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辨攙扶著老人進入屋內(nèi)以后,外面的兩伙人終于還是動手了。
劉辨一點也不擔(dān)心,就這些作威作福慣了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是這些戰(zhàn)場老手的對手。他們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欺軟怕硬的而已。
進入房內(nèi),劉辨一眼看去,這個家卻是挺窮,除了外邊院子大點外,在這房內(nèi)根本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也就是兩個碗,幾個木盆和一只木桶,旁邊就是一張床。
雖然這間房子外表看著也就一般般,但里面卻收拾得整整齊齊。
“老人家,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看著家徒四壁,劉辨開口道,雖然他剛才聽到對話,感覺有可能就是這家人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畢竟,萬一錯過了自己可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的。
“哎,不瞞小公子,老身還有一個兒子,只是因為有事,所以這兩年不在家?!?p> 應(yīng)該是了。
“那也應(yīng)該多回來看看,就算不回來,也應(yīng)該把您老帶在身邊。”
“哎,公子這話就有所不知,小兒子他……”
想了半天,這時候聽著外邊打斗的聲音,老人似乎也是放下心來,然后才緩緩說道。
“小兒子他原先也是官差……”
慢慢聽著,劉辨總算懂了。
原來這就是太史慈家,眼前這個人就是太史慈的母親。
原本,太史慈也是個官府的人,后來,就是官場上那點破事,州郡里的兩個主官有矛盾了,然后就準備相互拆臺,兩個人都寫了奏折,準備送到雒陽去,然后就開始了太史慈的個人秀,當時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上官,也就只有太史慈這個二愣子把事情攬了下來,然后他就前往雒陽,他到了后沒有立即上報,而是就蹲在城門口等人,等誰呢,那還用說,就是在等他的對手,等到對手來了他就假意套近乎,然后就是慫恿人家把奏折拿出來,他的說法很好聽,就是拿出來兩個人看看有什么,會不會對自己不利,要說那人也傻,被太史慈這么一說,嗯?是這么回事,然后就是把奏折拿出來了,可是,拿出來后就被太史慈當場給撕了,這一幕把對手嚇壞了,然后呢他就說,嗯,反正奏折我已經(jīng)撕了,現(xiàn)在你還能怎么辦?就在那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蚱似的時候,太史慈就說,這件事我有錯,我不應(yīng)該把你拿的奏折撕了,可是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夠逃得掉嗎?到時候你也會有一個護送不利的大帽子,到時候咱倆誰都跑不了,這樣吧,這件事咱倆都錯了,回去的話也只會被懲罰,要不是咱倆現(xiàn)在就跑,不然誰都別想活下去。那個人一想,是這么一回事,所以,兩個人就相約一起跑路了,了太史慈鬼精著呢,把人家哄到半路他跑了,跑回去把自己拿的奏折遞交上去,最后太史慈的老板自然是把官司打贏了,可是這個官員也不是什么好鳥,過河拆橋,等太史慈幫他把這件事辦好后他就翻臉不認人,拋棄了太史慈,導(dǎo)致太史慈左右不是人,沒辦法就只能天天被排擠,他的上官也是不管不問,最后更是處處為難,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無奈之下的太史慈只能一個人逃離青州黃縣,乘船東渡去了遼東。
真他媽是個人才,劉辨不由得苦笑,太史慈也不是個什么好玩意啊,不過,老子喜歡。
“老人家,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遼東吧,我們都是要去遼東的,到時候您和我們一路。到時候再讓你兒子陪著你,不然,你一個人在青州,而他隔著大海,也沒辦法照顧你。”
劉辨心里也在想,目前看來也就是太史慈還有戲。
“哎,老身不去了,我兒子他在那里也不容易,去那邊不是給他添麻煩嘛,他也來過幾次信,讓老身去,可是,這是咱們的根啊,怎么能在咱們的根卻沒有一個人守護呢。”
老人很倔強,其實這劉辨也能想的通,華夏百姓自古以來都是非常眷戀鄉(xiāng)土的,如果不是因為活不下去,誰都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
“再說了,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相信我兒子是要辦大事的人,既然是辦大事的人怎么可能處處兼顧呢?!?p> “可是就算是要做什么大事,家事永遠都是排在前面的,保家衛(wèi)國,只有保住了家,才能夠衛(wèi)國,如果一個家都保護不了,將來怎么報國。”
