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祭北方草原部落
興慶宮。
“拜見陛下?！?p> 壽王李瑁和楊玄璬對著李隆基深深的行了一禮。
二人在大朝會散朝后，便被高力士帶到了興慶宮。
至于李隆基為什么要單獨把他們兩個留下來，二人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不過并不敢確定。
“免禮。”李隆基聲音平緩，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高力士，“高將軍，賜座。”
“多謝陛下。”二人連忙又是一禮，不過也沒有推辭，一一坐下。
李隆基略微沉吟了片刻，說道：“朕欲在嵩山封禪之時，祭祀上神?！?p> “此番祭祀，一則為上神獻(xiàn)上契丹血祭，二則為上神獻(xiàn)上天驕之人?！?p> 壽王李瑁身體猛的一僵，額前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
契丹血祭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北方的契丹和突厥等異族，一直以來都是中原的大患之?dāng)场?p> 但關(guān)鍵是后面的天之驕子，聯(lián)想到李隆基特意把他們留下，這就讓人細(xì)思極恐。
自從前段時間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被貶為庶人，東宮之位一直便懸著。
李瑁的生母武惠妃在宮中最為得寵，他是極有可能入主東宮的。
可現(xiàn)在李隆基的這話卻讓他心中驟然一涼，難不成是要立他為太子，然后像契丹和突厥那樣，血祭給上神？
“父皇，兒臣才學(xué)志淺，擔(dān)不起天命之子的稱呼……”李瑁有些沉不住氣，率先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放心吧，與你沒有關(guān)系?！崩盥』H為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朕思來想去，楊氏女玉環(huán)，姿質(zhì)天挺，最宜適合上天侍奉上神。”
楊玄璬的品階不高，本沒有資格參加大朝會，這次對他來說完全是意外之喜，甚至認(rèn)為自己即將平步青云。
卻完全沒有想到李隆基宣他覲見竟是為了祭天。
在李隆基解釋之前，他差點以為自己小命不保，此刻神色發(fā)生了劇烈變化，“侍奉？”
李隆基微微點頭，“若是上天侍奉上神，得到上神的眷顧，自然可長生不死，永恒不朽?！?p> “除此之外，還有生命本質(zhì)的升華……你們應(yīng)當(dāng)知道之前長安城有神獸現(xiàn)世吧？”
“確實。”
二人點了點頭，長安城里那時的異象，但凡眼睛不瞎，抬頭便能看見那身軀龐大的神獸。
“然而你們并不知曉，那些神獸不過是三牲六畜罷了……”
“就連那等畜生都能夠化為神獸，若是楊玉環(huán)那樣的天之驕女上天，那又如何？”
李瑁和楊玄璬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陛下，不知微臣是否符合要求？”楊玄璬組織了一下語言，小聲開口道。
“朕不是說了嗎？女性！純潔的女性。”
李隆基面無表情，“朕也不勉強你們，自己做出決定吧?！?p> 他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桌面，腦海中思緒閃爍。
李瑁心中極為糾結(jié)，那楊氏玉環(huán)的美貌真可謂天下難尋，不然他也不至于對她一見鐘情。
可同時他也明白，李隆基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只是需要他表個態(tài)。
畢竟剛在不久之前，李隆基剛剛才冊封楊玉環(huán)為壽王妃。
“但憑父皇做主！”
李隆基眉目半闔，淡淡道：“那此事就這么定了?！?p> ……
……
剛把那兩人送走，李隆基便馬不停蹄的召來了自己的心腹重臣，安排好諸項事宜，便輕車簡從，北上而去。
甚至根本沒有多少隨行的禁軍。
這個消息傳出，整座長安城頓時風(fēng)聲鶴唳。
不過有著張九齡和李林甫穩(wěn)定大局，再加上之前有神跡出現(xiàn)，大部分人倒是都覺得李隆基是被上蒼護(hù)佑之人。
朝堂袞袞諸公雖說擔(dān)憂，卻也并不覺得李隆基會因此而遭遇什么太大的危險。
李隆基以自己先天境的修為，帶著高力士，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趕到了范陽節(jié)度使府。
“臣迎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張守珪雖遠(yuǎn)在幽州，卻也得知了長安城驚現(xiàn)異象，李隆基返老還童的消息。
不過當(dāng)他真正看見重返二十歲的李隆基，心中仍然震驚不已。
李隆基目光平和的打量了張守珪一番，語氣平靜道：“朕此番前來，未曾提前告知，你何罪之有？”
“近日契丹和突厥可曾擾我邊境？”
自從開元二十二年，張守珪的部將王悔勸誘契丹首領(lǐng)李過折斬殺屈剌和可突干及其黨羽后，其余契丹部落便沒有大規(guī)模的進(jìn)犯邊境。
不過，零散的沖突還是時常發(fā)生。
甚至有相當(dāng)多的契丹部落和突厥人沆瀣一氣，共同擾犯邊境。
張守珪遲疑不決。
在他組織語言的時候，李隆基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平靜道：“朕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解決北方草原之禍?！?p> 高力士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張守珪。
“你們殺完契丹之后，將他們的鮮血，按照紙上所記錄的內(nèi)容擺放，剩下來的，交給朕便是了?！?p> 李隆基近乎孤身一人來到幽州，是受了蘇辰上傳的祭祀大典給予他的啟發(fā)。
祭品大典中有一種特殊而兇殘的祭祀法，便是血祭。
這是神明較為喜歡的一種祭祀法。
李隆基自然沒有昏庸到拿自己的子民去血祭，但是如果血祭的對象是敵人北方草原的這些部落，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而血祭之后，想必神靈給予他的恩賜，足以讓他更進(jìn)一步。
若是他成就陸地神仙之境，說不定單憑他一己之力便能滅絕草原之患和吐蕃之患。
到那時，不敢說將草原納入版圖，最起碼能讓北方草原和西邊的吐蕃百年內(nèi)無法影響到中原地帶。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祭祀過后，李隆基的實力并不足以鎮(zhèn)壓草原諸敵。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到那個時候讓范陽軍配合就是了。
反正都是能夠重創(chuàng)契丹和突厥。
區(qū)別只在于，會將契丹和突厥重創(chuàng)到什么地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