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佩放空了自身,梧桐老尊不免心觸道:“你聽說過陸游與唐婉的故事嗎?”梧桐老尊長吁一氣繼續(xù)說道:“我早在宋時(shí)便去那沈園詩會舊友,在那的一塊院墻上有一癡情人正在那兒作詩,詩名為:釵頭鳳.紅酥手”
李子佩搖了搖頭,并收起信紙。
“不知道。但你繼續(xù)說罷”
“那人百感交集,半掩著淚,以情化筆戎,以悲情化為一句句令人不猶黯然神傷的詩句…東風(fēng)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消瘦…”
梧桐老尊看著李子佩專心致志的神情,并苦笑著繼續(xù)講起那段經(jīng)歷:“我問他姓甚名誰?他并沒有說話?!?p> “后來他終于開口了,他嘆著氣說著:無為人知,她心知……也便放下筆離去了?!?p> “再后來的百年后我再游沈園恰巧聽到評書先生在講沈園墻上那首詩背后的凄美故事!書聽一半我已不自覺地潸然淚下……我才知道那時(shí)在沈園上陸游寫的那首詩詞是為她的前妻所作”
“那唐婉可是當(dāng)時(shí)的大才女可謂是才華橫溢?。∨c陸游當(dāng)屬絕配佳人,婚后的日子那是琴瑟和弦,夫唱婦隨,早晚作詩飲對,互相對著詩寫配詩,好自那風(fēng)花雪月,不甚歡喜。可是那陸母卻認(rèn)為唐婉是勾了他兒子魂兒去,整日不為仕途著想,貪圖享樂。再加上唐婉入嫁陸府一年未有一兒半女!”
李子佩聽著入了迷似的。
“那陸羽是不惜跪于陸母之前,苦苦哀求陸母能夠休要休了她那賢妻,可是陸母是一口咬定,絕不心軟。陸游是淚如雨下,顫著手寫下那一字一字充斥著別離的休書。”
“這陸母可真是可憎的”李子佩咬牙切齒道。
“傻孩子,那時(shí)可謂是孝大于天,陸母只是站在了她的角度來決斷罷了?!?p> “那唐婉獨(dú)自于閨房中哭成了個(gè)淚人,陸游再歸之時(shí),抱著唐婉不忍離別。心中恨老天??!你怎么這么不長眼!忍心讓這樣一位賢妻佳人離我而去!”梧桐老尊說著不禁眼眶恍若被春水潤濕了一般。
“老頭,你怎么說著說著,自己哭起來了!”李子佩苦笑著梧桐老尊也會如此感傷世間情感。
“你以為兩人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你再聽我往下講…”
“那陸游還是不愿意如此輕易就錯過唐婉,和唐婉約定假休書,暗地里交往。春夏秋冬,兩只苦命鴛鴦就這樣遮遮掩掩。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陸母再發(fā)現(xiàn)后更是在其面前讓陸游寫下休書,扔給唐婉,并讓唐婉獨(dú)自回了娘家?!?p> “這也太過分了吧!”李子佩咬牙切齒地使勁揉捏著老尊的后背。
“你這家伙,我又不是那陸母!?。 蔽嗤├献鹨粋€(gè)巴掌就呼了過來!
“不知你也未了情,我也為了情!你何苦,我又何苦!最難受的別離莫過于人走了,愛還在,在這世俗無情的變遷中有多少人能夠如愿吶!”梧桐老尊閉上眼深深冥思道:“陸母讓陸游另娶王氏為妻,唐婉也嫁給了趙士程?!?p> “再后來唐婉興致大發(fā),想去沈園游玩,趙士鵬答應(yīng)也陪著一同逛著沈園。沒想到碰上了那苦命人陸游!?。?!趙士鵬突有公事要辦,既要處理,于是讓唐婉待一會兒,馬上就到。兩個(gè)人心中即使有千言萬語但又猶如鯁在喉般說不出來,終了!兩人坐在石凳上,偶然也會雙目對視,但未有一句話能夠順利脫口。”
“趙士鵬回來了,唐婉深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便離去了?!?p> “再后來呢?”(李子佩)
“再后來就是我開頭講到的場景,陸游百感交集,在院墻上寫下了《釵頭鳳.紅酥手》”
李子佩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嘆而出:“如果是我的話我寧肯違背了那陸母,陪著心愛的人,等著她。辭去那所有的仕途名譽(yù)!”
