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變數(shù)·吃虧是福
“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就知道那人是我似的。”金若棠一副懊惱的模樣,本以為自己是在暗中的獵人,結(jié)果卻成了人家套子里面的獵物。
她仰著頭看著左時越說道:“清影和阿則還不知道我在外面呢,我要回去的?!?p> 左時越自然知道金若棠是要回去的,可是好不容易看見了她,悄悄話都未曾說上兩句,可是今日的確不是說悄悄的話時候,他便也沒有多說什么:“我送你回去,最近無事不要出門了,等過了這一陣兒,我?guī)闳タ唇纪獾暮L幕?。?p> 宮中的花園里面總是隱著膩膩的香味,許是那些花兒知道是春天的到來,未曾綻放綠葉,這些粉色,白色,紅色的花已經(jīng)爭奇斗艷起來。隨風動了動,那甜膩的味道令人有些惱了起來。
本就不平靜的心扉因此也起了點點漣漪。
金若棠低著頭,也不去看左時越的眼睛,她這輩子做過最不合理和最大膽的事情全在今日了,若是京都的消息傳到自家父親耳朵里面,又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樣一副脾氣了。
左時越送金若棠出宮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在宴會時感嘆金若棠的所作所為,可是這靜下心來再來尋思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是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情的。
這左時越娶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商人之女,而這商人還是被皇帝親口流走的商人,皇帝的意思,他們不敢揣測,只是左時越今日的做法難道是在跟皇帝示好嗎?
若是左家也害怕自己功高蓋主,朝著皇帝的陣營靠攏,那么今后這京都的格局會是如何的一番景象,他們還需要掂量掂量。
正是因為今日的事情,京都暗中的勢力的活動因此都停滯了下來。
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不過最叫人覺得驚喜的事情是,風杞安的出現(xiàn),九皇子幼年不得寵,但是某一天突然獲得了皇帝的恩寵,只是好景不長,很快九皇子面目全非的消息不脛而走,自此皇帝將九皇子發(fā)配出了皇宮。
美其名曰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為他養(yǎng)傷,可是明眼人都知曉這是要放棄九皇子了。
但是近日的情形又叫他們覺得深思。
這皇帝是何意思,這九皇子又是什么意思?
“今日叫你受了驚嚇,是我考慮不周。過會兒我派人去護你?!?p> 到了家門口,左時越這才堪堪開口,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金若棠,明明他們的心愿已經(jīng)達成了,但是現(xiàn)在倒是多了幾分羞澀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的女訓女戒看多了,他倒是覺得多看金若棠幾眼都是罪過。
金若棠抬眸看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嗯?!?p> 推門而入,身后的人卻久久不能回神,左時越眼見著金若棠消失在他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這才慢悠悠地回過頭去,一打眼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何暢。
他沒好氣地說道:“怎么?現(xiàn)在連你都要成了探子不成?”
何暢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窘迫,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攬住左時越的肩膀,道:“誒,這就是你的不對勁了,怎么地那小子知道的事情,我卻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兄弟啊?!?p> 何暢見左時越不說話,似是想到了什么,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生出了畜生心,連為及笄的女娃娃都能下的去手,嘖嘖,人心不古啊?!?p> 左時越用手肘懟了懟何暢,何暢捂著自己的腹部,弓著腰道:“嘖,下手真狠啊,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狠下心了?!?p> “喝酒去不?!?p> “去,去,這哪里能不去。”跟左時越喝酒好歹在他爹眼中算是正事一件,若是無所事事回家去,免不了要受到嘮叨的。
“小姐?!鼻逵翱觳接先?,她眼尖地發(fā)現(xiàn)金若棠裙擺上的污漬,不過她沒有多說什么。
沏好茶水便乖乖地等在一旁,金若棠飲盡杯中的茶水,這才算是順了一口氣,在宮中喝水都是不暢快的。
章則聞聲而來,他看著金若棠的面容緊緊地皺了起來:“你的臉?”
“我的臉?”金若棠先是一愣,隨即對他招了招手,笑道:“好看嗎?”
“好看?!闭聞t不會撒謊,點了點頭。
金若棠也不知道在章則耳邊說了什么,章則一會兒就跑走了,清影這才上前,她半跪在地上,眼中的關(guān)心都要溢出來。
她伸出手指點了點清影的腦袋:“起來吧,想問什么就問?!?p> 清影這才站起來身來:“小姐,您今日是不是遇見了什么壞人了?”她家小姐雖然現(xiàn)在不注重什么外表了,可是該有的都是有的,這般臟兮兮的模樣必定是遭遇了什么。
金若棠嘆了一口氣:“是遇見了點什么,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她說道這里停頓了下,繼續(xù)說道:“你去給我父親寫封信,告訴爹爹一聲,我與左時越婚約已定的事情?!?p> 清影下意識地行禮答道,可是身子在一半的時候僵住了,她雙眼一瞪,聲調(diào)徒然拔高:“婚約?!您與小將軍?!”
“小聲點。”
金若棠簡單地將今日宮中的事情說了一遍,清影聽得背后冷汗直冒,在她不在小姐身邊的時候,她家小姐差點就被赤霄部落的人給拐走了。
她跪在地上,額頭貼地:“還請小姐懲罰奴婢,奴婢未能保護好小姐,是奴婢的失職?!?p> 金若棠扶起清影,手指劃過清影的發(fā)絲,語氣柔和:“這哪里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太過于不小心,才叫自己成為了人家網(wǎng)子里面的獵物。”
“小姐,您的易容。”
金若棠冷笑道:“京中人,臥虎藏龍,我倒是小瞧了那柳華月。”
“小姐,您為何不告訴小將軍?估計以小將軍的手段應該很快就能找出那柳華月了?!?p> 金若棠搖了搖頭:“我在我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方跌了場子,還叫別人替我找場子,那我這些年豈不是白活了?”
那柳華月是個變數(shù),只是再變數(shù)也未能有她這個變數(shù)大。
敢在京都算計她,她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未曾吃過這么大的虧,她倒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懲治這柳華月才是最應該的。
清影從不會置喙金若棠的計劃和決策,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一旁支持金若棠,就此而已。
因著這事情,清影都差點忘記她要說的大事情了,她急急忙忙地說道:“小姐,清顏有消息了,她給奴婢傳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