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詡有疑心,但是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劉辨給人的印象太深了了,所以包括他,都有意無意的將劉辨看成以前的劉辨,不能說這是賈詡智謀不行,只能說這不僅有時代的局限性,更主要的,誰會遇到穿越這么一回事,不止是說不會遇到,就算現(xiàn)在劉辨能夠出去,在大街上大吼一聲,我是從兩千年后穿越來的,運氣好呢,就是所有人大翻白眼,然后來一句:誰家的娃出門被門夾瘋了,大白天出來發(fā)癲。要是運氣不好點,嘿,那樂子可就大了,說不定劉辨就成了歷史上唯一因為發(fā)瘋被人潮用唾沫淹死的王爺了,而且還是當(dāng)過皇帝的王爺!
而且這三天以來,賈詡一直都注意觀察著整個府邸,可是沒有什么意外,他也曾去試探過劉辨,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劉辨演技不錯還是因為賈詡的局限性限制,反正賈詡這么疑心很強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只是賈詡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劉辨正準(zhǔn)備著怎么算計賈詡呢。
“陛下,都搞定了?!?p> 在劉辨書房,史阿對著劉辨說道。
“好,終于搞定了!”劉辨大呼了一口氣??粗鴷r間差不多已經(jīng)接近黃昏。
“我母親怎么樣了?”
“陛下放心,現(xiàn)在太后已經(jīng)在地道里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只能一段時間內(nèi)接一個,不然就算城門口的守將被收買,依然還是很危險。”
“嗯,沒事,就算別人再怎么精明,也沒幾個人能想到我們會是在白天將人送出去的。那就晚上我們一起撤離這個鬼地方?!?p> 呼……劉辨靠了靠背后的墻上。
“對了,你去幫我傳個話,就說今晚我想邀請守護這座府邸的賈詡賈校尉赴個宴。”
賈文和,你著了!
“陛下,這件事還是要慎重,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危險了?!甭牭絼⒈孢€想宴請監(jiān)視自己的人,史阿心都慌了。
“師兄應(yīng)該還沒聽過等下黑吧?”
“燈下黑?陛下的意思是……”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我們今晚宴請他,他的手下還會有什么疑心嗎?而且,你不知道,這個人很危險,要是不搞定他,我甚至怕我們離不開雒陽?!?p> “那陛下的意思是要……”說著史阿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那到不必,這個人可不簡單,比起李儒甚至只強不弱,這樣的人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怎么可能錯過,以后,我想要拿回我失去的,這個人必不可少。所以,這個人我要帶著走,如果他愿意走,就帶著。如果不愿意……”
“那就殺了!”
“那就打暈帶走!”
呃。
“好了,就這么辦吧?!?p> 看了看府邸,也沒什么可疑之處,賈詡正準(zhǔn)備回去,雖然說他只是一個下級軍官,但由于他的工作只是監(jiān)視人,所以自己還是有自己那么一個住的地方,當(dāng)然。也不可能像董卓李儒等人有自己的府邸,賈詡所住的,就是一間小房子而已,不對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足夠了。
“賈將軍留步?!?p> 就在賈詡轉(zhuǎn)頭那一瞬間。府邸里傳來一個聲音,賈詡只得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史阿,只覺得此人不凡。
“在下并非將軍,只是一個校尉而已,不知這個小哥找在下有何要事?”
弘農(nóng)王殿下今晚請將軍到府邸赴宴?!?p> 賈詡皺了皺眉,他是一個心思很靈活的人,他聽得出來這個人的意思是劉辨請他,他必須來,沒有征求他意見的意思。可是一想,劉辨只是一個小孩子,而這些人又一點眼色都沒有,感覺絲毫不知道現(xiàn)在劉辨已經(jīng)失勢了一樣。
還有就是,自己和弘農(nóng)王非親非故,又沒有什么交集,唯一的就是自己來這里第一天見了他一面而已,為什么要宴請自己。
可能是想要跟自己套近乎。
想了想,賈詡也覺得只有這么個理由了。
“好,煩請這位小哥轉(zhuǎn)告弘農(nóng)王殿下,在下這就回去換身衣衫就來,你也看到現(xiàn)在在下還是一身軍士打扮,實在不宜赴宴。”
“喏!”
說完,史阿轉(zhuǎn)身回去,賈詡悄悄看了一眼。沒看出史阿有什么變化,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在李儒的府上。
一個士兵正在向李儒匯報著情況。
“你的意思是今晚弘農(nóng)王宴請賈詡?”
“是。軍師,很多兄弟都親眼所見,而且賈校尉說回去換身衣衫就去赴宴。”
“呵,應(yīng)該沒事,如果有什么事,他會告訴我。沒事了,你先下去吧,注意動向,有什么事及時向我匯報?!?p> “喏?!?p> 待士兵走后,李儒才又轉(zhuǎn)而臉色嚴(yán)肅起來。
“希望,真沒事?!?p> 終于,賈詡還是來到了劉辨府邸,也不看周圍士兵一眼,然后就徑直朝大廳走去。
大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只有兩個人的。劉辨的,和他賈詡的。
“牛中郎手下賈詡拜見弘農(nóng)王殿下?!?p> 沒想到這賈詡一見面就給劉辨一個下馬威啊,他沒有說自己是漢朝的臣子,反而是說自己是牛輔的手下。
嘿,這胖子,有意思。
“嗯,賈將軍,坐吧?!眲⒈鎸①Z字加重了聲音的同時也將賈字和將軍二字停頓開。
賈將軍,假的將軍!
