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攬月軒,落挽妝推開今兒新?lián)Q的大門,款步走進(jìn)屋內(nèi),屋里,秋霜還在等她,洗澡水等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落挽妝將手里的手稿放好,隨后寬衣洗漱,待一切睡前工作做完后,她坐在床前挑燈練字,一筆一劃的照著殷墨初的字樣描繪。
一直寫到深夜,還是秋霜起夜時見落挽妝的屋里還亮著燈,便進(jìn)來關(guān)心的提醒她該睡了,落挽妝這才哈欠連天的去床上。
書桌上,是她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心血,秋霜頂著睡意給收拾好了才回房休息。
翌日,天空陰沉伴有大風(fēng),落挽妝起晚了。起來時半香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她瞧著今天這天氣,一股煩躁襲上心頭,她道,“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房里練字?!?p> “是。”秋霜替落挽妝盛好了湯和飯,隨后坐下眾人一起吃。
飯還沒吃完,門口便傳來了臨歌的聲音,“王妃,臨王府送來了帖子,今兒個是臨王的兒子滿月,王爺要屬下來問問王妃去不去湊個熱鬧?”
落挽妝聞言只是揚聲問了一句,“王爺去嗎?”
“王爺還在病中,不能去。”臨歌回答道。
“那你給回了吧,我要留下來侍疾,去不了了。”落挽妝那聲侍疾咬的極重,聽的臨歌嘴角微抽,這兩口子,你演戲我便陪著你演戲,夫唱婦隨怪默契的。
“那好,屬下便給回了?!迸R歌說完轉(zhuǎn)身要有,身后又傳來落挽妝慵懶的聲音,“別忘了派人送去一份禮品聊表心意?!?p> “王妃放心,這些屬下都安排得當(dāng)了?!迸R歌微微一笑回道。
“慢走,不送了?!痹具€在等著落挽妝還說些什么的臨歌在聽到這句送客的話頓時語氣一噎,不得不說,落挽妝的性格與譽王挺像的,都那般不客氣又毒舌。
窩在房里一天,落挽妝整整一天都在練字,手都寫酸了,字跡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像個樣子。
夜晚如期而至,今夜下起了小雨,又刮著風(fēng),落挽妝披著外衣一路小跑到錦華宛,因為風(fēng)大雨傘根本就打不住,只能冒雨去。
到了書房時,她一半的衣服都濕了,露出她玲瓏曲線的嬌軀,若非是臉上那道疤煞了風(fēng)景,她這幅模樣還別有一番風(fēng)情的。
殷墨初坐在桌前,瞧著她狼狽的樣子起身扔給了她一塊布巾,“蠢死了,就不會把頭遮住了?”
落挽妝摘下面紗,一邊胡亂擦著臉一邊道,“遮住要怎么看路?”
殷墨初無語,“又沒叫你遮住眼睛…”說著說著,他反而看著落挽妝的臉皺起了眉頭,目光過于赤裸,看的落挽妝都不自在了。
“你看什么?”落挽妝冷著臉呵斥道。
殷墨初擰了擰眉,“你臉上的疤好像比前幾天淡了許多?!?p> 聞言,落挽妝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算你還有點眼力。”
端過硯臺,落挽妝磨著墨,倒是殷墨初好奇的問道,“你這疤能去掉?”
落挽妝沉默的點了點頭。
“既然能去掉。為何早不去掉?”殷墨初不解的問道。
落挽妝面無表情的回道,“孟靈薇善妒,我這臉上疤就是拜她所賜,若是早一點祛除保不準(zhǔn)還要受第二次傷。不如就留著,雖然丑了點,但最起碼不必再受傷害。”
殷墨初聞言難得高看了她一眼,深處皇家,見多了齷齪的勾當(dāng),他能體會到落挽妝的艱辛?!跋氩坏剑氵€有點小聰明?!?p> “什么叫小聰明?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落挽妝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道,“老師,可以開始了嗎?你已經(jīng)耽誤了我半柱香的時間了?!?p> 殷墨初沉了臉,他沒好氣的道,“默寫昨日學(xué)的二十個字,錯一個打十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