗎?”
“小鬼頭,姑奶奶手下留情你當(dāng)姑奶奶沒本事!
看招!”
變動法決,四周出現(xiàn)了大量的蛇。
“又是這惡心的東西?!?p> “小鬼頭你給我把手里的火滅了!”看著鳴人居然想要用火燒蛇,姑娘急了。
“行了,是我錯了。
你快滅火!”
“那可不行,萬一我收了火,你還要殺我怎么辦?”
“姑奶奶我不殺生,只是見你突然穿過我設(shè)下的禁制來到我家。
試探都不行嗎?
你家來了陌生人不急的嗎?”
看著鳴人耍賴的模樣,女子沒好氣的道。
“我發(fā)誓,絕對不對面前這位小帥哥動手,如有違背,五雷轟頂?!币娝e手起誓,鳴人收了火。
看著鳴人收手,女子立馬袖子一揮,將蛇收了回來。
下一刻,寒光一閃,鳴人用風(fēng)刃一擋。
“嘖嘖,越漂亮的姑娘越愛騙人。
還好,我就沒信過你。”
“哼,姑奶奶我只是發(fā)誓不動手,可沒說不動劍!”
五分鐘后,兩個人的戰(zhàn)斗因為一塊牌子結(jié)束。
“漂亮姐姐,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我可是比你祖奶奶那輩還祖奶奶呢,還叫我姐姐。”笑著搖搖頭
“那我叫你什么?看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叫...祖奶奶?我可喊不出來?!兵Q人糾結(jié)的撐著下巴
“噗嗤,好了,不逗你了。
叫我岑姨吧。
來,嘗嘗你岑姨泡的茶?!毙性屏魉愕膭幼?,十分吸睛。
“好香啊,就是我這人俗得很,不懂這么高雅的東西,品不出來還望岑姨莫怪啊?!?p> “怎么會。”
“唔,好喝,感覺喝了之后,心好像靜下來了?!?p> “挺有天賦,這茶是我用來修心養(yǎng)性的。
話說回來,剛才你說到青城衣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不對,怎么了?”
“跟岑姨說道說道?”
“恩....只是晚輩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們一族研發(fā)出這等禁/術(shù)?
一個人當(dāng)沒有了喜怒哀樂,也太殘酷,太無情了吧。
還有...”
“你是覺得,青城衣獨自斷了屬于兩個人的情緣很自私?
小鬼頭,你可知何為愛?”
“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對方可以付出生命吧。”
“對,但不全對?!?p>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不全對?
岑姨也有喜歡的人嗎?
那到底什么是愛呢?”
“也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我年輕之時,和姐姐姐夫外出之時,遇到了他。
曾經(jīng)愛過的人。
后來跟青城衣一樣的做法,忘情斷念。
愛分博愛和小愛。
愛不是非要在一起,而是那人安好無情便是有情?!?p> “無情便是有情?”鳴人嘴邊反復(fù)念叨這句
“看你這么好奇的樣子,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
聽見這個問題,腦海里第一浮現(xiàn)的是一張熟悉的傲嬌臉,握著拳頭威脅的時候還露出小虎牙。
意識到不對勁,嚇得摔倒在地。
“不不不,怎么想到臭丫頭,明明我喜歡的是小櫻??!”
看著一個勁兒抽自己大耳光的鳴人,岑姨輕笑“傻孩子,明明喜歡的就是你第一個想起來的女生,為什么不承認(rèn)呢?”
“你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沒有?!?p> “有血緣關(guān)系?”
“沒有?!?p> “她已經(jīng)下嫁他人?”
“當(dāng)然沒有!”聽見下嫁他人四字,鳴人心中一疼,提高聲音。
“這些條件都沒有,那你怕什么?”
“可...可是我有喜歡的人啊....”
“那說說看”
聽過鳴人的小故事,岑姨起身,“你到底是幼時的友情,還是因為和另一個男孩子的較量產(chǎn)生的執(zhí)著。
你有認(rèn)真想過嗎?”
“可是....每次看到她出事我都會拼命相救?。 ?p> “那叫佐助的人出事,你救他,也是喜歡了?”
“這怎么可能一樣啊!”梗著脖子拍桌
“說白了,就是你認(rèn)識的女孩子太少了,所以導(dǎo)致你分不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愛情。”
然后鳴人噼里啪啦的把認(rèn)識的女孩子說了出來,證明自己身邊的女生還是很多的。
“若是救了人就要以身相許,這樣的感情叫感激。
感激可以變成感情,但。
感激和感情可不能混為一談。”
“你剛才也說了,有個女孩拼命救你,那你可曾心動?”
“我....”
“你會說你有喜歡的人。
看吧,而且談起所有女孩的時候,你的神情只有在說到那個你最不想承認(rèn)的女孩子時最為放松,喜悅也最深?!?p> “可是我一直把臭丫頭當(dāng)妹妹看待,怎么可能愛上....”
“不要再騙自己了,年輕人要敢做敢說呀,畏畏縮縮的像什么一樣?!?p> “...騙自己?”
“也罷,你想一想這個場景。
陽光燦爛,琴瑟開道,鼓樂迎親。
她,借著媒婆的手下了花轎。
著新郎裝的貴公子牽過她的手。
三拜之后,洞房花燭夜,揭開她蓋頭的人不是你?!?p> “不可以!”一掌劈開桌子,滿臉怒意。
看著對方還受幻境的影響,輕聲問“為什么不可以,反正你又不喜歡涂山雅雅?!?p> “我說了不可以!
我愛她,我愛涂山雅雅!”大喊出心里藏著的話,反而感覺一身輕松不少,看著面前正在捂嘴偷笑的岑姨。
鳴人的臉?biāo)查g紅了。
“我...”
“好了,剛才還挺男人的,現(xiàn)在又變成了純情小男孩的樣子。
小鬼頭,你記住不要學(xué)話本里的許仙,失去之后才懂珍惜?!闭f到后面,露出了冷意。
“恩?不是都說許仙和白娘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嗎?”臉上的熱氣稍微降下
“都說許漢文與白娘子成了神仙眷侶,誰又知曉背后的無情?
你只要記住,有的東西一旦失去就真的可能回不來了。
把握現(xiàn)在吧。”
“好了,不早了,你也該離開了?!?p> 手一揮舞,鳴人消失在眼前。
“多少年了,我都快不記得當(dāng)年的我了?!比舴歉袘?yīng)到那塊牌子的存在,她又怎么會試探。
“多謝青姨相助?!眰饕羧朊堋?p> “菲菲啊,你特意讓他‘迷路’來我這青竹居,真是費心思啊?!?p> “不是有句叫,佛曰不可說嗎?
再說,青姨不也挺樂意和他聊天?!?p> “小滑頭,也難怪人人都說你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真是把你們狐貍的聰明用到了極致啊。”算好了我會送他我的獨門秘法,搖搖頭,活了這么久,還是連一只小狐妖也玩不過啊。
“謝謝青姨夸獎,菲菲改日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