賈詡一個聰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過他也沒什么觸動一樣就坐了下來。
“吃吧,賈將軍,咱們邊吃邊聊?!?p> “喏!”
說著劉辨就讓史阿給賈詡倒了杯酒,就在史阿倒好就站在劉辨身后時,劉辨輕輕道:“哦,忘了給賈將軍介紹,這個,叫史阿,王越的大弟子,也是我?guī)熜?!?p> 咳,賈詡剛剛準(zhǔn)備端起來的酒杯差點被他給灑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史阿。
史阿或許不出名,卻也聽過史阿的名字,最駭人聽聞的。是史阿的師傅王越。
“賈詡,字文和,武威郡姑臧縣(今甘肅武威市)人。祖上乃是西漢長沙王太傅賈誼,名士閻忠曾評價你有張良陳平之謀,早年舉孝廉為郎,后因病辭官返鄉(xiāng),遭遇到氐人叛亂,連同數(shù)十人被抓,因為你冒充段穎外甥,還和氐人盟誓,隨后你平安歸家,而同你一起被抓的數(shù)十人全部遭到活埋!”
“這……這……”
不由得他不震驚,這些事別說是中原人不知道,就算是在西涼,也沒有幾個知道得這么一清二楚,甚至要是劉辨不說,他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大的名聲呢。
震驚過后,他是深深的恐懼,他再看向劉辨,眼里除了忌憚,還有深深的不可思議。太可怕了,為什么,自己都未必有劉辨這么清楚自己吧,更何快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啊,你說你好歹也是當(dāng)過皇帝,現(xiàn)在也還是一個王爺?shù)娜?,大人物你不關(guān)心,你關(guān)心我個小小的校尉,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還有,不是說劉辨聲音懦弱,膽小如鼠嗎,可是現(xiàn)在。只是,現(xiàn)在他也不敢動,因為他不知道何時史阿手里已經(jīng)提著一把劍就站在劉辨身后,距離自己很近很近。他知道這么點距離,自己只要稍微敢動一動,史阿的劍會很快穿透自己的身體。
“殿下怎么會如此清楚?”賈詡還能怎么辦呢?也就只有苦笑而已,自己這哪是什么赴宴,宴無好宴,生死關(guān)卡。
“殿下這可是鴻門宴?。 辟Z詡苦笑著對劉辨道。
“先生這話可就差了,我不是項羽,你也不是劉邦!”直接的話不僅讓賈詡無言以對,身后的史阿也呆了下,這可是高祖的名號啊,你也直呼名諱。
“呵呵,真沒想到,殿下一直掩藏很深嘛!”
“那可不。”劉辨顯得有點得意洋洋的樣子。
“要是我不這樣,恐怕我都活不到現(xiàn)在吧,說不定在很早以前我就被人宰掉了,還有就是,如果我不這樣,董卓恐怕也不會對我這么溫和了,說不定,他和劉協(xié)早就把我殺了吧?”
劉協(xié)?難道董卓還和現(xiàn)在的天子劉協(xié)勾結(jié),還是說其實劉辨被廢,就是劉協(xié)和董卓合作的產(chǎn)物。
身后的史阿感覺自己腦袋都跟不上了。
“殿下果然非常人也??磥淼钕率且兄\劃啊?!?p> “謀劃算不上,準(zhǔn)備倒是有些。”
“那么說,前幾天史壯士出府就是做最后的準(zhǔn)備了吧?!?p> “差不多可以這么說。”
“殿下應(yīng)該是今晚行動吧,可是這樣,殿下應(yīng)該悄悄進行的,而不應(yīng)該還冒險宴請詡的。因為不管生或死,只要時間久了,我沒有出現(xiàn),那么李儒必定會起疑心,到時候殿下可能就麻煩了。”
“這話倒是沒錯,不過嘛,沒辦法,誰讓我想帶你一起走呢!”
“呃,帶我?”
賈詡疑惑了。
“殿下太看重詡了,殿下想將我作為人質(zhì)在關(guān)鍵時刻解除危險,可在下分量不足,恐怕難以勝任這么重要的角色?!?p> “先生就這么認(rèn)為?”劉辨笑笑盯著賈詡,直到將賈詡看得有些發(fā)毛。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廢帝。
你到底看上我哪點,我改,我改還不成嗎?
賈詡真的很想這么來一句。
“殿下是要在下做什么嗎?”
“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慎重考慮。”
“第一,你跟我一起走,以后我的首席軍師就是你了,你放心,我失去的,我一定會奪回來。第二嘛,就是現(xiàn)在你走吧,就當(dāng)我今晚沒有宴請你!”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