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已經(jīng)來了?”
“那他還不速來見我?”
皇太極急促問道。
“他是被抬來的……”傳令兵一頭冷汗,繼續(xù)磕巴。
“什么情況?難道是受傷了?”皇太極怒吼了一句。
“不是受傷,是死了……”快要嚇尿了的傳令兵脫口而出……
“什么,你再說一遍?”皇太極一把揪住近在咫尺的傳令兵,大聲喝問。
“豪格……將軍陣亡了……”傳令兵趕忙說道。
一旁的范文程臉色早已白到了極點,傳令兵吞吞吐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什么。
可愣是沒敢在說話。
剛才,他還高級舔……
這話還熱乎著呢……
“陣亡了……”
皇太極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兩眼發(fā)黑。
往后跌了過去……
“快救大汗!”范文程趕忙大聲嘶吼。
隨軍郎中忙不迭的撲過來,各種救治!
“速去傳令大貝勒大善,貝勒多爾袞,大汗昏過去了!”
范文程慘白著一張臉趕忙說道。
要是這次皇太極急怒攻心,一命嗚呼,那他絕對是首當其沖殉葬人選。
“得令!”傳令兵轉(zhuǎn)身出去,狠狠的抽馬鞭去了。
這可是天都塌下來了,一個弄不好,就要出事啊。
皇太極本來就有重傷再身,三次昏厥,性命堪憂啊。
“將軍,大汗昏過去了!”傳令兵很快到了多爾袞身邊。
“昏過去了?”多爾袞眉頭一皺,心里“咯噔”一下。
略一沉思,果斷說道,“起號收兵!”
他知道皇太極昏厥,多半和豪格慘死有關(guān)。
加上皇太極本來就是重傷之人,如是真要是醒不過來……
聽到收兵號角,兩白、兩藍旗當即潮水一般退去。
袁崇煥愣是沒明白韃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揮動令旗救援岌岌可危的德勝門。
德勝門下,激戰(zhàn)正酣,破城在即代善在突然聽的多爾袞撤軍號角,皺眉愣了一下。
雖這次分左右兩翼進攻,沒有皇太極的命令,就算是左翼統(tǒng)帥,多爾袞也不能擅自撤兵。
難道是發(fā)生什么變故了?
愣神間,傳令兵到了。
“大貝勒,豪格將軍陣亡,大汗昏過去了!”
聽到這話,代善先是一陣錯愕。
今天兩軍交戰(zhàn),就沒見到豪格???
怎么就陣亡了呢?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汗昏厥,當即意識到了什么。
怪不得多爾袞匆匆撤退。
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
“阿瑪,城門將破,我們讓您先進城!”
“兒等先去擋住南蠻子!”
岳托拍馬過來,極為亢奮的說道。
這一次,他們可要立下大功勞了。
而且,還是在戰(zhàn)力最強的兩白旗敗退的時候,他們砍瓜切菜般的成功了。
且不管各自遇到的何等樣兵。
但是戰(zhàn)爭,從來只看勝負,不論對手。
“不,大汗昏厥,破了這城門,又有何用?”
“起號退兵!”代善說完,當即拍馬往回撤去。
“嗚嗚嗚!”岳托瞬間明白了阿瑪?shù)囊馑迹鹆送吮柦恰?p> 頓時,破城在即的右翼大軍都愣住了。
入城搶掠在即,突然撤退?這幫韃子兵哪能愿意???
“嗚嗚嗚!”退兵號角再次響起。
之見岳托、碩托、杜度、瓦克達等將領(lǐng)往后撤去,部分親兵也隨之而去。
其他的韃子兵才看了一眼即將攻破的城門,按下心頭浮現(xiàn)的各種搶掠的畫面,恨恨而去。
“阿哥,我們可以吃掉袁蠻子的,這個時候撤退,豈不是讓岳托他們看了笑話?”
一直混戰(zhàn)的多鐸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阿哥受傷了,要速回去救治!”
“豪格被亂箭射死了,大汗聽到消息,昏死過去了!”
多爾袞簡短的給弟弟說了一句。
“我早晚要活刮了崇禎小兒,為阿哥報仇……”
多鐸嘶吼了一嗓子,緊緊攥住了刀柄。
少頃,他的腦海中反映出了皇太極昏死,可能會發(fā)生的事當即說道。
“阿哥,你先走,我略作安排就來!”
多爾袞這次沒有阻止多鐸。
他曾經(jīng)失去過一次機會,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有半點兒差錯。
尤其是面對上次讓他們的額娘殉葬了的代善……
“韃子兵,退了……”
已經(jīng)被殺到墻角根兒,多處受傷的滿桂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可思議道。
他已經(jīng)想好為國捐軀了,卻不想勝利在即的韃子,迷一樣的退了,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督師,他們退了!”
撲到德勝門下祖大壽、何可剛看著相繼撤退的韃子兵,滿眼的難以置信。
“定然是皇太極出事了,不然,在這般情況下撤退的!”
袁崇煥稍作思索道,“派人去打探,速來回稟!”
早幾年,就是他在寧遠城頭,一炮轟了努爾哈赤。
本來占盡優(yōu)勢的韃子這才倉皇撤退了。
這時,已經(jīng)返回城頭的朱由檢站在城頭,用千里鏡看著各部人馬的情況。
看到韃子撤軍,他也意識到了什么,心下自然是暗爽不已。
“吾皇神威,大明萬年!”
“吾皇神威,大明萬年!”
這幫剛才幾乎都被嚇尿了的大臣,跪拜高呼。
朱由檢冷冷瞥了一眼,對高王承恩說道,“讓這幫慫包到文華殿來見我!”
“上諭,諸大臣將軍稍后文華殿朝議!”
王承恩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
“臣等宗旨!”城頭的眾大臣齊刷刷的應(yīng)了一句。
“孫大人,皇上打了勝仗,怎么不高興?突然要開朝會?”韓爌作為內(nèi)閣首輔,現(xiàn)在完全摸不準皇上的脈絡(luò)。
轉(zhuǎn)頭問眼下的紅人孫承宗。
“韓大人,您是內(nèi)閣首輔,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孫承宗也是搖了搖頭。
不過,他心里猜測,可能是因為奸細毀了彈藥的事情。
不過,他想歸想,可要是說出來,他可就是妄揣圣意。
日后若是不受待見了,有人告他這一條,就夠他受得了。
這老家伙,估計是給他下套呢。
都是千年的狐貍,給誰玩聊齋呢?
“哈哈哈,孫大人謙虛了,今天大勝韃子,想來皇上該是高興!”
韓爌看孫承宗不上套,自個兒圓了一句,然后眾人往文華殿去了。
文華殿。
朱由檢屏退了太監(jiān)和侍衛(wèi)。
“召喚黑冰臺!”
話音剛落,只感覺整個大殿內(nèi)的空氣驟然下降,瞬間陷入黑暗。
不等朱由檢作出反應(yīng),就聽到耳邊有一個極其好聽的聲音響起,“贏玉率黑冰臺參見主上!”
嗯?
朱由檢定眼一看,大殿內(nèi)出現(xiàn)了四五十名黑衣軟甲,腰懸長劍的銳士。
為首是,是同樣裝束,但擁有一張絕世容顏的美女。
朱由檢一時間都看的癡了。
同時,心里泛起了各種想法,轉(zhuǎn)瞬之間,爆喝了一嗓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