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過分的親昵與絞殺無異
阿皮的心狂跳了起來。剛才還感覺溫柔親昵的“擁抱”,現(xiàn)在卻令他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掙脫開來,可又害怕反而會刺激到了身后的東西……
阿皮看著晴方和大寬錯愕的神色,不由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后面……是什么?”
“美……美女……”大寬結(jié)巴道。他看著阿皮的身后,臉上既是驚恐不安,又似乎舍不得移開眼神。
“女鬼!”晴方蹙著眉顯是很著急,可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語氣急促地悄聲迸出這兩個字來。
到底是啥?阿皮看著火堆旁的兩人:“你們……能不能統(tǒng)一下答案,給我個明示?”
“一個長得好看的女鬼?!鼻绶礁叨瓤偨Y(jié),大寬也不由跟著點頭。
可是長得再好看也解決不了“鬼”的性質(zhì)歸屬?。?p> 阿皮冷汗涔涔,只覺得自己被那“女鬼”抱的越來越緊,隨之而來的身上的刺癢也變得越來越無法忍受。
誰知道這樣下去他會不會中毒呢?
“她……她要掐你脖子了……我,我們該怎么辦?”晴方緊緊盯著阿皮身后,不由自主往大寬身邊退了幾步,連說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顯然,這位頗有些武藝的貴族小姐并不像她看起來的那樣天不怕地不怕,最起碼她還是怕“鬼”的。
冷汗順著額頭流進了阿皮的眼睛,他不禁閉了閉眼睛。汗水的刺蟄令他慌張的心冷靜了下來,在一團混亂中終于理了理思路:
背后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好像……不該是女鬼吧?
通常存在于人們意識中的“鬼”,大多是屬于陰性的,常常出現(xiàn)在陰冷少人的荒僻之地,容易被體弱運差之人所見。從地理特征上來看,這個龐大深邃且?guī)缀鯖]有人煙的迷思森林,乍一看的確符合“鬼”出沒的環(huán)境特點,而且此時已經(jīng)入夜,無論天時還是地利,似乎都指向了“見鬼”這一個結(jié)論。但是……
阿皮并不能確定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鬼”,但他認為,即使此時從背后纏上了他的真是“女鬼”,那也絕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鬼”。
因為此時此刻雖然天黑林深幽僻,但是阿皮他并不是孤身一人落單啊。就算阿皮時運低真見了鬼,那么三個人同時見鬼的可能性能有多少?總不能三個人都體弱運差吧?
更何況面前還燃起了那樣大的一堆篝火,鬼也喜歡烤火嗎?
阿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他剛要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晴方和大寬,卻突然感覺脖子一緊!
不管背后是什么東西,都已經(jīng)纏上了他的脖頸。
他艱難地微微垂下目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頭脖頸上,似乎有無數(shù)的細且韌的黑色絲線慢慢游走纏繞而來,像極了女子的青絲。
阿皮現(xiàn)在一動不能動,脖頸被勒后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覺伴著無法忍受的刺癢和疼痛,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起來了。
“火……”
阿皮艱難地從喉間擠出這一個字后,便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了。脖頸間的束縛突然收緊,他幾乎無法呼吸!
晴方看見阿皮臉色大變,心知不好,卻只是心里干著急,完全手足無措?;艁y間她聽見阿皮最后吐出的那個“火”字,不由心中一動,急忙回身從火堆里抽出一根燃著的木柴,呼的掄了過去。
阿皮不由瞪大了眼睛。照晴方這架勢,這一火棍掄過來,女鬼能不能被嚇退先放一邊,自己被毀容可就準(zhǔn)沒跑了!這不是玉石俱焚嗎?
阿皮急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偏又出不了聲……
晴方在情急之下只是就近抽出了一根木柴,直至此時掄出去,才發(fā)現(xiàn)木柴已經(jīng)燃燒過半,雖然不至于燒了自己的手,但想要用火驅(qū)趕女鬼,長度顯然是不夠的。
她只能往前走了兩步。
雖然只有兩步,但木柴燃起的火焰掀開了更多的黑暗。
晴方霍然瞥見,在火光的照耀下,阿皮身后的妖異“女鬼”,慢慢抬起黑漆漆的空洞眼仁,望向了自己。
那一雙沒有眼白的全黑雙目,在“女鬼”煞白臉龐的映襯下,更顯詭異和陰毒,仿佛她在默默地跟晴方說: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你……
晴方在心底掠過一聲無聲的尖叫,手一抖,那根木柴就往地上掉了下去。
細雪就在近前,匆忙間就將身子一橫,后蹄一踢,硬是將那燃著的木柴踢了起來!只見火光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徑直朝著阿皮頭頂上落了下去!
阿皮已經(jīng)被勒的要翻白眼了,他只能徒勞地張著嘴巴,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啊!頭發(fā)要被燒掉了!燒掉了!
何止是頭發(fā),這木柴要真的拋過來,那詭異的“女鬼”,以及阿皮身后的樹木,將會全部被燒著!
在森林里,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寬大吼一聲,手中長棍霍然探出,不偏不倚擊中木柴,他隨即回腕抬棍,硬是將那根著火的木柴從阿皮頭頂上給勾了回來!
大寬一抬胳膊,正好將飛到他頭頂上的木柴穩(wěn)穩(wěn)抓住。大寬這才垂下長棍,長長出口氣:“好險,差點把森林給點了……”說著,他隨手把木柴又丟進了火堆之中。
木柴在空中游蕩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阿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森林火險是避免了,可是,兄弟啊,我還被女鬼纏著呀!
大概緊張情緒是可以傳染的,晴方像是聽到了阿皮的內(nèi)心嘶喊似的,猛的一顫,如夢方醒,慌忙又從火中取出一根長些的木柴,轉(zhuǎn)過身來,卻驟然瞧見阿皮身后那“女鬼”似乎在冷冷陰笑,拿著木柴的手又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
大寬這才醒過神來,他急忙走到晴方身邊,接過她手中木柴,道:“我來!”
借著木柴上的火光,大寬瞧見阿皮身后“女鬼”的詭異笑容和目光,不由也是肝兒顫??墒羌热辉谇绶矫媲俺蚜擞⑿郏植荒芎笸?,只得咬了牙,握緊手中木柴,一步步走近阿皮身前。
一點點靠近,大寬也才一點點地看清楚,阿皮身后的“女鬼”,似乎只有一只頭發(fā)極其旺盛的頭顱,身體四肢皆是不見,仿佛這女鬼只是從樹上長出來的一顆丑陋的樹瘤。
大寬強迫自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女鬼”前頭的阿皮臉上。
阿皮的情況已經(jīng)很危險了。只見那“女鬼”黑色的發(fā)絲已經(jīng)緊緊勒進了阿皮的脖頸,似乎再拖延片刻,那些發(fā)絲就會直接將阿皮的脖子給絞斷!
不能在耽擱了。
大寬心一橫,往前大跨一步,呼的一下,將手中木柴探到了阿皮肩頭。
因為怕傷及阿皮,大寬究竟還是不敢將火焰靠的太近,但那“女鬼”實在是發(fā)量驚人,即便如此,木柴的火焰還是燎到了數(shù)根發(fā)絲……登時,那女鬼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可那“女鬼”的慘白面孔上,根本就沒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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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碗大鍋粥
真是三月天,孩兒面,忽冷忽熱的,完全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