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激烈討論怎么解決困難之時,一名隊員跑了進來。
“團長,門外有人找咱們副團長?!?p> 幾人目光落在陳煥身上,陳煥納悶了,誰找我?
他起身往外走,頓了頓道:“對了,楊大哥,完了宣布一下,別叫我副團長,怪怪的,以后大伙統(tǒng)一口徑,都叫我陳煥就行了?!?p> 楊明鑫點點頭,也起身道:“走,一起出去看看是誰。”
于是屋子里一大幫人全跟了出來。
陳煥一出門,大老遠便看到一個穿灰色長衫的男子,可不正是薛圖。
胖子揮了揮手:“薛隊,我們在這兒,你怎么來了?”
薛圖目光掃過二人:“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陳煥與胖子先后搖搖頭。
“那就好,你們遇襲這件事,說來也和旅社脫不了關系,我在此向二位道歉。”
陳煥,胖子慌了。
“別別別,薛隊,使不得啊,您這實力跟我們道什么歉?!标悷Φ?。
胖子也道:“薛隊,這有啥可道歉的,你看我們兩這不還生龍活虎的嗎?”
薛圖正色道:“一是一,二是二,這次是旅社虧待了你們,還好你們沒事?!?p> 他目光掃過二人身后的楊明鑫等一幫人。
“此事說來復雜,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p> 陳煥明白薛圖為人謹慎,于是道:“薛隊沒事,這里的人都值得信任?!?p> 說著他便將這一路的來龍去脈,如何認識北川獵尸團,北川如何受牽連,如今陷入什么窘境等一系列事情詳細的為薛圖講了一遍。
聽完薛圖目光逐一掃過楊明鑫,秦凱龍,孫小妹,齊飛。
“北川獵尸團的各位,我薛圖行事速來公正,這次確實讓你們遭受了無妄之災,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幫你們走出困境的?!?p> 楊明鑫一波人不清楚薛圖的底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聲。
陳煥,胖子一聽,心中大喜,薛隊出馬,這事穩(wěn)了啊。
“多謝薛隊長,薛隊長公正嚴明,說一不二,真是我們這些后輩崇拜的偶像啊?!标悷ǜ呗暤?。
胖子也奉承道:“薛隊長威武霸氣!”
二人前一秒愁眉苦臉,后一秒喜笑顏開,身后的楊明鑫等人都看傻了。
薛圖沉聲道:“你們二人先跟我回去,其他的事再作商量?!?p> “好,薛隊稍等,我們還抓到一個殺手,正好帶回旅社,好好盤問?!?p> 陳煥說著從屋子里將虛弱的刀女帶了出來。
薛圖提著刀女,轉身向駐地外走去。
陳煥則高聲道:“楊大哥,你們放心,咱獵尸團的事都不必擔心,我們很快回來!”
楊明鑫道:“陳煥,大伙都相信你。”
…
半小時后。
陳煥跟著薛圖返回旅社,帶著刀女從后門來到二樓。
推門而入,吳正直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頭上的紗布不見蹤影,此刻只是有些許鼻青臉腫,已然沒有大礙。
薛圖一把將虛弱的刀女丟在沙發(fā)上,吳正直眼前一亮。
“喲,老薛,口味可以啊,喜歡異域風情?這繩子是你綁的,可以啊,繩技不錯,看來平時沒少練習?!?p> 陳煥淺淺一笑:“總管,這是我綁的。”
“你綁的?那就不奇怪了,你小子,老色痞了。”
陳煥大怒:“放屁,總管,人格尊嚴不可辱!”
薛圖正色道:“行了,說正事要緊,陳煥,你把路上發(fā)生的事給老吳講講?!?p> 于是陳煥噼里啪啦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講了一遍。
吳正直聽完,起身來到刀女面前,捏著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了一番。
“殺手榜七十七,鬼刀妮雅,沒問題,就是這黑妞?!?p> “我說陳煥,你小子不老實啊,就你那三腳貓功夫,你能一對一干得過妮雅?你鐵定是隱瞞了什么?”
陳煥當然有所隱瞞,最主要是有關系統(tǒng)的部分,比如召喚喪尸,操控喪尸。
陳煥當即哭訴道:“總管,冤枉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咱老實不是一天兩天了,剛才那都是實話實說啊?!?p> 話音未落,由于虛弱躺在沙發(fā)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刀女突然來了一句。
“他騙人,他不僅能召喚喪尸,還能直接操控喪尸。我拿到的資料顯示他是一階基因鎖四段,能力與精神領域相關,但資料出錯了,他至少擁有兩個不同領域的特殊能力,否則我怎么可能會輸?”
