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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來也:開局退婚流

第十章、鐵面

老夫來也:開局退婚流 簫雪藏 2069 2021-05-22 15:36:15

  “大哥!大哥!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任濤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大河幫駐地。

  此刻大殿之上寥無人跡。

  只有那鐵面身影在寶座上半倚。

  “子衣來了?”

  “什么紫衣?”

  任濤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對!對!是韓子衣,就是韓子衣!他來了!大哥一定要救我呀!”

  呼!

  “哎呀!”

  任濤話音未落,一股勁風(fēng)破空而來,直接將守在門口的幾名侍衛(wèi)轟倒在地。

  寶座上人影抬頭,鐵面下眼神閃動。

  “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遙遙傳來一聲詢問的話語。

  可是現(xiàn)在的任濤哪還敢回應(yīng)?

  忙不跌的跑到寶座之后,貓著身子探出頭。

  “大哥,他就是韓子衣!”

  月光下,一襲青白衣衫的高大身影,踏著沉穩(wěn)的步伐向大殿靠近。

  在他的身后。

  是一行夾道的尸體。

  “不是子衣……”

  “什么?”

  鐵面下的聲音稍稍低落,連旁邊的任濤都沒有聽的清晰。

  “你是……宗師?!”

  韓寧目露驚異,在他的靈覺中,眼前之人,周身靈氣涌動,活躍無比。顯然已經(jīng)邁入了那個崇高的境地。

  但讓他疑惑的是,這道身影總給他一種氣乏力弱的感覺。

  結(jié)合當(dāng)初自己的遭遇,他幾乎可以斷定——

  “你受傷了。”

  沒有話語。

  寶座上的身影噌的一下,騰空而起,凜冽殺伐的威勢頓時籠罩了整個幫派駐地。

  噗!

  任濤本就心慌意亂,還在抽空忙著調(diào)息,這突如其來的壓力,讓他直接噴血暈了過去。

  另一邊的韓寧也不好受。

  鐵面人的威壓遠(yuǎn)比當(dāng)初的吳丹要強的多,那滿身殺伐的氣勢,像極了一個縱橫沙場的將軍。

  而這一次他可沒有那五十年的先天罡氣。

  咔嚓!

  韓寧周身真氣鼓蕩,拼命抵抗著宗師的威力。

  鐵面人懸浮在半空,雙眼平靜,波瀾不驚。

  他抬起右掌,向前扇去。

  “啪!”

  “噗!”

  四五丈外的韓寧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浮現(xiàn)一道通紅的掌印。

  強悍的靈氣震蕩,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該死!

  韓寧渾身顫動,卻連抬手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若是早知道大河幫的背后有一位宗師,打死他也不會這么莽撞。

  現(xiàn)在好了,整個人都被定在原地。

  梆!梆!梆!

  有些變調(diào)的鑼聲順著寒冷的夜空一直流轉(zhuǎn)到此地。

  就在此時,韓寧突然感覺周身一松。

  他的身體恢復(fù)了自由!

  驚訝抬頭,韓寧正好和半空中落下的鐵面人對上雙眼。

  機會!

  他要殺我!

  兩道意念瞬間劃過腦海。

  很明顯對方的身體出了問題,而在暴露這一點之后,鐵面人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眼里霎時間滿是殺意。

  呼!

  劇烈的靈氣漩渦在他身后凝聚。

  韓寧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鼓足全身勁力,撒開腿就往外面跑去。

  這一刻他的大腦無比清醒。

  不管這一掌有多么大的威力,躲得越遠(yuǎn)他才越有生機。

  轟?。?!

  爆炸聲淹沒了一切。

  ……

  沈玉郎是聽見動靜后趕來的,本來他正在趕往孫家大宅,結(jié)果半路上又聽到幫派駐地傳來的驚天聲響,連忙又折返回來。

  大河幫駐地門口憑空多了一個十丈深的大洞。

  沈玉郎躲在坑洞邊緣面色凝重。

  他才剛來不久,只知道任濤昏迷正在接受治療,大當(dāng)家閉門不愿面見他人。

  他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聽幸存的幫眾說,是三當(dāng)家招惹了什么人,被追殺到此,然后大當(dāng)家出手,把那人打死在了這里。

  但是他只看到了坑洞處滴落的鮮血,卻沒有看到破碎的尸體。

  是個高手,但是有些愚蠢。

  沈玉郎對昨晚的敵人這樣定義。

  “賣糖葫蘆誒~”

  “地瓜!新鮮的地瓜!”

  “客官來嘗嘗?本店招牌,神仙釀!喝過了都說好!”

  ……

  第二天早上,宛城的街道上一如往常的繁忙。

  “老板,兩碗臊子面!”

  路邊餐桌上,一道包裹嚴(yán)實的身影高聲叫道。

  “陽春面。”

  他對坐的邋遢男人默默出聲。

  “什么?”

  韓寧有些驚訝于對方的無恥。

  先不說一個殺手,該不該有口味這種東西,單就說請客這件事,他還沒見過吃白飯的嫌棄主人菜點的不好呢。

  “陽春面?!?p>  血影修羅有種莫名的堅持,似乎面食,他只認(rèn)陽春面。

  過了一會兒,光面清湯加上些許蔥花的兩碗陽春面端了上來。

  “嘶溜~”

  “嘶溜~”

  兩人顯然都是餓極了的狀態(tài)。

  沒一會兒就連面帶湯的吃了個干凈。

  “老板,再來兩碗!”

  “好勒!”

  扎著圍裙的大叔連忙回身煮面,終日為生活奔波的勞苦,也因為今天早上的豐收而開心的些。

  “你可把我害慘了?!?p>  韓寧扶了扶頭頂?shù)牟菝保蟀脒吥樢琅f有些腫高。

  昨晚那最后一掌,他雖然避開了大部分傷害,卻依舊被余波震得氣血紊亂,到現(xiàn)在都沒調(diào)理過來。

  “抱歉。”

  邋遢男人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愧疚的表情。

  “……算了,不過既然你的目標(biāo)不是孫叔財,那是誰?”

  男人抬頭默默看了他一眼。

  “他是宗師?!?p>  韓寧沒好氣的瞪著他。

  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位宗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聽說大河幫每天耗用的療傷藥材十分驚人。”

  “病弱的老虎,亦是老虎,半殘的宗師,也是宗師。”

  韓寧感覺氣氛突然進(jìn)入到了客人和商人之間討價還價的環(huán)節(jié)。

  不過回想起昨日。

  ……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去殺人?”

  “我必須去?!?p>  沉默了一會,邋遢男人坐直身軀,一臉嚴(yán)肅的望著韓寧。

  “你干嘛?”

  “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嗎?”

  他對自己的偽裝有了懷疑,而這對于一個殺手來說是非常要命的。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jīng)也是最厲害的殺手。”

  韓寧聳聳肩。

  邋遢漢子稍稍點頭,認(rèn)可了他的解釋。

  他明白像他們這樣的人,身上總有些東西無法掩蓋。

  “對了,你為什么不和他們澄清,自己并沒有攜帶什么能夠覆滅血殺樓的機密?”

  “為何要澄清?”

  “這……”

  “他人所思所想,與我何干?”

  韓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眼前之人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雖然他沒有承認(rèn),但是韓寧明白,也許血殺樓主對他十三年的養(yǎng)育之恩,才是他愿意背負(fù)叛逃之名,身作誘餌卻緘口不言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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