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落挽妝說話,殷墨初的反應(yīng)讓落挽妝頓時黑了臉。
就見殷墨初看見她的臉,陡然間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的叫道,“鬼啊…”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他竟然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落挽妝:“……”
該死的男人,你肯定是故意的!
望著周遭目瞪口呆的喜娘和下人們,落挽妝尷尬的要死,她緩緩抬起雙手,眼神兒特別無辜的道,“你們都看見了啊,我可沒碰他,是他自己暈倒的,不關(guān)我的事?!?p> 這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譽王竟然被新娘子嚇暈了,喜娘扯著嗓子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啊,王爺暈倒了!”
落挽妝連忙躲到一旁,看著他們七手八腳的過去抬人,一聲聲的叫著王爺,落挽妝嘴角微抽。
“還真是個掃把星,這才剛拜完堂你就要把譽王給嚇?biāo)懒?,看皇上那里,你怎么交代!”紅芯瞧著落挽妝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不由得說起了風(fēng)涼話,那雙刻薄的眼神兒中滿是看好戲的神態(tài)。
落挽妝斜睨了一眼紅芯,死丫頭,你等我閑下來的,定饒不了你!
她連續(xù)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平定了心中的尷尬不悅,擠進那邊人群中,去查看一下殷墨初的病情。
手指趁亂搭上了殷墨初的手腕。
昏過去的殷墨初只覺得手腕處微微一涼,他警惕的微微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落挽妝那雙震驚的眸子。
落挽妝對上了殷墨初的眼眸,觸電一般的縮回手,眸底皆是驚訝之色。
這譽王哪里是有病,他的身體在健康不過了,這一切都只能說明他是在裝病!
落挽妝默默的移開視線,緩緩?fù)说搅艘贿叀?p> 譽王膽敢欺君,那定然是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或許這背后還牽扯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她還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為好。
沒一會兒,就見燼陽一路小跑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子,聽燼陽是叫他池冥。
這兩個人撥開喜娘和一眾婢女們,而后池冥背起“人事不省”的殷墨初大步走了出去,一邊走,燼陽一邊道,“叫太醫(yī)…”
落挽妝暗自撇撇嘴,這譽王還挺能裝的。
本以為這事就此揭過了,沒想到也不知是誰傳的,譽王被新娘子嚇暈了的事,前面前來祝賀的客人都聽說了。
這下好了,落挽妝一下子就出名了,因為貌丑如夜叉,把譽王都嚇得病中加病。
很快,落挽妝和平南侯就被皇上召進了皇宮中。跪在硬邦邦的大理石地面上,落挽妝一身嫁衣未來得及換下,低著頭聽著皇上訓(xùn)斥平南侯。
“她是誰?平南侯,朕將譽王的婚事交給你,你就這般隨意安排一個女子來頂替?還長的這么丑!你是故意來羞辱譽王,打朕的臉嗎?你真當(dāng)朕不敢處罰你是嗎?”西秦皇帝一身龍袍,五十多歲的模樣,此時滿臉怒容的指著平南侯罵道。
一聲聲的丑女聽的落挽妝心情極差,這種被人嫌惡嘲笑,還指指點點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前世她走到哪里不都是受人追捧,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