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公平的老天爺
花澤類捂著襠痛苦倒地,一會兒是C型,一會兒是O型,一會兒是Q型,一會兒是S型。
“四一馬塞,花醬……”
言西心里憋了二十年的臺詞終于可以趁機說出來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爽!
他看看花末,問:“怎么辦?投訴他?”
“先滑完再說,咱是花了錢的,別浪費?!鼻趦€持家是她的看家本領(lǐng)。
可不是花了錢的么,六百多萬吶,怎么可能開開心心的來,惡惡心心的走呢?
于是兩人從第三段雪道開始繼續(xù)滑起來。
花末搖搖晃晃、慢慢悠悠的落葉飄著,言西討人厭的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媳婦兒,你說說,他把你咋了?怎么發(fā)那么大火?”
還用問嗎?她那一腳下去清脆的斷裂聲,明顯是那什么斷了,至于什么情況下才會斷?
大家都清楚得很。
“明知故問,不要臉?!彼琢怂谎邸?p> 可他就是喜歡看花末被自己惹得微微生氣時候的樣子,在這個火候下,那張被氣得紅撲撲的臉蛋顯得特別可愛,真想上去捏一把。
“還不是你自己挑的,我都說了別找什么教練,那東西看幾分鐘視頻就能會了?!?p> 其實滑雪跟游泳一樣,都是注重實操,看多少的理論知識沒用,扔到池子里,嗆幾口水,該學會的自然就會了,學不會的就長點記性,以后離水池遠點。
她運動細胞還行,摔了五六次以后基本可以像烏龜一樣平穩(wěn)前進。
也可能是包場的功勞,沒有身邊風馳電掣的干擾,沉浸式滑雪,有啥學不會的?
之前言西包場,就是出于這個目的,兩人都是二把刀,能保證自己不摔、不撞人就不錯了。
可是雪板無眼,雪友無情啊,多少追尾事故歷歷在目。
玩就是要圖個開心,連基本安全都不能保障的話,還怎么能談開心二字?
所以包場是必須的。
再說了,阿賈克斯的任務(wù)里清清楚楚寫了“大額消費”,不花個千八百萬的,哪里稱得上是大額?
萬一爆炸,那就喜劇變悲劇了。
兩人在三公里的雪道上放飛自我,邊滑邊玩,偶爾抱在一起滾上兩圈,偶爾捏個雪球呼在彼此臉上。
大廳里那些游客隔著窗戶眺望,無奈吃下他倆漂洋過海來撒出的糖,齁得流下眼淚。
兩個小時只夠跌跌撞撞的滑三趟,不過第一次嘗試單板的花末也是累夠嗆,不停錘自己的小腿。
他們剛還完裝備,好幾千人的隊伍呼喊著沖進雪場,就像查干湖冬捕敲開冰面后,那些張著大嘴、爭先恐后飛出水面的胖頭魚。
花末去了趟洗手間,言西拿手機給小葉打了個電話:“雪場編號9527的教練非禮我媳婦兒,麻煩聯(lián)系一下,處理完后給我回話?!?p> 下一站,極樂湯。
霓虹國溫泉文化是深深刻進國民骨子里的,有條件的本地人每天都會抽空泡一泡,甚至是一日三泡。
花末聽到三泡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在她家鄉(xiāng)諧音的山炮可是罵人的話。
地陪大哥把他們送到溫泉酒店的前臺,幫忙辦理手續(xù)。
畢竟是包場,酒店里安靜得要命。
“老公,你選的這個地方靠譜嗎?咋一個客人都沒有?”
“當然沒人啦,不然能那么便宜嗎?又便宜又寬敞,不是挺好嗎?別老信小紅書上面那些饑餓營銷的網(wǎng)紅店。”
“不嘮了,節(jié)約時間,別誤了回家的飛機,我可不放心珍珠自己在家睡覺?!?p> 才分開十個小時就擔憂,以后女兒嫁人了可咋整?
