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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送我一枝茜草嗎?

七十三,灰色的少年

你可以送我一枝茜草嗎? 砂糖的眼鏡 6411 2021-06-27 09:59:51

  “來這里之前我不記得我曾見過你”

  他轉身看著那張有些女孩子氣的臉蛋,只是面部沒有多少血色顯得有些蒼白,一小撮劉海撇在墨綠色的眸子旁,嘴唇用櫻桃小嘴形容也不為過,但他是個男孩子,可不是從胸部判斷,白一凡也沒關注那個地方。是他的眼睛,有著男人獨有的迷茫,女孩或許也可能在這個年紀流露出對失去方向的迷茫,但她們表現(xiàn)方式往往夾雜著更多的感情流露,可他不一樣,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用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白一凡,后者就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你當然不會,如果那時你見到我,我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

  盡管說出這樣表示我們可能是仇敵的話,他的眸子依舊平靜。

  “既然這樣的話,突破的時候為什么要幫我”

  殺死特雷爾后,肯定會引起對方注意,他要做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戰(zhàn)爭,讓盡可能多的人活下來,于是白一凡決定去圣殿奪取圣劍,以此轉移對方的注意,為神殿中央還在拼死抵抗的人爭取時間。突破黑白兩翼交接的騎兵陣時,一個迅捷的身影幫他解決了身后的敵人,讓他省下了一次使用白霜的機會,白一凡回頭時只看到一顆無光的綠寶石一樣的眸子,在他面前一閃而過隨后消失在人群中。

  來的路上他一直感覺人有人跟著他,可是對方?jīng)]有攻擊意向,所以他沒在意。

  “我是來問你問題的,不是向你復仇的”

  “非要現(xiàn)在嗎”

  “你拔不出那把劍,你甚至沒有元素力”

  對方似乎對他的事情很了解。

  “這話可不簡單,你到底跟蹤我多久了”

  白一凡饒有趣味的說著,將手放在圣劍那已經(jīng)腐化的劍柄上。

  “你是狩獵者的人吧,沒想到還有漏網(wǎng)之魚,挺意外的”

  “對我還抱有敵意嗎”他好像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對方將手放在身后隨時準備拿出武器,如果白一凡點頭他的身體就會像子彈一樣沖向白一凡的喉嚨,不錯的戰(zhàn)斗姿態(tài),白一凡也希望現(xiàn)在能和他一樣戰(zhàn)斗時心思那么純粹,可現(xiàn)在他每次拔刀,千瘡百孔的心都會刺痛他。

  “不用那么緊張,那一切是我做的,但是也不全是我做的,不過我記得那場殺戮,僅此而已。難道說,我殺死了你的親人,你和矢崎蒼稚認識嗎”

  “會長,是他讓我離開的”

  白一凡低下眼睛。

  “關于這個最好還是不要問我,顧塵,矢崎蒼稚,北野望,他們這些人想要搞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我也不想了解他們,如果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是這樣的想的,讓這一切快點結束”

  他摩挲著圣劍,試圖找到一處脆弱的地方,滿是風干裂痕的劍像是一塊頑石,嵌在圣臺里紋絲不動,就連劍身上的附著物也很牢固。

  “沒你說的那么復雜,他僅僅是希望我走而已,出于他個人的意愿”

  “所以說,你是,因為這事情來找我么”

  “我總感覺丟掉了什么,剛開始的時候你也和我一樣吧,整個人空洞洞的,好像沒了魂一樣,于是我一直跟著你到路西菲格斯,你被抓住的時候,是完全有能力逃脫的,可是你的眼神不允許你那樣做,我知道,那時候你一定找回你自己了,是吧”

  白一凡用腳踢著頑固的圣劍,可是這樣做只能讓他足尖感到一陣劇痛,這玩意是有魔法屏障的,彈回來的力比其他物體要高很多。

  “讓我找回我自己的人并不是我,要怎么說呢,我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為這件事后悔,我更希望自己還是那樣子,那個女孩就不會死去,這做法太自私了,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們。你說你丟掉了東西,我能看出來,從剛才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如果你能看到剛才死在我懷里的女孩的眼睛,或許你就能明白,他在你走后盯著你背影時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感。”

