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孟闌笙身后的侍女也不是吃素的,追了過去,沒多久,就將沅沅壓了回來。
未免鬧大,他命人將她放到了沅沅曾經(jīng)的房間,打算跟她慢慢道歉。
“沅沅……”他蹲下身,看著面無表情綁在地上的她,心疼得沒辦法,尤其是看到那臉上的巴掌印,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沅沅不想看到他,她心里很亂,想一個人靜靜,可他卻不愿。
他也跟著他坐在了地上,頭靠著她的肩膀。
“你打我吧,你折騰我吧,怎么樣都好,你別不理我……”他吸了吸鼻子,覺得眼眶又熱了。
她不說話。
他側(cè)過身,面對著她,湊過去就想親一親她,卻被她偏頭躲過。
“我知道你生氣了,我打了你,那讓你打回來好不好?!彼睦镫y受,伸手給她松了綁,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打。
她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更不可能對他動手,一使勁掙脫了他:“你夠了!”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里面充滿了無奈。
她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
“明明挨打的是我,你看看你哭的,像是我打了你一樣。”
他破涕為笑,抱住她的腰:“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就不要我了?!?p> “怎么會呢?!彼嗣念^,“我還要和少爺過一輩子,怎么會不要你呢?!?p> 這邊兩人和好了,那邊沅沅匆匆而走留下的靈玉回了住的客棧。
“你怎么了?”
見出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一回來就成了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
“哥……”靈玉神情痛苦,眼眶通紅:“我看到公主了?!?p> “什么?”陸嵐禾大驚:“你真……看到了?”
他的眼睛也有點(diǎn)熱,他仍記得最后一次看見她的樣子,她對他笑得那么好看,還告訴他,可以帶著靈玉回去找她。
可一找到靈玉沒多久,就傳出了她的死訊。
靈玉那個時候不想活,他也差不多,但還是一直撐著,與林止暮一直開導(dǎo)他。
后來兩人回了北殊國,守著北殊國皇后給柳瑤做得衣冠冢。
這一守,就是一年多。
靈玉感激他,磕頭認(rèn)他當(dāng)親哥哥。
他表面笑著認(rèn)了,可一回想起她,心里總是滿地荒涼。
可誰知上月,皇后傳信告訴他們,柳瑤沒死,在項(xiàng)城。林止暮也找到他們,說他親眼所見,已經(jīng)證實(shí)孟家家仆孟沅沅,就是當(dāng)初死在南椎國的柳瑤。
陸嵐禾將靈玉扶到椅子上,聲音也哽咽了。
“你慢慢說,哥聽著呢?!?p> 孟晗早就在和孟闌笙他們吃飯的時候,心就飛了。
靈玉那邊雖然不要她招待,可為了安全起見,她可以隨時照應(yīng),還是將住的客棧告訴她了。
一吃完飯,同孟母說了告辭,她就跑到自己的梳妝打扮,力求以一個好形象見他。
“這衣服怎么樣?!彼阽R子前比了比,詢問身邊的侍女。
侍女口里的話,自然是她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好看?!?p> 比了好幾件都是一樣的口吻,孟晗皺了皺眉頭:“怎么什么都好看,就沒有哪件更好看嗎?”
侍女‘噗通’一聲,跪下,苦了臉。
這孟晗同孟闌笙一母同胞,長相方面,自是不必多說,孟家大小姐衣櫥里的衣裳又是樣樣精品,她一介粗人,實(shí)在是分辨不出墨綠色和深綠色以及天藍(lán)色和正常藍(lán)色之間的區(qū)別,自然是有口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