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話題投機的時候,其實白起這個人并不難相處。
他們謠傳白起難相處是因為,整個方家軍的陣營里面,只有白起,這個到達了獨立統(tǒng)帥一個軍隊的人物,是前朝帝國的一名軍事將領,僅此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有上的了檔次的人和自己聊天,現(xiàn)在的白起反而口若懸河,與方銘大談騎兵之道,兵家之道。
雖然方銘并不太懂騎兵,不太懂用兵之處,但是,他卻是更進一步的看出了白起的能力,以及他的野心。
兩個人這一相處就是一整天,其中也不全是談論騎兵。
方銘還在白起的教導下,對于騎術的一些小動作,一些隱晦的自己不知道的要領進行了掌握。
傍晚時候,當方銘騎馬返回的時候不僅胯下多了一匹烏云駒,騎術有所精進,心下還存了一件事。
西北戰(zhàn)馬,又是從井道流入北地。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怎么從這當中分一杯羹,方銘自己也沒有能力,實力去經(jīng)營。
但是這件事,方銘卻是暗暗的記了下來。
怪不得前世井道的人在以后還會掌握如此數(shù)量的妖騎。
可惜了!
自己現(xiàn)在沒有能力可以提高能力,沒有實力可以增加實力,但是時間不允許啊,看來得和那邊打好關系,這樣總有一天能從中分一杯羹,為自己建立起一支無敵的鐵騎。
當方銘帶著幾個警衛(wèi)返回方府的時候,府門外,有一個方府的親衛(wèi)正東張西望。
見方銘一行人后,立刻眼睛一亮,小步跑上前,抱拳道:“少帥總算是回來了,夫人已經(jīng)過問好幾次了。”
方銘感覺,應該是有什么急事。
朝著這方家的親衛(wèi)點了點頭,回頭對著跟在自己身后的警衛(wèi),道:“把烏云牽進馬廄,好生照料?!?p> “遵命。”
劉三刀直接應道。
方銘這才走進了府邸,很快就越過許多道路,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房門前,婉兒穿戴的很體面,左右跟著一個摸樣俏麗的侍女。
婉兒見到方銘返回,目光一亮,立刻吩咐旁邊的侍女們道:“去,吩咐廚房上膳?!?p> “是?!笔膛吐晳艘宦?,朝著廚房方向離去。
……
方天仁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內(nèi),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許曼一人坐著,卻不見白氏,以及兩個女兒。
方天仁心下有些意外,不禁問道:“夫人,白氏呢?”
許夫人穿著一身藍色衣服,衣服有些緊身,顯出了前挺后翹的嬌軀。
許夫人聞言笑著回復:“姐姐帶著環(huán)兒情兒去街上游玩了?!?p> “哦。”
方天仁哦了一聲,沒有多說。走了幾步,坐在了主位上。
見方天仁的目光從未放在自己妖嬈的身段上,心下不由一暗。
許曼雖然說有些對不起姐姐,但是知道今日姐姐不在,她心中卻還是升起一絲歡喜的。
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渴望有孩子,雖然知道是不太可能了。但是總歸是還有一絲奢望的。
但是方天仁這個人很現(xiàn)實,不怎么在乎美色。當初迎娶她進門,不過是為了拉攏許家。后來二人連同房共枕都不能做到。
方天仁幾乎不在自己的房中休息。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浪費一丁點的精力,盡管自己的美貌,身材不比姐姐差。
不過許曼的性格也是很綿軟的,心下雖然酸澀,但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吩咐了一聲侍女們準備膳食。
兩人幾乎都是很沉默的用了晚膳后,方天仁放下了筷子,對著許曼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看著方天仁的背影,許曼心中更加酸澀。
她知道方天仁是去了府中一個張姓姬妾那邊去了,方天仁自從在北地立足以后,曾經(jīng)多納小妾??释苌乱粋€兒子繁衍子嗣。
但是府中十幾個小妾,卻一個也沒有喜訊傳出。
方天仁這才絕望,收下了堂兄的外甥方銘做繼子。
但是許曼卻知道方天仁并不是沒有奢望的,就像許曼自己,即使這么久了不孕,也還期望能生下子嗣一樣。
許曼苦澀一笑,自己這么妖嬈的身段,他卻一眼都不看,哎,隨即喃喃道:“姐姐是脫離苦海了,但是妹妹我卻還在苦熬啊?!?p> 但是心里面卻隱隱的想了想方銘。
春去冬來,一晃眼,一年過去了。
大廳內(nèi),方天仁坐在主位上。
身上穿著正服,頭上戴著軍帽,腰間配著一把手槍。
神色肅穆的看著下邊的方銘。
方銘也是穿著一身正服,頭上帶著帽子。只是微微低著頭,以示對方天仁的恭敬。
看著眼前這個恭敬有禮,同樣也是非常出色的繼子。
方天仁的心情非常的復雜,盡管此前對方銘的出色升起了一些不安。
但是最近一年來,他的那些女人們居然連一個都沒有傳出喜訊。
此刻,他也就斷絕了某些念頭。完全的把方銘當做了是嗣子培養(yǎng)。
但是。
當方天仁想起了后院中的那個女人,以及自己的骨血后。
心中的復雜立刻被堅毅取代。
若是生下女子則罷,若是生下男子。
方銘只能遠赴一方擔任一名將領。
這也是方天仁對李業(yè)透露,讓方銘前往外地自行募兵的原因。
自行募兵只是第一步,若是她生下兒子,他還會派遣方銘出下邳城,去哪里到時候再說,反正是不能呆在下邳的。
下邳九郡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業(yè)。
方天仁對于誰繼承自己的位置,有著非同一般的執(zhí)著。
“你可知為父今日尋你來有何事?”
心中這樣的想法一晃而過,方天仁開口問方銘道。
“老師已經(jīng)對兒子有所提點了?!狈姐懪e拳道。
方天仁既然讓李業(yè)知道了這件事,那么自然會知道李業(yè)會告訴他。這件事沒什么好隱瞞的。
“一個團,我只能給你一個團的配額,一年之內(nèi)成為一支強兵。有信心嗎?”
方天仁神色凝重,沉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激勵,打氣的味道。
“孩兒定不讓父親失望。”方銘也跟著沉聲下拜道,只是心中作何感想,就只有他知道了。
“好?!狈教烊蚀蠼辛艘宦暫茫S即又笑著道:“先去軍中挑選一些精干軍官,作為基石,父親再派許攸為你準備一些錢財,槍支,彈藥,以及帳篷,糧食等。
明日就出發(fā)去招兵。”
“遵命。”方銘應諾道。
“募兵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不要因為艱難就退縮下去。你去吧?!狈教烊蕮]了揮手道。
“遵命?!狈姐懺侔萘税?,起身離開了。
與往常一樣恭敬,有禮。
但是卻少了一些東西,方天仁在往常的時候察覺到的一些東西,但是今日的感覺卻尤為強烈。
一種深入骨髓,透著血脈的親近。
親近,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