  藥水,元素激發(fā)石,他翻遍了背包里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部施加在圣劍的骨骸上。

  “真是難以理解,我明明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對啊,很多事就是這樣不講道理,我有一個辦法,你愿意聽嗎”

  少年沒有說話,或許是嫌他態(tài)度太不端正,然而這是白一凡的誤解,當他同意別人說的話時就會保持沉默,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就算在不認識的人面前,他也不愿意解釋。

  “那我說了,殺死我”白一凡用冰冷的語氣說出這三個字,好像這件事跟他無關一樣。

  “我做不到,以實力差距來看,現(xiàn)在的我想殺死你并不可能?!?p>  “當然不是現(xiàn)在,還有如果我選擇讓你殺我的話,又怎么會還手呢”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

  “少自欺欺人了,你想復仇吧,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認,你那種空洞的感覺,不正是失去了親人之后的感受嗎,不知不覺里你已經(jīng)把他當哥哥看了吧,我想他對你流露出的應該是不加修飾也沒有演繹過的感情,嘗起來像是天然未加工的蜂蜜一樣,那味道一定很甜,但是并不膩。現(xiàn)在我說出來你感覺怎么樣,你是恨我的,但是你對情感的掌握并不強烈,倒不如說是薄弱到了極點,這我倒不意外,在我們的世界里不知道每天會造就出多少情感畸形的家伙們”

  圣劍沒有一絲挪動的意思,白一凡仍舊不肯松手,仰著頭看向被玻璃鏡一樣的穹頂封死的天空。

  “所以,在殺死我的那一瞬間,或許你的心結就揭開了,我不確定這一定能成功,但對你來說,這也是一次機會?!?p>  “你難道,就這么不在乎你的命嗎”

  “我當然在乎,只是我欠的東西太多,不還上的話,我會一直愧疚下去的”白一凡沉積的悲傷似乎又在這時候偷偷涌出來,在他的心頭刺了一下。

  “抱歉,我拒絕這個提議”

  他給出了對于復仇者來說出人意料的回答,當然這也在白一凡的預料之中,從那小子的眼神就不難看出,他仍舊很困惑,倒不如說,他現(xiàn)在還沒準備好。

  “可別后悔哦,之后再找我,我很可能就不認賬了”

  “再見,”他搖搖頭“還是,永別了”

  再見似乎并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是在討厭白一凡吧,但是不想動手殺掉他,于是選擇再也不想見,抱著他僅剩的哪一點情感,或者說是對與亡故者的思念,就這樣繼續(xù)走下去,這樣的結局也不算壞,至少,比迷失者要好的多。

  “喂,走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西澤爾,只有這三個字”

  只有這三個字么,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句話讓白一凡感覺這人還有點小氣,平常他一定也是個對事情漫不經(jīng)心的小子,直到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好久,才會在那一天猛然想起來,然后發(fā)了瘋的去找,但是同時內(nèi)心又感到無趣,就像是被什么牽著在走一樣,漸漸的,就連最初找尋的目標也會忘掉。

  對與西澤爾來說,握不住情感或許是件好事。

  他又鉆進了那頂隱身斗篷之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穿的很慢,讓告白一凡看著他一點點消失。

  握著圣劍的他一直在忍耐,忍耐這一切,女孩的死亡已經(jīng)讓他怒火中燒,反抗者里面,有多少和她一樣原本善良但是不得不拿起武器的人呢,還有多少人在遭受世界所產(chǎn)生的仇恨和苦難侵蝕,而滋生了這一切的,都是人們扭曲和丑陋的思想。

  就像西澤爾,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么,可當他知道的時候,或許就會拿起手中的劍,想盡一切辦法殺掉白一凡,而白一凡也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手反擊,殺掉這個少年。

