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學(xué)聚會
鬧到這個地步,余夏早就沒聽顧從今說話的耐心了,不接他的話茬,自顧自往教學(xué)樓走。
“余夏!”有人喊。
她腳步頓了頓,
這聲音是……嚴(yán)陵?!
“小心!”
沒走幾步,身后傳來的清朗聲音還是叫住了她。
緊接著,
——砰!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枚籃球狠狠砸在她面前,
揚起灰,又一下一下跳得遠了。
怎么就這么準(zhǔn)呢?
只要她再往前走一步,那這球就該砸在她頭上了。
“你沒事吧?”
聞言,她轉(zhuǎn)過身,看到嚴(yán)陵正跑過來,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給他原本俊朗的面龐平添了幾分恣意和狂蕩。
余夏搖搖頭:“我沒事。”
如果忽略她此刻額頭冒出的冷汗,那確實沒事。
“不好意思?!眹?yán)陵說。
他嘴上說著不好意思,
余夏卻沒在他臉上看到半分抱歉的意思。
“沒事?!庇嘞牡卣f。
說完,就要走。
嚴(yán)陵沒攔著,低頭看了一眼表,然后說:“我們聊聊?”
余夏頓了頓
果然……
這是要跟她算當(dāng)眾拆穿他女朋友和其他男生關(guān)系曖昧,讓他下不來臺的賬了么?
呵。
-
“夏夏?夏夏!”
“嗯?”
余夏回過神來,放下手里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偏頭問徐婉:“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徐婉起身給她倒酒:“怎么魂不守舍的?”
“沒事?!庇嘞膼瀽灥?。
當(dāng)年那事,她身邊的人都知道,但誰也沒敢在她面前主動提起。
只有徐婉,聽說這事,翹了一天課,跑來,在她面前把許白露和顧從今數(shù)落了個狗血淋頭。
罵過了,事情就當(dāng)過去了。
但是事情到底過沒過去,只有她知道。
徐婉把酒杯又遞給她:“你剛才聽孟巧說了嗎?”
“什么?”
“我就知道,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徐婉嗔怪。
余夏笑。
有時候,她也想知道孟巧哪里來的那么多話說。
她孟巧肚子里的八卦,就是跟人嘮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好好的美女,偏偏長了一張嘴。
“就是孟巧說啊,”徐婉靠近余夏,一臉八卦:“嚴(yán)陵這次花這么大價錢籌辦同學(xué)聚會,可能是為了某個人來的。”
某個人?
許白露?
余夏看向徐婉。
“你可別不信啊,”徐婉坐在余夏身邊,沙發(fā)陷下去一塊,嘆氣:“不然,嚴(yán)陵一個理科班的,干嘛把你們文科班的也叫過來???”
也是。
文科班里,和嚴(yán)陵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的,也就許白露一個了。
余夏:“我沒不信。”
徐婉又嘆氣:“你說,嚴(yán)陵多好一大帥哥啊,偏偏就眼瞎了?!?p> 許白露是個什么樣的人,徐婉簡直看得透透的。
但她哪里能想得到,像嚴(yán)陵這樣的千里駿馬,有一天也會吃蔫了吧唧的回頭草。
真是可惜!
“徐婉,這都是人家的事,我們看看就好。”
余夏看出徐婉的不服氣,一面幫她順氣,一面勸她。
有時候是這樣,犯了錯的人更受偏愛,反倒是中規(guī)中矩的人埋沒在平庸生活中,激不起半點浪花。
語言學(xué)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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