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嚴(yán)懲惡官
正在這時,后面的圣手丹尊計景林上前一步稟告說:“少主天堂谷將物資送來了,要送進(jìn)來嗎?”
蘇卿宇聞聽后對著眾人問道:“你們這里有管事的嗎?”
人群中閃出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身影抱拳說道:“少主這里我可以做主,我以前是神峰帝國第三軍團(tuán)副軍團(tuán)長萬沈鴻?!?p> “哦?那你為何稱我為少主?”
“屬下自染病以后,就被帝國軍隊拋棄,已經(jīng)不是帝國/軍人了,今天發(fā)誓,如果病愈跟隨少主從此不離不棄?!鄙蝤檮傄徽f完,所有人單膝跪地高聲喝道:“跟隨少主,不離不棄!”
“大家快快請起,好,以后我們同甘苦,共進(jìn)退!但現(xiàn)在請大家聽從沈鴻安排,將所有物資運進(jìn)山谷,搭起帳篷,開鍋做飯,先讓咱們填飽肚子,穿的暖,睡得暖!”
上位者最需要的就是民心,如果將這些人醫(yī)治好,那蘇卿宇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籠絡(luò)住北疆的居民,北疆盟的基礎(chǔ)人口也能得到增長。
隨后又安排沈鴻找兩位女病人專門照顧鳶兒,她太小了不可能照顧好自己,而且病的這么重,自己沒遇到便罷,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置之不理,何況剛才還認(rèn)了兄妹了,安排妥當(dāng)之后便退出了谷外。
站在谷口,蘇卿宇連同各個堂主副堂主指揮人員,將運來的生活物資和糧食源源不斷的運進(jìn)了山谷。
看著里面延綿不絕的帳篷大家心里都熱乎起來,不拋棄不放棄,面對災(zāi)難所有人用行動詮釋了這句話的意義。
接著山谷里面架起了無數(shù)口大鍋,一會兒就升騰起了炊煙,里面的人都自動排好隊伍,眼巴巴的看著鐵鍋,哪怕是湊到跟前聞聞味道,臉上的表情也是幸福的。
他們被趕到山谷里面至今,很久沒有吃到熱乎的飯菜了,基本都是外面扔進(jìn)來野菜,樹皮,樹根啥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被認(rèn)定是必死的人了,必死的人消耗糧食,那不是浪費嗎?
排在最前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領(lǐng)到飯菜了,每人兩個饅頭,一碗米飯,一碗肉湯。端著飯菜,蹲在遠(yuǎn)處的空地上,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叨咕著肉湯有點咸,因為他們的眼淚從吃飯的時候就沒有斷過,都流進(jìn)肉湯里面了。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舍得空出手來去擦拭淚水,他們要讓此刻的記憶再延續(xù)多點的時間,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到此刻的心情,沒有被人拋棄、被人遺忘,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望著里面的人基本都吃上飯了,蘇卿宇才感覺到好像自己也餓了。于是讓人在谷口也架起一口鍋,也和谷內(nèi)一樣的伙食,外面的人也和里面一樣,蹲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至此,所有人才知道什么是同胞了,才能體會到同胞的情誼,心情格外的舒爽,也就順便都多吃了幾碗。把負(fù)責(zé)后勤的軍需官員愁的笑罵不斷,一邊罵一邊督促加緊忙活,爭取讓所有的人吃飽,吃暖。
吃過飯后,天也快黑了,幾個堂主過來請?zhí)K卿宇回天堂谷歇息。蘇卿宇當(dāng)即拒絕,讓人把帳篷支起來,決定這幾天就睡在這里了。
當(dāng)所有人在興奮地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時候,蘇卿宇坐在帳篷里,呆帶出神,他想家了,他離開地球已經(jīng)一年多了。
在看到今天人們因為疫病而骨肉分離,蘇卿宇的心里很難受,他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這是他心底最軟弱的地方。對著蠟燭他抱著雙臂就這么一點點瞇著眼睡過去了。
早上,冬日的陽光順著帳篷的縫隙照射到少年的身上,疲勞了一天的他睡的非常甜蜜。忽然一股嘈雜的罵聲讓他從夢境中緩緩醒了過來,皺了皺眉頭,他走出帳篷。
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互相推搡著對罵,一隊是北疆盟的幾個堂主,為首的好像是雄獅莊洪。另一隊好像是帝國軍隊服飾,中間押著一隊身穿黑衣服黑帽子的人應(yīng)該也是感染瘟疫的病人。
急步走到外圍厲喝一聲:“怎么回事?”