  他想要結束正在發(fā)生的這一切,拿起圣劍,就能擊潰狼血誓約和鋼鐵之翼的包圍圈。

  現(xiàn)在他多多少少接受了現(xiàn)實,他拔不出這把劍,想想也沒什么問題,一個連元素力都沒有的家伙怎么會被元素之心創(chuàng)造的圣劍接受呢。

  既然這樣,他只能走回去,和剩下的十一位狼騎士作戰(zhàn),不然,被困的人是一定沒有勝算的,他沒把握同時贏下十一個裝備等級和技巧全都是頂尖的玩家,很有可能死在白霜冷卻的間隙中,或是被對方謹慎的進攻耗盡體力。

  就算能拖住對方也好,他準備先進攻包圍圈外圍,為反抗的人打開突破口,如果運氣好的話,他能在回去的路上或是在這里遇見幾位來阻擊他的狼騎士,對方戰(zhàn)力分散時,他贏下來的幾率會高一點。

  “你在猶豫什么”

  墨泠鳶是從側面跑過來的,專注思考的白一凡甚至沒有注意,又或許是她的氣息太熟悉,無法引起少年的警惕?,F(xiàn)在她的一句話,讓少年思緒萬千。

  她拾階而上,步伐從容,象牙白色的靴子輕觸灰白色的臺階,發(fā)出噠噠的聲響,似乎是想給他一點安全感,但是白一凡注意到她額角的汗珠,再加上她抬步之間的微微不平衡,這是劇烈運動后小腿肌肉疲勞的導致的。白一凡猜測她是一路奔襲過來的,后方有人在追殺她,照她的性子不會讓人跟著自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她不是對手。

  “我應該是想,拯救那一群人吧”

  白一凡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責怪她,他心底是不想看到墨泠鳶在這出現(xiàn)的,他不得不承認,看到她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這對作戰(zhàn)來說十分不利,可是當他準備放棄圣劍的時候,看到這一頭紅發(fā)的女孩向他款款走來,他居然有一點渴望,居然想抱著這個女孩大哭一場,向她傾訴自己的痛苦和無能,可這想法也是涌出來一瞬間,就被他全部壓下去。

  “一開始你不是挺堅持的嗎,怎么現(xiàn)在垂頭喪氣的,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你,給我振作起來”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我,也是,是時候前進了,我在猶豫什么呢”

  “喂,你想拔出來這把劍的,對吧”說著她伸出手向圣劍的劍柄探過去。

  “不要碰”

  他握住她試探的手。

  “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你的手不是一直放在上面么”墨泠鳶看著對方,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并不是很緊,維持在如果對方不想讓她掙開,她就絕對掙不開的力度,他表達擔心的方式,還真是獨特。為了打消他的憂慮,她好像撇開關系一樣說著。

  “別誤會,雖然我說過我喜歡你,但這是我的選擇,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拯救外面被圍困的人,你也不會來這里吧,只是這次,我們的選擇恰巧相同了而已”

  隨后她用眼睛瞥了一下圣殿入口。

  “后面有個跟蹤狂一直纏著我,你能替我我解決了他嗎”

  白一凡還是不肯放開手。

  “好了,快去吧,磨磨蹭蹭的真讓人心煩,你是覺得我對付不了這把破劍么”似乎是覺得前面這句話說服力不夠,她擺了一下頭發(fā),有些含糊的補充道“畢竟我和它都是火元素,在相性上也有共通點,我會解決這把劍的”

  “我很快回來”

  白一凡快步走下圣壇的臺階,將大劍從背部震出,在沖刺的過程中抓住空中掉落的風瞳,橫放在腰間,讓他能在俯沖中更快的發(fā)起進攻。

  “真是,連頭都不肯回一下”少女紅著臉說,隨后感覺到這話的羞恥“我這是在說什么呢”

  她看著白一凡沖刺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臉蛋上那一抹紅暈似乎在笑容中被逐漸稀釋。

  讓風瞳貼合在腰間,在沖刺中保持居合的姿態(tài),這種情況下白一凡的身體并不穩(wěn)定,高速運動的足尖在踩踏地面時有明顯的偏移,在這種狀態(tài)下承受攻擊的話,后果不堪設想。但是白一凡就是那么做了,墨泠鳶在冒險,還有人在死去,他必須爭取時間,于是白一凡舍棄了防御姿態(tài),打算在沖刺中使用大劍居合,在這一擊使出全力和對手正面交鋒。

