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你聽話,乖一點
人有三急,本來也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她是斷手又不是斷腳。
夏桑瞪他一眼,用另一只手掀開被子,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房間是傅崢嶸特地要求的VIP病房,電視空調(diào)私人洗手間啥都有,就是……洗手間離病床有點遠(yuǎn)。
傅崢嶸好整以暇看著她。
病號服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走起路來,衣擺有時候貼著腰窩,有時候漏著風(fēng)。
那一截小腰,時隱時現(xiàn)的。
又細(xì),又白。
艸。
受傷了都這么不安分。
傅崢嶸身高腿長的,幾步就追上她,遒勁的手臂往她腰間一攔,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夏桑不敢拿手推他,氣的雙腿不停撲騰。
傅崢嶸趁機(jī)在她腰窩里握了一把。
和他想象的一樣,盈盈一握,又軟又滑。
夏桑身上病號服被他捏的皺巴巴的,喘著氣瞪他,眼睛像小白兔似的:“你有完沒完,欺負(fù)我一個病號?”
傅崢嶸笑了下,把她抱進(jìn)洗手間,說話時氣息貼著她的耳垂:“我要幫你,你非要跑。這也叫欺負(fù)?”
夏桑好不容易站穩(wěn),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病號服扯平。
瞥見他還筆直的站在馬桶邊,不禁皺眉:“你還在這干嘛?”
傅崢嶸挑了挑眉:“你一只手能脫褲子嗎?”
夏桑臉騰的一下蒸紅。
心道自己又不是男的,還要人幫忙扶著,一只手慢慢脫就是了。
傅崢嶸按著她的腰就去扯她病號服的褲子:“麻煩,我直接幫你脫了算了?!?p> “艸——”一道尖叫震破洗手間的天花板。
傅崢嶸也沒想到病號服這么松,腰帶上就一條繩,被他一扒直接掉到了腿彎。
夏桑光著腿,石化的姿勢就跟街頭撒尿的小破孩一樣。
剛要動手,傅崢嶸未卜先知似的,替她托住了手臂:“石膏,當(dāng)心石膏……”
夏桑吸了口涼氣,以迅雷之勢換了只手。
啪——
傅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
也不怎么疼。
傅崢嶸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占人便宜,總歸要付出點代價。
“好了,你趕緊的,我就在門口,有什么事喊我?!?p> 夏桑氣的眼睛都紅了:“滾!”
洗手間了又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水聲。
傅崢嶸斜靠在門上,沒個正形,臉上還有點手指印子,他伸手摸摸嘴角,不知在回味什么,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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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在洗手間磨蹭了一會兒,得臉上熱氣散了,才推門出來。
傅崢嶸把拿來的換洗衣服都掏了出來,散在病床上,聽見門響,頭都不抬的問她:“你今晚穿哪件?”
夏桑的目光順勢落在他手上。
只見他指尖挑著一件她的胸衣。
“……”
見她不答,傅崢嶸還拎起來甩了甩:“這件行么?”
夏桑:“你……拿出來干嘛?”
“你不要換嗎?”
“……”
夏桑閉了閉眼。想到傅崢嶸給她拿換洗衣服的時候估計都看遍了,這會子一臉平靜的也能說的過去。
她沖過去把內(nèi)衣奪下來:“隨便,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走?”
說完,就見他又從包里翻出一條黑色的平角短褲:“我跟醫(yī)院申請了陪護(hù)床,今晚在這陪你?!?p> “……”夏桑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也沒矯情的說什么“你去忙好了,不用管我”,一個人住院已經(jīng)夠慘了,反正是他自己要陪的。
趁著傅崢嶸去洗澡了,夏桑坐在床上,趕緊換上自己的睡衣。
省的他一會兒出來,又說她手不方便,要幫她換。
不過一只手穿文胸實在是種折磨,肩帶也很影響夾板上的繃帶,夏桑索性不穿了,又偷偷將文胸藏進(jìn)包里,拿了件厚披肩罩在睡衣外面。
傅崢嶸洗完澡換了睡衣,站在門口問她:“你這樣肯定洗不成澡了,要不要我給你擦個背……”
“不要,”他還沒說完,就被夏桑狠狠拒絕了,猶豫了會兒又道,“可以擦個臉。”
女演員,頭可斷,血可流,妝不能不卸,會爛臉的。
“行?!备祶槑V又回去搓了條熱毛巾出來。
夏桑支使著他:“我包里有卸妝水?!?p> 傅崢嶸哪里認(rèn)得女人那些化妝品,在她包里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一瓶英文翻譯過來是“清潔”意思的液體,然后倒在手心,就要往她臉上抹。
夏桑拼命的搖頭:“不是這樣,你得先倒在化妝棉上?!?p> “麻煩。”他吐了口氣,卻還是認(rèn)命的照做。
手指捻著片沾濕的化妝棉,坐到她床頭,命令:“抬頭?!?p> 夏桑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傅崢嶸一手捏住她下巴,嘆了口氣:“閉眼?!?p> 她又順從的閉上眼睛。
男人的手指隔著薄薄的一片化妝棉按在她眼皮上,貼著眼窩的輪廓,輕輕擦拭。
見她睫毛不安的顫動著,傅崢嶸的手頓了頓,動作又放輕些,呼吸若有似無的拂在她臉上。
夏桑覺得有點癢。
趁他換一片化妝棉的時候,偷偷睜開了眼。
傅崢嶸的手剛好放在她唇上,視線與她的撞上。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雙眼皮的褶皺很深,睫毛卷曲又翹,像兩把小刷子。眼仁兒黑的部分特別多,有點像楚楚可憐的小鹿眼。
看起來干凈又純粹。
視線定格了幾秒。
傅崢嶸擱在她唇上的手指不自禁用力。
夏桑“嗯”了一聲,躲開:“我沒涂口紅,可以不卸唇……”
她一掙,身上的披肩就掉了下來,從寬大的睡衣領(lǐng)子里,能看到不少風(fēng)光。
傅崢嶸的喉結(jié)滾動,一手拿著熱毛巾托住她的下巴,視線深了深:“……沒穿那個?”
夏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傅崢嶸也沒再說別的,生硬的收回視線,毛巾貼著她額頭緩緩擦過,另一只手若有似無的搭在她腋下。
夏桑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什么,猛的往后退去。
傅崢嶸笑著把她拉回來:“卸妝水不用擦了?”
她閉著眼,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自己能擦?!?p> “折騰一晚上了,還鬧?”傅崢嶸的嗓音很低,溫暖的氣息一陣陣拂動她的睫毛,“我雖然沒有趁人之危的嗜好,但也經(jīng)不起你這么一直的撩撥。你聽話,乖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