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今身體一頓。
余夏沒再理他,又看了沈跡一眼,說了句“我在外面等你”,然后走了出去,看都沒再看嚴陵一眼。
門外這會兒沒什么人,余夏就站在門口,看著沈跡走出來。
“夏夏,怎么了?不是讓你在剛才那地等我嗎?”沈跡走上前一步,背靠著墻,手插著口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們不是來談生意的嗎?”余夏撇了一眼此時顯得烏煙瘴氣的包廂,又轉過頭看沈跡,語氣帶了些質問的意味:“談生意談到女人身上去了?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是來談女人的?!?p> “說什么呢,怎么還越說越離譜了,”沈跡皺了皺眉:“我們當然是來談生意的,女人你也知道,用來助興嘛!”說這話時,沈跡一臉理所當然,好像女人天生便是男人的玩物似的。
“助興?那許白露怎么回事?顧從今你又怎么解釋?”
怎么就那么碰巧,服務員正好是許白露,顧從今又怎么會在場?
一提到這兩名字,沈跡頓時就明白了余夏生氣的點,“許白露,那還不是嚴陵認識她嘛,嚴陵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討厭不認識的人靠近他。那顧從今就更好解釋了,一敗家子罷了,聽說我們要收購顧氏,眼巴巴的把股份送到我們手里,”沈跡頓了頓,看著余夏,還顯得有些無辜地說:“你說說看,送上門的錢,有不要的道理嗎?”
“所以,許白露就一直在服侍嚴陵,是吧?”余夏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沈跡沒明白她的意思,又不知道她們幾個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實話實說:“那當然啊,不過也就是倒倒酒陪陪聊,談不上什么服侍哈。”
余夏“呵”一聲,白他一眼。
聽余夏單獨談起許白露,又聯(lián)想到剛才許白露靠近余夏說話,沈跡的腦子轉了轉,“怎么了我的好妹妹,看你這樣子,你和那個什么許白露顧從今有仇嗎?”
“有仇!”
“什么仇?”沈跡一臉八卦。
“天大的仇。”
“害,什么天大的仇拉出來喝喝酒就一笑解千‘仇’了,”沈跡不以為意:“許白露那女孩我知道,人品還行,這個朋友,你聽哥的勸交下,對你絕對沒壞處?!?p> “是嗎?”余夏“呵”冷笑一聲,目光森冷盯著沈跡:“那如果我說她搶了我男人,并且還要搶我接下來的一個男人……現(xiàn)在,你覺得她怎么樣?”
“搶了你男人?”沈跡顯然沒想到這一茬,還以為兩人不過小打小鬧,“這什么時候的事???”
“高三,她搶了我的初戀。”余夏冷冷的。
如果是第二任或者第三任男朋友,其實也沒有什么,偏偏就是第一任,在一個女孩對愛情最抱有幻想的時候,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用最不正當?shù)膿尩姆绞酱疗屏藨賽鄣姆凵菖?,讓單純的女孩被迫面對人性和現(xiàn)實,失去對人的信任。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你一直不肯聽你媽的去相親的原因?”沈跡這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