“啥自己在家,不是有媽咪陪著嘛?!?p> “我媽那人,你還不知道?七八點就呼呼睡了,我就怕她半睡半醒的時候把淘氣的珍珠揍一頓,不能再想,有畫面了。”
“所以,你就是這樣長大的唄?放心吧,半小時后見。”
霓虹國的溫泉跟國內(nèi)的不太一樣。
國內(nèi)的可以說是溫度比較高的游泳池,因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穿泳衣泡在一起。
他還見過套游泳圈的,更有甚者是拿著水槍在池子里亂呲的。
但霓虹國里地道的泡法其實跟澡堂子一樣,是需要脫精光的,因此男女賓大多就是分開泡了。
之所以說是大多,因為確實存在男女混泡的溫泉,即存在男女共用的池子。
但這種池子基本是按時間段分開男女使用的,偶爾也有因為調(diào)整時段而出現(xiàn)誤入同一池子的情況,怎么說呢,純憑運氣。
今天這個極樂湯不用想,沒這種艷遇,再說了,艷人媳婦者,人恒艷之。
言西在更衣室門口領(lǐng)了一塊毛巾,和一個手牌。
毛巾是唯一能帶進溫泉浴區(qū)的東西,手牌是更衣室柜子的鑰匙。
如果是入住酒店,還可以先換上一身跟和服很像的浴袍,在更衣室就方便多了。
滑雪真是太累了,脫衣服的時候連腿都抬不起來。
至于手機和耳機當然也不能帶,他把毛巾搭在肩上大搖大擺往里走。
已經(jīng)包場了,又沒人,害什么羞?
可他還是錯了。
從更衣室到溫泉池子需要途徑一個滿是鏡子的整理區(qū)和一片淋浴區(qū)。
整理區(qū)是泡完出來時吹頭、梳頭、剪指甲、抹身體乳的地方,器材完備,非常專業(yè)。
但現(xiàn)在不是器材是否完備或?qū)I(yè)的問題,是那里背對著他站了一個女人的問題!
言西趕緊用毛巾遮住重點,退回更衣室。
沒錯呀,明明是男賓區(qū)啊。
他想起來了,北海道很多溫泉都是雇傭女員工打掃衛(wèi)生,包括男賓區(qū)。
網(wǎng)友曾調(diào)侃道,林子大了,她們什么鳥沒有見過?大方一點唄。
他把毛巾圍在腰間,重新走出更衣室。
仔細觀察,那女子的確穿著工作服,手上拿了一條抹布,低著頭正在擦拭整理區(qū)的臺子。
兵貴神速。
他碎步小跑,可馬上被那女子叫住了:“腳都麻的,森塞?!?p> 言西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微笑。
除了微笑,他不知道還能干啥。
女子走過來,什么什么德斯噶,什么什么德斯噶的說了一大串。
沒有翻譯機,他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仔細一看,工作人員居然是一個美麗的妙齡女子,化著淡妝,兩片櫻花粉的腮紅格外醒目,而工作服的領(lǐng)口正好露出纖細的鎖骨。
北海道雇傭女人打掃澡堂,哦不,溫泉,是很正常的,但都是大媽,像這種少女實屬罕見,簡直比被雷劈中的概率都低。
這一次,他是徹底雷到了,以前年少無知時看過的各種小電影情節(jié)在腦海里飛速閃過。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對啊,現(xiàn)在裸著的是自己,應(yīng)該她念靜心咒才對。
她放棄了霓虹語,改用擬聲詞。
“Chua!”她同時做了個舀水并往身上倒的動作。
“Hua Hua!”她做了蓮蓬頭淋浴的動作。
“Wu~”她雙手交叉放在肩上,輕輕一蹲,是泡澡的動作沒錯了。
明白了,她這是在演示正確流程。
少女帶他來到一口棕色大缸旁,拿起大瓢舀滿了水,靦腆的微笑,指著他圍在腰上的毛巾,嬌滴滴的說:“戴一腳布,森塞。”
要我揭開?不是吧?
心里的小鹿請你安靜點,快蹦出來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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