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莊隱問玉脂。
這時玉脂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委屈,竟然開始哽咽起來,“住嘴!”玉脂罵罵咧咧,又恢復了她難纏耍賴的本性,她道:“不要問,我不許你問我的身世,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庇裰@時眼中的哀傷之色足以讓一個惡毒的人都心軟退縮下來。玉脂說這話的時候,每個字都透露著憤恨和哀傷。
“你年齡那么小,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處心積慮的潛入巫毒教的寺廟里想偷取丹藥?巫毒教徒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野心?他們現(xiàn)在真的拿你沒辦法,只能反過來給你錢,保著你,供著你,你可以說是他們當中的叛徒,本應不得好死。我當時也在場,我親眼看見那巨大的己丑是多么惡毒的東西,當它把體內(nèi)的硬土拿出去的時候,結(jié)果你最后卻教它不死的方法,你知道可是不少,你這么多年來一直是這樣瞞住整個巫毒教而潛伏在寺廟里的?”老毒心軟了沒幾秒,對于不老實的女娃娃,不應該有過分的同情,“你向我們都瞞了些什么?”老毒好奇地問。
“住口!我警告你!”玉脂終于哭了出來,驚慌意亂的大叫,莊隱則同情地在一旁看著玉脂。
“你們通通給我去死吧!”玉脂說,“你們都是壞人?!表暱涕g整間旅店房子都靜下來了,只聽得見玉脂嗚嗚的哭泣聲音。
“你哭什么?我有時候感覺你的難過和哭泣都是演出來的?”老毒對玉脂很不耐煩,喘著粗氣質(zhì)問。
“沒錯,我是一個很早就潛入巫毒教寺廟的孤兒,我在巫毒教的寺廟里洗廁所和打掃別的地方,”玉脂說著,又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她的身體凹陷進入沙發(fā)更深,似乎沙發(fā)能夠暫時保護她不至于如此難堪?!耙粋€一極棒的女巫的后代,當然如果缺乏勤加練習的話,即使有一對這樣的巫師母親,她的后代還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嗎?我只會打掃衛(wèi)生,最擅長洗廁所?!?p> 老毒伸出手去,五只手指在玉脂面前搖晃著,玉脂愣的看著老毒的手不知所措,接著老毒突然握緊拳頭打在玉脂的鼻子上,玉脂吃痛,鼻子里清清楚楚地流出鮮紅的鼻血來。老毒說:“一個極棒的女巫的后代玉脂小姐姐,你能不能老實點,不要再演了。能成為極棒的女巫靠的都是天賦,就你剛才吃我這一拳頭的整個反應來看,你不可能是極棒的女巫的后代,你沒有著血統(tǒng),就沒那天賦?!?p> 老毒這一路對玉脂的各種暴力行為,一旁的莊隱沒有制止,因為莊隱也同樣認為玉脂的確是個不老實的女娃,只要用暴力手段對付她,她才會有所透露,莊隱只是慶幸,這些丑陋的對待一個十歲小女娃的事情由老毒來代勞了。
玉脂哭泣著,捂住鼻子上的鮮血,她看著老毒和莊隱,知道這兩人都對她沒安好心,只是用她是血鎖鑰匙的身份,玉脂最后說:“親愛的老毒先生和莊隱先生,我很高興這一趟能遇到你們兩位,我告訴你們,如何找到血鎖,我身為血鎖的鑰匙,我能辦到,我能感應到血鎖的位置。血鎖就在這片地方,而且入口將在幾天后開啟,你們不要遲于三天后找到那處入口?!?p> 這次倒像是玉脂說了實話,無數(shù)的難題在莊隱和老毒的腦子里像鞭炮一樣炸開了花,以至于他們不知道先問哪個問題才好。過了好一陣地,莊隱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入口開啟后會很快關(guān)閉,所以要抓緊時間?入口就是拉斯監(jiān)獄的入口,是這個意思嗎?我知道入口在豬圈里,可是奇怪的是,我不知道進入的辦法,可是我跟蹤豬圈領(lǐng)班的事情,似乎他有所發(fā)覺,他現(xiàn)在對我非常警惕,”莊隱一邊說一邊在自己額頭上猛拍了一下,莊隱心里煩。