  沖刺時的氣流擾亂了他的眼睛,恍惚中他看到一柄懸在空中的刀鋒和一個人影重合在一起,仿佛那人抬起手握著大劍在向他挑釁,可是對方的身體是微微弓著的,和他一樣對方也在加速沖刺,所以那柄只露出劍鋒的劍看起來好像懸在他頭頂。

  白一凡用余光瞄了一眼周圍,圣殿布滿紋路的墻壁在高速后退,看起來像是正在瘋狂倒帶的影片一樣,一片模糊,糟了,那把劍并不在對方手上,也不是靜止的,那把劍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旋轉飛來,由于速度太快,和他眼睛能觀測的速度重疊,在看起來像是靜止一樣,一直停留在劍鋒正中。

  再繼續(xù)沖下去,他會被這柄大劍貫穿。

  白一凡將風瞳的前端插入地底,拉扯著地面,試圖停下經(jīng)過高速蓄能移動速度已經(jīng)接近音速的身體,可是這點阻力完全不夠,慣性會把他的身體扭斷,于是他只能將大劍脫離地面,側身把風瞳護在胸前。

  整個決斷時間不超過兩秒,毫無疑問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那柄像是脫離控制的槳葉一樣的大劍劃過風瞳,風壓卷起的氣流在風瞳上劃出一道深痕,而他仍是向前俯沖的狀態(tài),這股沖刺而來的氣流反而減緩了他的速度。

  白一凡勉強睜開的眼睛,他的身體是向前傾斜的,而且沒有任何防御措施,他成了絕佳的靶子。這一切好像在對面的計算之中,他看到了對手的樣子,只在他眼中存在了一幀不到的畫面,帶著藍色絲帶的鷹角頭盔,銀灰色花紋盔甲,疊加的金屬凸顯出他完美的身軀,也加強了他釋放劍技時的速度。

  這一刻他甚至來不及發(fā)動白霜。

  帶著狼牙凸起的護臂直直打在他的腹部,讓他整個人飛出去十多米遠,他擦著地面滑行了一段,風瞳跌落在一旁。

  盡管受擊,白一凡的頭腦還是清醒的,他立刻翻滾調(diào)整位置,撿起跌落的風瞳,仰面擋下了對方致命的一擊,他的力量數(shù)值要在白一凡之上,這樣僵持下去定力被破之后武器會被彈開,更要命的是他腹部在不停的出血,體力快速下降,對方護臂上的三顆狼牙有兩顆穿透了他的護甲。

  沒想到這時對方居然停手,收起大劍走到距離他十米外的地方,似乎在等著他反擊。

  “這么大意,我可不敢想是你殺了特雷爾”

  對方說話的氣息很平穩(wěn),經(jīng)歷長時間的沖刺和突然發(fā)動攻擊之后,他的呼吸頻率居然沒有改變,像是一路悠閑走來的一樣。

  “確實是我殺了他,你要是在質(zhì)問我的話,我問你,那種人,有活著的必要嗎”

  白一凡捂著腹部起身。

  斯特里克滿不在意的說

  “他活著或是死了,跟我沒有關系,我們并不是朋友,但是你能殺掉他,我在意的是這一點”看到少年站穩(wěn)后,他舉起大劍,頭頂?shù)乃{色綢帶蕩在劍中央“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小子”

  “我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還有人在等著我”

  斯特里克似乎對他的眼神很渴望,那是對對手的渴望,他再次以看不見的速度沖刺,對著少年發(fā)起進攻,可這一次對方躍向了高空。

  身下大地開裂成六段,像是被利爪撕裂的皮肉一樣,對方使出了和白一凡一樣的大劍劍技,百頭,可以在一瞬間揮出多道劍氣的攻擊

  攻擊并沒有結束,飛旋的狼騎士大劍再次駛來,劍柄的狼頭咆哮著,仿佛要將空氣撕開,白一凡踩踏著憑空構造的法陣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避開了旋轉的大刃,二段跳的一瞬間判定觸地,是可以釋放一次技能的,只要時機把握準確。