聽到身后的喝問,北疆盟所屬所有人即刻轉(zhuǎn)過身來參拜行禮:“參見少主!”
蘇卿宇看向莊洪問道:“莊洪,怎么回事?”
“稟告少主,這些狗官,拿病人不當(dāng)回事用鞭子抽打病人,到了我們駐地之后,對我們趾高氣昂的不說,還向我們要押運病人的辛苦錢!
“哦?”蘇卿宇抬眸望向坐在馬上的帝國/軍官。這個軍官也看向蘇卿宇,心里覺得納悶,什么時候北疆盟又出現(xiàn)一個少主了?見對方只是一個孩子也沒當(dāng)回事,便揚聲問道:“你是這里的管事?”。
“有何指教?”蘇卿宇也沒客氣,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p> “小兔崽子,敢和軍爺我這么說話,有娘養(yǎng),沒娘教的東西。這些癆病鬼送你這了,趕快給軍爺備些酒菜,軍爺好回去復(fù)命!”
軍隊的軍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說話向來痞里痞氣,也都是些粗人,每句話都要罵娘才能說的出口,可他今天遇到的是蘇卿宇,而且他錯誤的地方就是侮辱了蘇卿宇的母親,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前任這具身體,對腦海中的父母都是極為尊敬的,父母就是他的逆鱗。
蘇卿宇白皙的面龐青筋驟起,滿臉橫肉斷喝一聲:“北疆盟所屬!”
“屬下在!”
“給我拿下”
“是”
還沒等軍官反應(yīng)過來,即使是反應(yīng)過來也不行,這幾個堂主副堂主都是武尊、武皇階層的,對付這幾個官兵太容易了。
只一招,坐在馬上的軍官就被拍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蘇卿宇跟前,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蘇卿宇一腳踢在臉部正中,“咔嚓”一聲,軍官的鼻梁頓時塌陷下去。
“??!”的一聲,軍官雙手捂著嘴,驚恐的看著跟前的小孩,再也沒有輕視的心態(tài)了。
“這一腳是為被你鞭撻的軍中病人而踢的,他們?yōu)閲幌б磺粺嵫?,每?zhàn)必先。如今只是病人,你不但沒有給予應(yīng)有的關(guān)愛,卻責(zé)打辱罵他們;”
蘇卿宇說完又是一腳踏在軍官前胸:“言語不敬,膽敢侮辱北疆盟,你可知你侮辱的對象是何等的存在!”
那個軍官嘴角吐血,掙扎著剛要起身,蘇卿宇對著腹部又是一腳:“我父母為帝國捐軀,你出言不敬今日不殺你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p> 這一腳直接把那軍官踢飛到他的坐騎下面,直接暈死過去。
余下的帝國士兵澀澀發(fā)抖,知道他們的上級惹毛了對方,心底忐忑不安。蘇卿宇朗聲說道:“與你們無關(guān),我們也只是要一份尊重而已,如果今后再有人不敬,我不介意殺雞儆猴!”士兵們連道不敢,急忙架起軍官,慌慌張張的跑了。在場眾人哄堂大笑,莊洪撫須笑道:“這狗官好命,如果遇到老主,早就化為灰燼了!”
蘇卿宇輕聲道:“以后和大陸武者發(fā)生沖突,只要對方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教訓(xùn)一下就好,不必傷人性命!”
“是”眾人轟然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