刀女話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薛圖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吳正直瞥了陳煥一眼。
“你小子不老實不是一天兩天了?!?p> “總管,你信我還是信外人啊,她這是挑撥離間?!?p> “我信外人?!?p> 陳煥:…
隨后吳正直簡單檢查了一番刀女的身體。
“她很虛弱,老薛,有解毒藥劑嗎?給她來一針?!?p> 陳煥提醒道:“總管,她實力很強,實力恢復,跑了可就不妙了。”
“再強能比我強嗎?”吳正直反問。
“那倒是?!?p> 一記解毒針下去,刀女身體迅速轉好,很快面色紅潤,唔,面色黑潤。
半小時后,她依舊一動不動趴在沙發(fā)上。
吳正直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口熱茶,朗聲道:“我說黑妞,你別擱哪兒裝虛弱了,你什么情況,我還不清楚嗎?諾,餓了吧,給你吃塊面包?!?p> 啪!吳正直將一塊藍莓夾心面包丟了過去。
刀女翻了個白眼,身體猛一用力,啪,拇指粗的麻繩應聲而斷。
陳煥震驚不已。
“你雙臂被我打斷,這么快就好了?”
吳正直白了陳煥一眼。
“我說陳煥,你一驚一乍叫喚啥,天底下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斷骨重接,有什么可奇怪的,沒見識?!?p> 陳煥摸了摸鼻子,娘的,都是怪物,一屋子的怪物。
刀女嗞啦,從沙發(fā)上扯下一塊布,給自己腹部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
吳正直見此情形,單手執(zhí)筆,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一大堆字,然后嗞啦撕下這張紙,丟到了桌子上。
“黑妞,撕了一塊布,一千雷神點,一塊面包,五百雷神點,這是欠條,完了記得補上?!?p> 陳煥瞄了眼,紙上果然寫著大大的兩個字,欠條!嘖嘖,不愧是你吳正直,三十一條破布,轉手就是一千賠償,一塊面包五十買,別人吃了算五百,好家伙,真他娘的離譜。
刀女默不作聲,在欠條按了個血手印。
吳正直起身,來到刀女面前。
“來,張開嘴,張大點?!?p> 刀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要干什么?”
胖子震驚道:“總算,我們都還在呢,這樣不太好吧。”
吳正直白了胖子一眼,直視刀女。
“是我自己動手呢,還是你自己主動點?!?p> 刀女嘆了口氣,半蹲下去,從鞋底抽出一把短刃。
陳煥震驚,臥槽,沒把鞋拔子里的刀搜出來,幸好刀女虛弱,否則那還了得,吃一塹長一智,下回得注意著點。
隨后刀女反轉握刀,然后刀柄對著某顆牙齒,用力一磕。
噗嗤,張嘴將一顆潔白的牙齒吐到了掌心里。
吳正直拿著一個放大鏡對著牙齒看了看,清晰的看到牙齒內嵌著一個東西,一閃一閃亮著微弱紅光。
“這信號發(fā)射器這么小,不便宜吧。”
刀女默不作聲,陳煥,胖子再度震驚。
這么小的牙齒竟然藏著發(fā)射器,著實超出了二人認知范圍。
陳煥不由得感嘆一聲,江湖兇險,套路太深心太累啊。
吳正直來到窗臺旁,推開窗戶,而后吹了聲口哨,一只白頭鷹落在了他肩膀上。
他將這顆牙齒藏在鷹爪上,然后用力拋飛老鷹,朗聲道:“去吧,想怎么飛怎么飛?”
刀女目光一凝,拍了拍腦袋,那幫蠢貨手下們要被人耍了。
而事實與刀女所料分毫不差,白頭鷹一路南飛,很快離開了聚集地。
北門口,禿頭男帶著刀女一大幫手下在此等候,忽然看到紅點快速移動起來,并且在短時間內飛出了聚集地。
禿頭男大喜:“老大出來了,機會到了,移動速度這么快,一定是開著車?!?p> “出發(fā),追上去,先把老大救回來再說?!?p> 狂奔一小時后,禿頭男看著追蹤器上的紅點陷入了沉思。
只見紅點彎彎繞繞,行動軌跡毫無規(guī)律,不像是沿著公路走,倒像是在野外穿行。
“不對,這么走,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掩蓋行蹤,這更加證明帶著老大的這幫人不想讓我們追上。”
“那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務必把頭兒追回來?!?p> “禿哥分析的有道理,我們聽你的?!?p> 伴隨著一陣發(fā)動機轟鳴聲,禿頭男開車偏離公路,一頭扎進野地里,按照直線距離直撲紅點所在方位。
回到眼前。
吳正直盯著刀女道:“黑妞,可以說了嗎?現(xiàn)在沒人可以救你,你坦白從寬,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毛。”
刀女掘強的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
“喲,黑妞,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倔脾氣的女人,正好我這搜集已久的一百零八套刑法好久沒用了,不知道今天得用哪一套?!?p> 刀女急了:“最煩威逼的,你有能耐色誘啊,帥哥啊,黃金啊輪流上,我肯定招了?!?p> 吳正直從柜子下抽出一個滿是塵土的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大堆鋒利的小物件。
他取出其中一柄細小的彎刀晃了晃。
刀女嘴唇動了動,忙道:“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