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床怎么這么硬?
嗚……頭好痛……
話說回來,我的枕頭呢?這床怎么變了?
嗯……算了。好困啊……我好想再睡一覺……嗯,再睡一覺……唔嗯……
華麗的深紅色教堂中心,是柔軟的粉紅色墊子。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在墊子上墜入夢鄉(xiāng)。
嬰兒終于醒了,他迷茫地環(huán)顧四周,并無一絲驚訝,便又睡著了。
好暗啊,應該沒到七點吧,不急,讓我再睡會,馬上還要上課呢,得養(yǎng)足精神。
嬰兒旁是七個穿著紅色長袍的男人,他們無聲地等待著,并沒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站在他們最前面的,是圣父裝飾的男人,他顯得很勞累,似乎剛結束持續(xù)很長時間的事。
望著熟睡的嬰兒,圣父無奈地搖了搖頭?,F(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嬰兒第一次醒來時是清晨。
“主教,根據(jù)記載,圣賢出生時大哭大鬧,三日不絕.。少教主不僅沒有哭鬧,反而睡了將近一天。這或許也是……”
“不,我已經(jīng)用魔力眼仔細觀察過教主。他的體質(zhì)不適合修行魔術?!笔ジ竿低的罅税牙浜埂?p> “少主是缺少哪一種元素?吾等愿獻祭自身,讓少主擁有修行魔術的體質(zhì)!”圣父身后的人們不應而同地說道。
“我想這并非前教主的本意。他是個偉大的人,為了我們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p> 教堂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吾等明白主教的意思。只是,少主連魔法都不能修行的話……”說話的人是這群人中最為年長的。他蒼白的臉龐在黑暗中顯得尤其詭異。
沒等老人說完,圣父就打斷道:“我知道,教主的安全自不必多說,我會安排其他人保護教主的。”
“只是不知道那人可不可信,我們還不至于天真到再去相信他人?!崩先说难劬σ呀?jīng)變得很濕潤了。
“那我安排本教的人?!笔ジ负茈y堪地答道。
“本教只剩下十個人了。擁有很強的實力,而又無所事事的只有一個人。”老人微笑著看向圣父。
圣父暗罵道“老狐貍,連老子也坑,沒有一點良心??蠢献釉趺唇o你好看?!?p> 他微笑著說:“保護教主是我們共同的責任。我自然很榮幸擔任起這個職責?!?p> “又沒說不保護?!崩先思傺b生氣道。
圣父只能干笑。
嬰兒又熟睡了五天,流了一地的口水,期間還美滋滋地翻了個身。
“我猜他一定不缺水元素?!币粋€少年調(diào)侃道。
“誰知道呢?我們又沒有魔力眼?!绷硪粋€少年回答道。
“魔力眼啊,真想有一雙呢,這樣戰(zhàn)斗時一定很方便?!鄙倌晁坪鹾芟蛲?。
“主教都只有一只,你還要一雙?唉!真的是貪心!這可是天生的,無法后天獲得?!绷硪粋€少年想打斷他的白日夢。
“我又沒說一定要,怎么能說貪心呢?弗斯最討厭貪心這個詞了。哼!”少年生氣了。
“別,別,我并不想惹你生氣。再說了,魔力眼并不適合和討厭的騎士戰(zhàn)斗。他們連魔術都不會,一點兒也不像武士,有了魔力眼也看不清他們的動作?!绷硪粋€少年抱怨道。
“嗯,嗯。我又不想要魔力眼了,世界上魔法師這么少,不知道幾天才能碰到一個。唉,卡恩,你說怎么樣才能看清騎士的動作?”弗斯詢問道。
“你只要認真訓練體術,多和騎士對戰(zhàn),就能看清他們的動作了?!笨ǘ鞔鸬?。
“??!我可不想這么費勁,只要能看清他們的動作,我就能一個魔術讓他們灰飛煙滅,何必認真訓練體術?”弗斯很討厭體術訓練。
“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還是放棄不勞而獲,認真訓練來得更好?!笨ǘ鲃裾]道。
“你又說這句話……”弗斯大抵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的對話,他現(xiàn)在正在想象,擁有魔力眼的自己有多么的威風。
嬰兒又醒了。
他吸了吸嘴邊的口水,揉了揉鼻子和眼睛,接著打了個哈欠。
嗚啊啊啊,好舒服呀!天好像亮了,不知道到?jīng)]到七點,算了,超過也沒關系,我也不知道遲到多少次了,讓我再睡會兒……嗯……遲到也沒關系……唔……
在他即將再次踏入夢境時,一副兩眼冒火,口吐芬芳的老師罵人圖突然跳入他的腦海中。
?。〔缓?!今天老周值班!我還記得他昨晚說要查早讀人數(shù)的,缺勤的要抄作業(yè)。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早讀,得趕緊穿衣服,快!
