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略娟小聲問道:“曉曉,你真的沒事么?”
章曉曉道:“我很擔心李左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田略娟安慰道:“沒關系,說不定你們家……哦不對,是你們班那個李左明同學,能逆天改命,扭轉乾坤,把天籟花魁斬于馬下呢?那樣,他可就大大地出風頭啦!”
“我也想做那種夢,但是……但是……果然還是太難了。如果換做別的對手,他或許真的有機會,但他面對的是月工市月工市的天籟花魁……他會被千夫所指,被所有人看笑話的。”
田略娟嘆了口氣,“唉,都怪他剛剛出的風頭太大,結果現在是騎虎難下,不成功便成仁啊?!?p> 章曉曉的身體顫了一下。
田略娟:“不過,從剛剛那些家長的話來看,是有人故意把幾個學生較量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會是誰呢?”
章曉曉皺眉道:“當時林冬夜同學提出較量時,在場的只有我、李左明和莊子城,不是我泄露的,也不可能是李左明自己泄露的。”
章曉曉忽然眉頭一沉,“我想到了?!?p> “知道是誰了么?”
章曉曉盯著田略娟的眼睛,低聲道:“是林冬夜?!?p> 田略娟道:“林冬夜?那位不說話的天籟花魁?為什么不是莊子城呢?”
“莊子城雖然咄咄逼人,但他所有的行動,皆遵照林冬夜的旨意,哪怕是他泄漏,那也必然有林冬夜授意。反倒是林冬夜,那女孩雖然不說話,表情也十分冷淡,但我總感覺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單純。要知道,她早早就已經作為偶像歌姬出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如果真的單純,會坐到今日的地位么?如果有人散布消息,那么那位天籟花魁,必然有最大的嫌疑?!?p> “曉曉,我覺得你對娛樂圈偏見太深啦。我倒是覺得那位天籟花魁,沒你說的那么多心思,或許真的是那位莊子城同學,自作主張散布,也說不定呢?!?p> 章曉曉搖搖頭,語氣篤定道:“一定是林冬夜同學?!?p> “如果是林冬夜同學,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林冬夜之前,既然派莊子城那體育生,來參加李左明提出的比笑大賽,想來便是對那場比賽勝券在握,卻沒想到,莊子城居然被李左明擊敗了,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要找機會,狠狠將李左明踩在腳下,洗刷自己的恥辱。她自己也這么說過。”
田略娟顫聲道:“哪……哪怕是這樣,也不必全市公告,這不是將李左明同學,趕盡殺絕么?”
“所以我才說,那位天籟花魁的性格,或許并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和天真。作為專業(yè)的偶像,人們所了解的,必定是她想讓人們了解的。真正的天籟花魁,究竟是什么性格,誰又知道呢?”
田略娟喃喃道:“因為輸了一場比賽,便使出這種惡毒的手段,要把對手趕盡殺絕……這已經不是勝負欲所能解釋的了,我還是無法相信,那位尚且是少女的天籟花魁,會有這種惡毒而深沉的心機……”
章曉曉神色變得黯然,低聲道:“這或許也跟,李左明那絕望的體質有關。每個見到李左明的人,都對他有強烈的惡感,想必天籟花魁也不例外。而李左明……也一直在這樣的世界生存著?!?p> 田略娟陷入沉默。
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對不起曉曉,我剛剛在你面前,說了你們班李左明同學那種話……我不知道李左明同學,居然過得如此艱難……”
章曉曉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失神的望著橋對面,“沒關系,也許這就是李左明的命運吧……畢竟他的一生,就是戰(zhàn)斗的一生呢?!?p> 這時身后一個家長驚呼:“啊,已經十一點,到提前交卷的時間了。”
章曉曉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已經十一點。
她的心撲通撲通,加速跳動,忍不住瞇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橋那頭。田略娟也屏住呼吸。
兩人身后,考生家長們也都安靜下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也都聚精會神地注視。
十一點過兩分,第一個出考場的人出現了。
一團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橋對面,路旁的柳樹樹蔭下。
夏日的熱風吹過柳樹,柳枝輕輕晃動。那影子穿過一片片柳枝,越走越近,輪廓漸漸明顯,章曉曉的心也提得越來越高。
那團影子纖細高挑,體態(tài)婀娜,顯然不是李左明的影子。卻也不是林冬夜,林冬夜的身高沒那影子高。
待那終于走上橋頭,輪廓徹底清洗,章曉曉失聲驚呼:“蕭誓詞同學?”
田略娟也怔怔道:“原來是蕭誓詞同學啊,難怪會第一個走出來?!?p> 章曉曉身后的家長聽章曉曉說蕭誓詞,一下炸開鍋,驚聲道:“出來的是那位天之嬌女嗎?”
“剛剛在候考場地沒看到,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p> “不愧是天之嬌女啊,果然比其他幾個天才早出來?!?p> 章曉曉喃喃道:“為什么……會是蕭誓詞同學呢?”
田略娟道:“蕭誓詞同學是天之嬌女,第一個出來,不是很正常么?為什么曉曉你會這么驚訝?”
章曉曉搖搖頭:“娟娟,你不了解蕭誓詞,她的性格正直而且認真,不管做什么事情,向來規(guī)規(guī)矩矩,提前交卷這種張揚之事,整個高中三年,她一次都沒做過,卻在高考上提前交卷,不是很反常嗎?”
田略娟捏著下巴道:“你這么說,確實很反常。”
章曉曉深深蹙眉,“我擔心她是遇到什么變故,才提前交卷,萬一影響到她的高考成績,可該怎么辦呢……本來有個李左明,已經夠讓我操心的了,萬一蕭誓詞再出變故,我作為班主任太失敗了,我怎么對得起那兩個孩子呢?”
說著,聲音都開始哽咽。
田略娟道:“曉曉,你太緊張了,說不定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壞呢?!?p> 章曉曉道:“我也希望這樣,但是……”哽咽得越發(fā)嚴重。
田略娟嘆了口氣,“曉曉,你性格還是跟大學一樣,遇到事情,心態(tài)就容易出現波動。高考前兩天我便注意到了,你嘴上讓你們班的學生放松點,結果你卻比他們,還要緊張?!?p> 章曉曉道:“沒辦法,高考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根本沒法放松下來,我想到有些學生高中三年的努力可能一文不值,就難受得想哭?!?p> 田略娟拍拍章曉曉的肩膀,促狹道:“誰能想到,外表精明強干的章老師,居然是這么嬌弱柔軟的一個人呢,這叫什么?哦對了,反差萌!”
章曉曉沒好氣地白了田略娟一眼。
田略娟吐吐舌頭。
這時蕭誓詞已經走到橋頭,章曉曉幫蕭誓詞將警戒線拉起來,握住蕭誓詞的手,溺愛地揉了揉蕭誓詞的頭發(fā),又神情嚴肅問:“為什么提前交卷?你從來不提前交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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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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