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人快要進(jìn)屋,七郎反手握住謝寧的手,將人一拉,一個側(cè)身,便帶到了拐角的暗處。
“消消氣,姐姐。”七郎壓低著氣息,語音深沉在她耳邊道。
謝寧冷著臉,宣示主權(quán)一樣看著他:“你以后不許理謝鎖鎖!她對你不懷好心!”
見她吃醋的樣子,他忍俊不禁,精致的面容,都染上一層笑意。
他笑著點點頭:“好,不理她?!?p> “你還笑!”謝寧怒瞪著他,她一想起方才謝鎖鎖看他的眼神,她就生氣!
七郎斂起眸子,捏了捏她的手指,語氣放軟道:“阿寧,謝鎖鎖不足為懼,倒是她旁邊的那個,你要多加留意?!?p> 謝寧知道他說的是謝萱柔,她其實知道謝萱柔是個厲害的角色,雖然平日里看著一臉無害,可心思比誰都深沉。
只是因為平日里她不怎么多說話,有時她都忘了謝萱柔的存在。
“我知道,她和謝鎖鎖不一樣,快走吧,別讓祖母等著急了?!闭f完,她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可還未走兩步,身后一股大力將她又扯回來,猝不及防,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木質(zhì)的冷香充斥著她的鼻腔,下一瞬,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叄?p> “阿寧,你無需懷疑,我只臣服于你,別人永遠(yuǎn)搶不走?!?p> 短短一句話,似承諾,似誓言。
清冷的嗓音,他的許諾,讓她的心為之一緊。
她的心,不知被什么填滿一般,似快要溢出來一樣。
只是,她現(xiàn)在卻不能回應(yīng)他任何……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晚宴才開始。
晚宴進(jìn)行到一半,謝寧才知道祖母是為了謝鎖鎖的親事,將人都喊在一起。
“林家那邊說的如何了?”謝老太太問魏如意。
一旁的謝鎖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畢竟是她的終生大事,她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
哪怕她平日里再如何能忍耐,此刻也是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了了。
她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在謝老太太面前,哭紅著雙眼道:“祖母,鎖鎖不想嫁人!不想嫁那什么林家!”
謝老太太見謝鎖鎖這哭的梨花帶雨的,絲毫不心軟,她當(dāng)家以來,這些小女人的可憐把戲,她是見太多了。
“快起來!謝家小姐說跪就跪,成何體統(tǒng)!”謝老太太嚴(yán)厲的怒斥道。
然而,謝鎖鎖哪里肯起來,她使勁的搖頭,沙啞著聲音哭道:“祖母,您不疼鎖鎖了嗎,那林家……”
還未說完,話便被謝老太太打斷:“夠了!此事我與你母親心意已決,你莫要再多說?!?p> 見謝老太太不松口,謝鎖鎖整張臉慘白,死咬著下唇,心道:看來,謝萱柔說的那個,得提前了,否則她遲早有一天嫁到林家去!
她不甘心!
礙于謝老太太的威嚴(yán),魏如意想說什么也不敢多說,喊來身側(cè)的婢女:“還不快扶二小姐起來!”
這一來,謝寧又是看了一場大戲,看的是津津有味。
晚宴結(jié)束以后,謝寧被夏靈蘭喊去她院子去,原本想讓七郎跟隨著她一起,可七郎卻被謝老太太單獨(d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