“而且雖然現(xiàn)在我們可以一勞永逸的把這些人都鏟除,可是以后呢,我相信,欺男霸女的人在這黃縣不止一兩個人,所以為了您的安全,我覺得您還是和我們?nèi)ミ|東,雖然那邊比較寒冷,不過只要有御寒衣物,也就沒什么了,您也不希望您兒子每天都是為你擔(dān)驚受怕的吧?!?p> 劉辨相信,太史氏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因為她能夠教導(dǎo)處太史慈這么一個出色的人,那就一定不會簡單,而且從這個家里的擺設(shè),劉辨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太史氏也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兒子在外,家里的母親怎么能夠不擔(dān)心,若是您老怕影響到您兒子,您可以先和我們住,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一行人會一直在遼東常住,到時候您也可以給您兒子傳個信,讓他也好安心。我母親也和我們這一次一起去,她一個人也孤單無聊,一路同去,你們二人也能有個照應(yīng),相互之間也能有更多的話題,不然和我們這些小字輩自然會有的話說不到點上去?!?p> “容老身想想?!?p> 太史氏沒再說什么,劉辨也沒說什么,就算最后人家不去,他也沒辦法,他還做不到不為我所用,就為我所殺的地步,如果答應(yīng)去了最好,如果不愿意去,那就當劉辨結(jié)一個善緣吧。
“統(tǒng)統(tǒng)住手,到底是誰在此暴亂,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又傳來一聲巨喝。
正主兒來了。劉辨沒再說什么,而是緩緩的出了門。
王旦帶來的人全都被打倒了,只有幾個還有呻吟聲,其他的,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劉辨看了看自己這邊,有一個受了輕傷,其他的都還沒什么事。
“大膽叛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動手殺人,都不想活了嗎?都給我乖乖放下手中兵器,否則,格殺勿論!”一個武將打扮的人騎著一匹戰(zhàn)馬,身后上百個兵卒手握長矛對著劉辨等人。
大街上原本就稀稀拉拉的人現(xiàn)如今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你是什么人?”劉辨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
隨著他的說話,張遼周倉等人也漸漸站到他身邊,穩(wěn)穩(wěn)護衛(wèi)住他。
“某乃黃縣都尉,就是爾等犯上作亂?”
“誰是黃縣縣令?”
劉辨看也不看他一眼,斜著頭看向他身邊的幾個人。
“本官就是黃縣縣令李基,爾等叛賊還有何話說?”
“你就是黃縣縣令?真好,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劉辨倒是也不氣惱。
“哼,爾等叛賊竟然還敢詆毀本官?簡直豈有此理?!?p> “李縣令,就是他,就是這個黃口小兒指使那些人殺了我的這些家丁的?!蓖醯┻B忙跑去到李縣令身邊告狀。
太可怕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惡魔,自己這些手下平時也都是不錯的打手,可是今天,卻被這些人一個不留的打殺了,就連自己,也差一點。
“原來如此,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官命令爾等,把兵器交出來,本官還可以給爾等一個全尸,不然,定叫爾等尸骨無存?!?p> 嘭……嘭……嘭……
就在這時,街道上又再次傳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所有人扭頭看去,只看到裴元紹帶領(lǐng)著五十多個人整齊劃一的手握兵器沖過來。然后分散的又再次把原本包圍著劉辨等人的隊伍包圍了,原本是縣兵包圍著劉辨等人,現(xiàn)在卻被反包圍了。
“來得好,老裴。”周倉忍不住開口道。
劉辨微笑著看向?qū)γ娴膸讉€人,簡直就是看著一具具尸體。
然后劉辨彎下腰,從旁邊的一具尸體手里拿起一把刀,提在手里,感覺還算趁手。
“公子,這等事讓我等來就行了?!?p> 看到劉辨動作的張遼趕緊勸道,如果就幾個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劉辨沖上去,畢竟,劉辨本身功夫也不算太差,而且人少的話自己也能夠隨時注意著,若有危險自己可以立馬出手,可是現(xiàn)在兩方人馬加在一起近兩百人,而且還是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作戰(zhàn),自己可就沒辦法發(fā)揮了。
“你們放心,就這幾個插標賣首之輩,老子還不懼怕他們?!?p> 汗顏,一不小心連關(guān)二爺?shù)目陬^禪都給漏出來了。
不過說實話,就這樣都沒上過戰(zhàn)場的小嘍啰,自己還真沒在還怕的,再說了,自己這邊可是有好幾個猛將來著,就算是最差的裴元紹,這些人三五個也休想對付的了。
“我可以給你們個機會,現(xiàn)在逃命還來的及,我相信這些年這狗官也沒少壓榨你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一條道走到黑?!?p> 劉辨緩緩舉起刀,看著對面這些小兵。
“狗官,老子不干了?!?p> 忽然,隊伍中有一個人丟下戰(zhàn)刀,然后走出隊伍。
“混蛋,給本官殺了他,殺了他。”
李縣令憤怒的大喊大叫著,可是,接著,又有幾個人也是紛紛丟下刀。
“一年沒給老子發(fā)餉了,老子也不干了?!?p> 接著,十多個人丟下刀劍,走出隊伍。
真慘,當官能當?shù)竭@個份上。
劉辨一聲大呼:“老子今天要當土匪,兄弟們,跟我上,殺了這些混賬王八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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