  蒼月斬,半瀑。

  風瞳在空中劃出半邊白月,劍光隨著他的移動化成晶狀粉末,灑在四周,少年看起來像是從銀河落下的輝光中突破而出,劍身泛著蒼白的光,向著沖擊而來的斯特里克揮去。

  這一擊在半空中,他躲不開。

  白一凡的劍鋒確實命中了目標,卻像是撞在了堅硬的石頭上一樣嗡嗡作響,對方的右手放在胸前,死死抓住了他的劍鋒,還未完全釋放的蓄能劍意化作巨大的動能擊打在他的腕甲上,像是躁動的活體金屬被一雙鐵手攥住,釋放的動能被快速吸收。

  兩人在空中快速下墜,他終究還是沒能完全化解這次攻擊,畢竟是在半空中沒有著力點,再加上下墜時的身體晃動,被攥住的劍鋒脫力后劃在他的鷹角頭盔上,割斷了那藍色的綢帶。

  狼騎士大劍落在白一凡身后,斜著插入地面,白一凡和斯特里克墜落到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對方很快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臂摸摸頭盔上那道裂痕,將斷口處的金屬碎片捏在手里看看,好像他的皮膚被割裂了一樣。

  白一凡掙扎著想要起身,他沒有對方的甲胄,增加敏捷點的風衣從高空墜落,基本沒有抵擋能力,他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碎了一樣劇痛,僅僅是這樣他還能站起來,可是腹部的傷口一直在滲出血夜,消耗他的體力,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只能略微擺動。

  “這就放棄了嗎,你到底是怎么殺死特雷爾的”

  他撿起一旁的劍,朝白一凡走來。

  居然輸?shù)倪@么徹底,他太大意了,沒想到作為頭領的狼騎士之中有這樣怪物一樣的存在,舍棄一切防御姿態(tài)進攻,那是對付低端玩家的手法,白一凡太過相信白霜給予的能力,反而忽略了發(fā)動極限,為此在負傷的情況下和對方作戰(zhàn),輸?shù)粢膊黄婀帧?p>  況且,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發(fā)動元素能力,一直在用劍技和他作戰(zhàn),就算是在不負傷的情況下,白一凡不發(fā)動白霜和他對戰(zhàn),又有多少把握能贏呢,對方看起來游刃有余,而他已經(jīng)是用盡全力。

  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盔甲觸地的聲音通過地面不停傳導到他耳朵里,仿佛死亡在以聲音的形式逼近。

  站起來,他必須站起來,以現(xiàn)在的體力,調(diào)動還沒徹底失去知覺的身體,打出最后決勝的一擊,無論是在攻略時還是在平常,白一凡從沒在狼血誓約的部隊里見過他,所以他篤定,這家伙一定沒見過自己的能力。

  腳步明顯放慢,他聽見大劍在空中劃出的嘶嘶的響聲,對方正在抬劍瞄準白一凡,就是現(xiàn)在,白霜發(fā)動,鋪天蓋地的冰雪襲來,白一凡肘部發(fā)力將幾乎脫力的身體抬起來,右手將大劍劍柄貼在手心,讓劍身貼合著他的手臂內(nèi)側,翻身發(fā)動攻擊。

  可當他回頭時,對方完全沒有進攻的意思,他已經(jīng)把被割裂的頭盔摘下來,帶著十字傷痕的臉上泛起嘲諷的笑,好像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斯特里克將大劍豎在身前,寬厚的狼騎士大劍斜著遮住了他半個身軀,如同一面堅盾。

  白一凡很危險,以他現(xiàn)在接近昏厥的精神狀態(tài),白霜維持不到三秒,而現(xiàn)在他站起來揮出一劍都已經(jīng)是極限,更別說調(diào)整位置。

  可少年依舊說

  “抱歉,雖然有些耍賴,但現(xiàn)在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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