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眼巴巴的望著余夏,“表姑,那……你快點回來。”
看得出來,小琴不想讓她走,但又強忍著,兩只小拳頭握得緊緊的,一點都沒有安全感。
“好?!庇嘞挠肿呋厝ッ念^:“琴琴,婉姨有表姑的電話,你要表姑回來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好嗎?!?p> “好?!毙∏汆嵵仄涫碌狞c點頭。
“行了,你快去吧?!毙焱駨目诖锬贸鍪謾C塞到小琴手里,又對著余夏:“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余夏看一眼徐婉,這不是擔心小琴會害怕嘛。
“有我在呢,”徐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好……”余夏點點頭,轉(zhuǎn)頭往走廊那頭走。
這個會所是近幾年才建起來的,走廊天花板上安裝的是那種小圓形的暖黃色的燈,落在雕花式的花紋地毯上形成僅能容納一人的小圓圈,典型的歐洲式建筑,若有若無的幽香都給這個會所增添了幾分高檔感。
888房間大概也是這會所最尊貴的包廂,朱漆紅色的門上面有龍紋鳳舞,金色的門把手,門口還有專門的服務員,為余夏打開門。
“小姐,請進?!?p> 余夏點點頭。
如果說門外是一個幽深的安靜的世界,那么門內(nèi)就是一個狂躁的金光閃閃的國度。
沈跡和嚴陵確實在里面,兩人坐在包廂最中間的沙發(fā)上,一個左擁右抱一個喝酒。還有一些面生的大腹便便的上了年紀的老總。
“哎,這是哪位又叫了個服務員啊?”一個股東指著門口站著的余夏,面色酡紅,眼神迷離,笑得奸淫,包間里光怪陸離的光照在他臉上,像了一只成了精的老怪物。
“是我們陸總吧?還是我們沈總?”他的手隨意往沙發(fā)上坐的人身上指,指了個不認識的男人,又指向沈跡。
“哎……”被點到名的沈跡喝得醉了,一只手從身邊服務員的肩膀上撤下來,笑著抬頭,一面說著“讓我看看是哪位小姐”,看到余夏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僵了僵,酒頓時就醒了“你怎么來了?”
“還真是我們沈總??!”那個男人笑了笑,指著余夏,眼睛從上瞄到下,不滿地“嘖”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對沈跡:“我們沈總的口味變了啊,這么沒料?!?p> “沈跡,你出來!”余夏強忍著被人打量的惡心,狠狠瞪了一眼沈跡。
“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俊鄙蜊E還沒說話,倒是這個醉得快要癱地上的男人扶著桌子站起來,醉醺醺地看著她,嘴里的酒氣朝她撲面而來:“男人們談生意呢,哪里輪得到你們這些臭女人插手?滾一邊去!”說著,就狠狠推了余夏一把。
余夏失去重心往后倒。
“你他媽干嘛呢?”還是沈跡眼疾手快趕緊扶上余夏,然后反手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待男人承受不住這一掌倒下,又補了一腳:“臭傻逼!”
男人醉得昏昏沉沉,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還是一個穿著單薄的服務員走上前,低著頭,把那男人扶到沙發(fā)上:“沈總,罵就行了,又何必打人呢?!?p>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