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昏一更天,李子佩終于帶著上好的龍井茶葉回了懸矜殿。懸矜殿呈四方院設(shè)計,而后的竹林中便是懸矜門,師娘拿著一把花剪修飾著博古臺與插屏兩側(cè)的瑞香與三角梅。
“你說你也不會幫我在平日里澆這些花兒,都不嫩了…”
“我哪有時間嘛,你也不看看我最近有多忙”懸矜邊擦拭著博古臺中的青玉虎邊推脫道。
“就你那些古物珍貴是吧?終有一天我把它們?nèi)既恿耍 ?p> “啊,別啊…夫人!等我徒兒回來了我就讓他留個神?!?p> “你看看你喲,又開始使喚徒弟了…”
“徒弟不做那誰做嘛?”
師娘走過拈紙窗臺邊那最后一顆月季,歪著頭邊修飾枝葉邊逗著樂提著:“李子佩這么好一個徒兒,資質(zhì)還這么好。你這樣讓他整天干著我的活,那讓李子佩當你的夫人得了。”
“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對佩兒的愛勝過任何一個徒兒。李子佩自三歲來到這夷天山我就一直留意著這孩子,后來我也沒有看錯這孩子的悟根與慧根。只不過先前老祖寵的他那是直接上了天去!”
“如果我不好好嚴格管教他,這孩子的大好前程就要斷送了?。 ?p> “但是到現(xiàn)在你還讓他在這庭院間跑來跑去,這不是耽誤了他的修行嘛?”
“夫人,你這就不懂了吧。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啊。也算殺殺他心高氣傲的性格!”
懸矜領(lǐng)著慕子花坐與蒲團之上揉捏著背繼續(xù)說道:“今日我打著那孩子啊,一是因為這孩子實在太不懂事就算夢到窈窕淑女也不要說出口啊。搞了這么大一個笑話真的是折煞我懸矜殿的名聲啊”
“左邊一點……”慕子花指著肩中酸脹的位置提示到:“嗯嗯,對…就這”
“我怎會任由這小子胡謅一氣!二是因為這孩子覺得被老祖寵著就可以肆無忌憚,膽大妄為。我在老祖面前打他也是讓他長個記性,讓他知道我慕笙打你那也不會顧老祖給他的臉面。”
“還不是愛面子!”
一語中的
“我跟你說,再過十幾日就是比武大會,你得好好讓子佩好好修行了啊”慕子花搭著慕笙的手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比武大會這事不急,我會安排的”
“哎呀,老頭子!比武大會落雨花會不會來???”
“應(yīng)該不會……吧”
“師尊,我回來了!”李子佩左手提著小秤臺上二兩三的龍井茶葉與右手的茶盞茶具放于茶臺上:“我稱過了正好二兩三…師尊我現(xiàn)在就給你沏茶!”
“徒兒,你去懸矜門修行去吧!這里師尊我自己來沏茶就行了”慕笙將茶臺推到自己這兒低著頭認真的開始了茶藝。
“啊,師尊!還是我來吧!”
“哎呀,你個傻孩子!快去吧。”師娘婉拒道。
懸矜門坐落于后院,走過那一約二十的竹林,踩過石階就能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其刻著“懸矜門”三字由外突出。往前半步便能看到一間木屋正中的青玉石門,進去就能看到六方鏡屏,兩旁石獸威威坐立。李子佩點開懸掛在木墻一旁的火燭,在地上放著六個香爐,全部完畢便坐與正中蒲團之上。
合眼,順著迷香進入那九重夢境。
李子佩坐與草芥之上醒來,霧靄也已遠去,西子亭中再無蘇軒婉的身影,在一旁河邊的小船擱淺。
“蘇軒婉!”
“蘇軒婉,你在不在?”李子佩邊緩緩走至西子亭中邊迫切地叫喊著她的名字然而并未有回應(yīng)傳來,有那也只是湖中偶爾跳竄的魚兒。李子佩低下頭來看著石座上有一封信紙并由一塊石頭壓著,李子佩顫著手將石頭移開,其中寫的是:
“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今歲一懸一枯榮,夢回百轉(zhuǎn)若此生。提筆:蘇軒婉”
“她,她就這樣走了?呵…呵”李子佩含著些許無奈望向湖邊感嘆道
“好一句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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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