玉脂搖搖頭說:“我知道的不具體,我只能感覺到通向血鎖的入口幾天后將會打開?!?p> 接著莊隱打開了美團外賣,在附近一間小店里很快定購了一套偷拍設(shè)備,沒多久偷拍設(shè)備送到了旅店里。偷拍設(shè)備的造型是一只蜘蛛,而且充電后會移動,就像一只真正的、活生生的長相丑陋的大蜘蛛,長長的黑色的帶有粘盤的腿,一身黑色暗啞的外殼皮膚。在偷拍器的盒子里還銜著一張使用說明書,莊隱是認真重頭到尾來讀那說明書的,掌握了偷拍設(shè)備的使用方法。
為了抓緊時間,莊隱想馬上回去豬圈里把偷拍設(shè)備安裝起來。這幾天這片藏地小城天氣不怎么好,莊隱把這大蜘蛛偷拍設(shè)備放進衣兜里,打開門走出去,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暴風雨中。莊隱回到屠宰場,走進豬圈,重新開始給豬圈打掃衛(wèi)生,好像這些都是如同平常的事情,只是莊隱的眼睛在豬圈里四處瞄著,豬圈里此刻還有其他工人在給豬喂食,莊隱又在豬圈的屋頂觀察著安放偷拍蜘蛛的合適位置,附近有個豬圈工人發(fā)現(xiàn)了莊隱的不正常舉動,他的嘴一直大大地張著在看莊隱,莊隱也很快敏感的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那豬圈工人趕緊把嘴閉攏。
在莊隱忙著偷偷給豬圈裝偷拍設(shè)備的時候,老毒和玉脂在房間里。
“我們剛才的話題講到哪里了?”老毒問玉脂。這時玉脂依然蒼白著臉,看上去非常生氣而且虛弱,玉脂一邊說一邊往房間的火爐旁挪動。
“莊隱在豬圈里裝一個偷拍設(shè)備,這能發(fā)現(xiàn)進入破口的方法嗎?”老毒問玉脂。
玉脂笑了一聲,“我倒想看看像你這樣的人,還能相處怎樣的辦法發(fā)現(xiàn)那入口的進入方法?!庇裰f,又是一副老成的口氣。
“我有時候很討厭你,總覺得你不老實,是一個會壞事的女娃娃,”老毒坦誠的說。
“你也是壞人。”玉脂說,“我們孤兒從小學會的就是這樣對付壞人的,你如果是孤兒,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長大,真是不幸,你是我見過的最很壞的人之一?!?p> “你處心積慮潛入巫毒教的寺廟,就是為了偷學巫術(shù)?”老毒說,“你明明就不具備巫術(shù)的天賦,卻編制出是巫女后代的故事,如果在巫毒教里偷學到了一點巫術(shù),這樣你可以出來坑蒙拐騙,賺些錢花?!崩隙菊f。
玉脂低下了頭,沒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好半天她回答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玉脂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成為一個女巫,然后可以坑蒙拐騙,賺些錢花?!?p> “沒錯!”老毒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做風水算命這行里,也有不少窮苦的人是那樣子干的,你又怎么可能跟他們不一樣呢?我也遇到過像那種古怪的郵件箱子會自己出現(xiàn)的類似事情,后來我去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一個窮苦男娃費盡心思安排的一個個巧合,為的是借機展現(xiàn)他滿滿的天賦,為了得到高人愿意教他的風水算命的機會,可是他真的學起東西來,天賦明顯不行,他總是把事情弄壞。我那時候就看清楚天賦對一個人的重要,能學習道法、巫術(shù)的人,必須天生是是一個怪物,他們會為自己的不一樣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