“傻孩子,在那個(gè)時(shí)代并非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怎么不會?我可以好好待著陸母,待她老去。再重新娶回那心上人!”李子佩插著腰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可以等的?。。〖词故菐资馈?p> 李子佩再次反問道:“怎么不會?”
“或許吧……后來唐婉再游沈園,固然看到陸游寫下的詞句不由神傷。仿佛回到了往昔一般,唐婉也拿起筆合著陸游的詞句寫下了《釵頭鳳.世情薄》”
“這是最后唐婉最后用這種方式無形的陪著陸游作完了最后一首詩詞:曉風(fēng)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dú)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
“后來呢?”
“人去樓空,唐婉郁郁寡歡死去!陸游在耄耋之年,看到了當(dāng)年唐婉給他回附的詞。飽經(jīng)人世,心中已再無波瀾!順勢寫下春游一絕!”
“沈家園里花如錦,半是當(dāng)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李子佩沉默了,在后來的一個(gè)時(shí)辰內(nèi)。
梧桐老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因?yàn)樗呀?jīng)知道了蘇軒婉為什么這么心甘情愿等這臭小子了。
——梧桐老尊的回憶
“小姑娘,你都來這等這么久了!他不會來啦!”梧桐老尊擺著臭臉站在草芥之上向蘇軒婉打著招呼。
蘇軒婉鼓囊著笑臉下了亭子指著梧桐老尊
“你這臭老頭,每個(gè)月都來這寒顫我?guī)拙洌∧愕降紫敫陕???p> “你都等了一兩百年了?。?!還特地用明虛幻境搭造了這個(gè)亭子,都不知道你在等什么!簡直浪費(fèi)時(shí)間!”梧桐老尊逗著蘇軒婉并坐在草芥上,擺著手勢邀請?zhí)K軒婉一同坐下。
“我跟你講個(gè)故事吧!”
蘇軒婉末了末了的點(diǎn)了頭
“你聽說過陸游與唐婉的故事嗎?”
“沒有,你說吧!老頭,我聽著呢!”
……
?。ㄒ粋€(gè)時(shí)辰后,梧桐老尊講完了陸游與唐婉的故事)
梧桐老尊瞥了一眼唐婉,等待著蘇軒婉從感傷中回過神來。
“臭老頭,你到底想說什么?”蘇軒婉嗚咽著喘聲道。
“我的意思就是,這世間的世俗無常,你看看陸游和唐婉如此的恩愛還是被這世事?lián)魸⒌囊粺o所有。早點(diǎn)放下,是一種解脫!”
“可是……”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你確定他轉(zhuǎn)世就一定會是修道之人嗎?”
“就算是修道之人他能在夷天山派嗎?”
“就算就算他是夷天山派的人,你確定他的資質(zhì)能來到這兒嗎?”梧桐老尊一連三問問的蘇軒婉是抱頭痛哭起來,而梧桐老尊卻笑逐顏開起來。
“所以你還等不等他啦,不等的話,跟我走吧!我?guī)闳コ螺呑印?p> 話音未落,蘇軒婉獨(dú)自站起身擦干淚水插著腰說道
“你根本就不懂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寧愿等他的!狗老頭,你快走開?。。 碧K軒婉從手中變出一根打狗棍攆著老尊。
“你這傻姑娘!我好言相勸!”
“哎呦,別打頭!腳也別碰啊?。?!老寒腿啦!”
“輕點(diǎn)輕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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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