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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江湖女子

第二十章 男人間的對話

一介江湖女子 司唐 2108 2021-03-08 17:25:48

  慕韞易容成楚國公子小白的樣子離開鳳羽國,臨近出城之日,被鳳羽國君主——南宮晟阻攔。

  南宮晟見慕韞身側(cè)沒有韓溫弈跟隨,故意問:“聽聞楚國公子初來時,身邊帶了一個出身鳳羽國的隨從,如今怎么不見那名隨處?”

  慕韞低笑:“陛下是說韓姑娘?我與韓姑娘是偶然相識,聽過韓姑娘的一些事情,內(nèi)心感受良多,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宮晟警惕起來:“不妨說來聽聽?!?p>  慕韞:“韓姑娘的父兄手握兵權(quán),對于陛下來說,韓姑娘如果入宮,無非是給本就位高權(quán)重的韓家又加了一道免死金牌。陛下為皇子時,勢單力薄,仰仗韓家無可厚非。韓姑娘父兄在戰(zhàn)場上遇難時,陛下不是不想救,是先皇逼著陛下不能救。當(dāng)年迎娶百花國公主也未必是陛下所愿。

  陛下有陛下的難處,可韓姑娘也韓姑娘的委屈,父兄生死不明,母親殉情,以為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卻不顧她父兄的生死,迎娶別人。

  韓姑娘想要的,只是一個能逗她開心,以她為中心,陪伴在她身邊的人,陛下既然做不到,不如就此放下,還她自由?!?p>  南宮晟:“不,她母親還活著,她現(xiàn)在想要的,我也能全都給她。她父兄戰(zhàn)死沙場,我已經(jīng)去派人去找了,她要陪伴,我可以,我現(xiàn)在什么都可以,我也絕不會放手?!?p>  南宮晟心慌了,對方能知道這么多事,就說明對方對于韓溫弈不是一般的上心,而且還不簡單。

  他慌了,是真的心慌了。

  慕韞唇角一抹陰笑:“陛下不要自欺欺人了,難道要找?guī)讉€假人來扮演她的父母?陛下難道就覺得,韓姑娘好騙?”

  南宮晟:“難道不是嗎?”

  南宮晟說這句話的時候,內(nèi)心是虛的,完全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帝王的身份,他內(nèi)心何嘗不想回到以前,早到他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那時的她還是單純懵懂的模樣,還會撒嬌任性,還沒后來那么聽話懂事。

  慕韞抿唇搖頭:“陛下和韓姑娘不是一路人,如若強行在一起,必定會傷痕累累。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一試?!?p>  南宮晟握緊了拳頭,他還偏偏就不信了。

  夕陽西下,夏日的暖風(fēng)吹過繁華依舊的帝都,卻吹不到富麗堂皇的皇宮。

  無事的下午,南宮晟斜躺在塌上,八面窗戶全開,屋子四周是高大茂盛的樹木,夏季陰涼。

  曾經(jīng),韓溫弈還只是懵懂少女的時候,她問他:“帝王之位對你真有那么重要嗎?”

  他點頭,緊握拳頭:“非常重要?!?p>  從那之后,她就很少撒嬌了,反而跟在他身邊就像一個特別懂事的護衛(wèi)。

  他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吩咐一聲,不用解釋任何原因,她都能幫他做好。

  韓家的功夫在鳳羽國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她的輕功比他身邊的那些人都要好,是他手里極為鋒利的一把刀。

  可韓家世代為將、手握兵權(quán),在朝堂上又有不少的親信朋友。一旦韓溫弈入宮為后,這日后鳳羽國的天下是他南宮家還是她韓家的,可就說不準了。

  他父皇臨死前更是交代了,韓家必削。

  韓溫弈從街上一頭喪氣的回頭,回到將軍府,正好碰見一個衣著樸素的男子在府前來回踱步。

  離近一看,可不就是已經(jīng)換回自己本來樣貌的慕韞。

  韓溫弈將人領(lǐng)進去,對府內(nèi)人聲稱,是府上新招的幕僚,并設(shè)宴席招待。

  宴席上,就彼此兩個人,慕韞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附身湊過去:“今日去辦案很順利?”

  韓溫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仰頭一飲盡。

  慕韞:“不順利,那也在意料之中?!?p>  韓溫弈又是一杯酒:“我去工商司查找與百花國的貿(mào)易往來記錄時,這些資料早已被人取走。我又出去走走,去市場上勘察,但回來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我覺得這件事的調(diào)查本身就沒什么意義?!?p>  慕韞:“為什么?”

  韓溫弈:“當(dāng)初陛下競爭太子之位時,得了百花國的好處,在鳳羽國與百花國的往來貿(mào)易上,陛下必然是讓百花國享受最大的利益,可陛下從太子做到了帝王,已經(jīng)無需再依仗百花國,加上先前兩國的不平等貿(mào)易使得鳳羽國的商人早就滿腹怨言。

  陛下為平復(fù)民怨,就取消了百花國商人可享受的優(yōu)待。這一來就惹惱了百花國的商人,他們想著他們國的公主曾是鳳羽國的太子妃,也會是未來鐵板釘釘上的鳳羽國皇后,自家公主不可能不會給本國民眾爭取權(quán)益,于是,就聯(lián)合起來抵制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往來。

  至于外界所說的,鳳羽國新君登基之后,便卸磨殺驢,大肆抵制與百花國之間的貿(mào)易往來,純屬謠言?!?p>  慕韞很是冷肅的點評:“可是謠言能害死人?!?p>  韓溫奕:“謠言不可信,但也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陛下曾經(jīng)頒布過一道命令,具體內(nèi)容不詳,但僅在一天之內(nèi)就被撤了?!?p>  慕韞:“你現(xiàn)在的想法呢?”

  韓溫奕又一杯酒下肚:“暫時還不太明朗,只是突然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我竟突然有點理解南宮晟了。”

  這次韓溫奕沒有再稱陛下,而是直呼其名。

  慕韞心略有緊張:“你現(xiàn)在的想法?”

  韓溫奕這次是直接抱著酒壇子,直接喝到嗆到了才停,模樣豪爽,又令人有點琢磨不透。

  慕韞不能確定,其現(xiàn)在對南宮晟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韓溫奕喝嗆到了,咳了好大一會兒,本來要說的話,覺得說不說也沒什么意義,便也沒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韓溫奕帶著慕韞直奔百花國駐鳳羽國大使館。

  剛進館,二人便遭到了阻攔,理由是大使館現(xiàn)在沒到上班時間。韓溫奕看眼時間,氣勢很足,跟昨天喝酒時覺得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難處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此刻她就是來查案,且案子不破,誓不罷休。

  韓溫奕直接兇攔人的大使館守門人:“你是我鳳羽國的人,國家派你守這里,是保護外國使者,不是替別人做事的。”

  守門人手抓著腦袋,硬著頭皮:“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大使醒來再說?”

  韓溫奕一雙眸子瞇起:“我也可以等先解決了你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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