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幾天的惡補陣法知識,尤其是針對鬼靈散魂陣法進行研究之后,不說有了心得,但在照著竹簡上說明的情況下,拆除這種陣法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孟昶信心滿滿地下了山,來到縣衙找上劉昱文一起,來到了又一處陣法紋路交匯之處。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陣法上鑲嵌的靈石,右手按到上面,信心滿滿地說道:“看骨頭哥哥……看我給你表演一個!”
孟昶雖然是一具骨頭架子,但也感覺到一陣尷尬。這幾天被這么叫習慣了,自己差點說了出來。
劉昱文倒像是沒有注意到似的,握起小拳頭說道:“骨頭哥哥加油!”
孟昶不由得松了口氣,管她到底有沒有聽到,不讓自己尷尬就行。他定了定心神,通過按在靈石上的右手。瞬間注入自己最大限度地法力,只聽輕微的爆炸聲過后,一道道微光順著陣法紋路亮了起來,閃爍幾下之后又消失不見。
他抬起手,一堆白色粉末從墻壁上流下,那是靈石爆炸之后產(chǎn)生的。靈石被孟昶的法力按照竹簡上的方法引爆,爆炸的靈氣將這一片的陣法紋路破壞殆盡,雖然仍有殘留,但若想正常啟動陣法,卻只能再畫一遍了。
“骨頭哥哥好厲害!”劉昱文跳著拍手,臉蛋都激動地紅了起來。
孟昶掐著腰,很是驕傲的樣子。但很快感覺到不對勁,自己這幾天刻苦鉆研陣法,要的可不是這種結果……
“可是……”劉昱文食指點著下唇,又說道:“這樣一來,陣法中的靈石就壞掉了誒?!?p> 額……孟昶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幾天光琢磨怎么讓自己獨立拆除陣法這件事了。
劉昱文似乎沒注意孟昶的反應,接著說道:“其實這其中一半的靈石,是骨頭哥哥幫奕哥做事的酬勞來著……”
孟昶看了看自己手上殘留的靈石粉末,氣呼呼地說道:“我……我是那種在乎這點東西的人嘛!”說著還甩了甩手,像是很嫌棄的樣子。
劉昱文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嘴上繼續(xù)說道:“可是我聽說,骨頭哥哥連乾坤袋都要找樊山神借誒……”
咔……孟昶身上仿佛傳來碎裂的聲音。
“我好窮,我不配當修士……”他心中吶喊著。
劉昱文走上前,努力踮起腳拍了拍孟昶肩膀,安慰道:“沒事哦,只要骨頭哥哥叫我昱文妹妹,我就不把這件事告訴奕哥。”
孟昶立馬擺出笑臉,說道:“昱文妹妹!”
然后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真惡心,見錢眼開的玩意兒。
劉昱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乖~”她想拍頭來著,可惜夠不著。
“我這么努力學這個破陣法是為了什么??!還搭進去個靈石!”孟昶內(nèi)心無能狂怒。
嗚~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野獸的嗚咽聲。
孟昶二人循聲看去,胡同口有一只小臂長短的黑毛小獸,他一時拿不準那是什么品種,臉型像狗,尾巴卻蓬起來,顯得有點大。
“狗?”劉昱文沒那么多忌諱,直接疑惑出聲。
“嗚!”黑毛小獸聽到這個稱呼,顯得很生氣的樣子。瞬間呲牙炸毛,嘴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咽聲。
劉昱文仿佛被嚇到了一般,哇的一聲喊了出來,躲在孟昶身后,緊緊抓著他的衣角:“骨頭哥哥,好可怕哦!”
孟昶無奈地看著她:“我TM跳起來給你一刀!”
當然這句話他還是不敢說出口的,只是說道:“它好像挺討厭狗的?!?p> “可是……”劉昱文猶猶豫豫地說道:“它不就是只狗嘛……”
嗚!黑毛小獸聽到這話,瞬間沖了過來,直撲向躲在孟昶身后的劉昱文。
孟昶一把攔住,抱在手里,另一只手撫著它背后的毛,黑毛小獸這才乖了下來,一臉享受的樣子。
劉昱文看的驚奇,從孟昶背后走了出來,笑道:“骨頭哥哥好厲害,很會對付狗狗嘛!”
嗚汪!黑毛小獸張牙舞爪地掙扎起來,四條小腿撲騰著,但因為太過短小,顯得沒什么威脅,一不小心還真叫出了狗叫聲。
“骨頭哥哥你看,自己都叫了,它還不樂意!”黑毛小獸被孟昶抓在手里,劉昱文便不怕了,指著小獸囂張地說道。
黑毛小獸這才反應過來,前爪捂住嘴,一臉驚恐的模樣。
“哦?”劉昱文眼睛一亮,笑道:“骨頭哥哥你看,還挺可愛的樣子嘛!我想養(yǎng)?!?p> 小獸頓時又是一陣反抗。
孟昶無奈地說道:“這小家伙明明很討厭狗,你卻總這么叫它,它怎么會讓你養(yǎng)啊。如果你喜歡的話,就讓我來養(yǎng)吧,想見它了就去我那?!?p> 黑毛小獸瞇著眼睛點點頭,這家伙這么會摸,被他養(yǎng)還是不錯的。
“那總得起個名字吧?”劉昱文點著額頭邊想邊說道:“旺財?小黑?大黑?餃子?包子?紅燒肉?回鍋肉?排骨?嘿嘿嘿……”說的越來越離譜,最后居然還流了口水。
孟昶看的一樂,覺得似乎抓到了少女的把柄。
劉昱文見到他臉上的笑意,這才反應過來,遮掩地說道:“骨頭哥哥你說,叫什么好呢?”
孟昶盯了小獸好一會兒,才說道:“布魯克……吧!”
“布魯克?誰???”不只是劉昱文,黑毛小獸也是一臉疑惑。
“一個會唱歌的骨頭架子?!泵详菩Φ?。
劉昱文還是不能理解,想了半天才說道:“骨頭哥哥會唱歌?”
“不是我啦,是另外一個人?!泵详普f道。
“誒?除了骨頭哥哥之外,還有白骨修煉出靈智的嗎?”劉昱文一臉驚奇,畢竟不論是他奕哥還是樊山神,都沒見過另外一個骨頭架子的。
“是骨頭哥哥認識的人?”她又問道。
“算是吧。”孟昶點點頭。
劉昱文說道:“可他也是骷髏,是怎么唱歌的???如果他會唱歌的話,骨頭哥哥為什么不向他學習怎么說話呢?”
“鬼知道他靠什么說話的!”孟昶笑道:“而且也是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
“額,是這樣……”少女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今日再無波折,太陽落山的時候,孟昶回到了小院。不出意外,樊舉又在這里喝茶。
“喲!抱了只狗回來?”樊舉驚奇地說道。
孟昶按住沖著樊舉呲牙的布魯克,突然想起個事兒來。
自己是一具骨頭架子,養(yǎng)了只狗?自己不會變成口糧吧?
布魯克心有所感似的扭頭看向孟昶,總感覺這個人沒想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