咦?我的校服呢?我去,校服不見了,其他衣服也不見了,話說我褲頭呢?不行,得趕緊找!
嬰兒的小手左右摸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找不到?。∵B褲頭也丟了,真倒霉。也不知道子豪會不會笑話我。算了,找其他衣服穿吧。隨便編個理由混過校門就行了,就說我昨天扶老奶奶過馬路,到另一邊時她摔倒,扯壞了我的衣服。
嗯!我真聰明!不過,會有人摔倒時衣服和褲子一起拉著嗎?
不胡思亂想了,趕緊找衣服吧。
嬰兒仔細地環(huán)顧四周,接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后又倒下去了。
我一定還在做夢!房間變了,褲頭也丟了。只要現(xiàn)在睡著,做一個夢,負負得正,一定能回去。
就像是時針指到了12點,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那一刻爆發(fā),包裹著在場的所有人。
不知是何處,一個衣著古怪的男子嘴角揚起。
嬰兒想要重新踏入夢境,可無論怎樣也做不到。
睡不著??!明明平時都是想睡覺就能睡著的,老周無論聲音多大聲都叫不醒我,可為什么我現(xiàn)在睡不著?
?。『脽┌?!為什么還有一群人盯著我?他們是在笑嗎?
此時,苦苦等待嬰兒五天五夜的人們正盯著嬰兒壞笑著。只是,人們并不知道,那笑容是有多么猥瑣。
在眾人期待地注視下,圣父嫌棄的抱起嬰兒,接著迅速地扔給老人。
老人生氣地說道:“真不懂得愛護小孩!如果哪里受傷了,你也就可以去死了?!?p> 老人是這群人中最喜愛嬰兒的。
圣父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在心里無數(shù)次詛咒著老人,但這毫無用處。老人仍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逗著嬰兒。盡管嬰兒很嫌棄地別過頭。
弗斯和卡恩好奇地探了過來,他們好像還沒端詳過嬰兒。
剩下的三人一個接一個的抱過嬰兒后。人們便簇擁著終于重新抱回嬰兒的老人,走向離這很遠的酒店。
當然,神父并沒有簇擁著老人,他只想遠遠地跟著人們。
“話說嬰兒剛出生,應該喝奶吧?也不知道伏特加他喝不喝?!?p> “唉!嬰兒真麻煩!”弗斯和卡恩一唱一和著,他們好像才喝了一杯酒……
當然,他們沒醉,并且永遠也不會醉的。
人們歡樂地喝著酒,只有圣父時不時地看看嬰兒。
結束了五天的等待,他們是應該放松了。然而沉重的心情總壓抑著一些人。
不知是誰哭了起來,那人抹著眼淚,把胸前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對著嬰兒吐酒氣。
那人重又笑了起來,倒了半杯伏特加,小酌一口,把剩下的放到嬰兒面前,便暈了過去。
望著眼前的伏特加,嬰兒正疑惑著。
這是啥?看那人喝了幾杯就倒了,應該是酒吧。
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說起來我還沒喝過呢,真想喝一口。
嬰兒不自覺地把手伸向了酒杯。小小的他竟能毫不費勁地舉起酒杯,喝一口伏特加。
等等,酒?伏特加?
人們似乎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