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鶯五個人最近幾天一直很不安,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覺不安,直到一陣劇痛……
除了白洛寒之外的四個人都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三個詭事的老手了,他們知道只意味著什么,這代表樂園的第二個,也是最后一個提示來了。
詭檔案……
劇痛大概持續(xù)了三分鐘,這代表這只詭并不是很強,劇痛結(jié)束后,一道光幕出現(xiàn)了。
【詭檔案:病魔;
類型:幻想類詭物;
特殊:該詭事中病魔為蟲態(tài)分身;
序列:T-15214;
評級:★★☆;
介紹:世界上人類對于疾病和死亡的恐懼,在長年累月的累積之下化作了病魔。人,總是會病的,病了就已經(jīng)被病魔掌控……
能力:聚散無定(病魔是一種概念幻想出的詭,所以它根本沒有實體,聚散無定[已被樂園限制])、控魂(病魔三大形態(tài)中,有一種形態(tài)便是蟲子,可以分化出子蟲,但凡吃下子蟲的人皆會被他控制)、畫皮(這是一種類似于聊齋中畫皮鬼的能力,蟲子可以偽裝成一個被它控制的病人吃掉的人);
目標(biāo):找到它,處理它;
建議:快速解決(三天).】
“淦他奶奶的,差點沒把老子疼死!”薛仁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
他就沒說什么了。
“詭檔案出來了?!睍r鶯有點感嘆,“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了……”
“直接動手?!?p> 說話的是洛南風(fēng),他看起來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除了額頭那些細(xì)小的汗珠之外,剛才的劇痛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詭附身了誰?只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睍r鶯開始認(rèn)真分析了。
時鶯仔細(xì)思索了一番,第一個開口道:“首先,不是陳貴興,因為這沒必要,陳貴興死得太快了……如果被附身的是陳貴興,詭完全沒必要讓他這么早死去,因為陳友忠他們明明已經(jīng)快崩潰了,只要再堅持幾天就好了。”
“應(yīng)該也不是陳友忠,他是有地方不對勁,但他絕對沒有被附身……他不正常的地方,應(yīng)該是他對自己父親的恐懼,很不正常,但卻合乎情理。畢竟當(dāng)時的陳貴興就如同一個魔鬼……”薛仁認(rèn)認(rèn)真真將陳友忠也分析了一遍。
夏景湛嚼了嚼嘴里的泡泡糖,用他特有的那種溫和語氣說:“王慧貞也可以排除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用符咒試探過她了,除非這病魔是真的有毛病,突然想換一具身體,否則王慧貞應(yīng)該不可能?!?p> “會是小寶嗎?應(yīng)該不會吧,他只是個孩子……”
白洛寒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一個冷酷的聲音打斷,洛南風(fēng)還是只說了幾個字:“不要主觀臆斷……”
“啊這……”白洛寒有些尷尬,“我也是有理由的!如果被詭附身,或者說披上人皮的是小寶,那么小寶根不應(yīng)該失蹤,畢竟根據(jù)你們之前的行為,我可以判斷出二星詭事并不會太難,至少詭如果要害人,一定有范圍!所以,詭附身的或者說取代的一定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陳友忠一家的人,當(dāng)然也不排除小寶是假失蹤……”
“很不錯的推理,所以似乎只有一個人符合了……”時鶯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白洛寒。
“韓琴!”
五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
陳友忠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漫長的黑夜,和如此冰冷的雨天,小寶回來了,但一切似乎更加奇怪了……
窗外遲遲不見亮,陳友忠的身體,特別是肺這個地方又疼了起來,同時他的頭也疼的厲害,就像是那些黑蟲子還在啃食他的身體一樣。
他知道這是嚴(yán)重休息不好,所引起的身體反饋,因為醫(yī)院的檢測報告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知他,他體內(nèi)什么也沒有……
緩緩的閉上眼睛,陳友忠腦袋里沒有黑暗,有的只是來自他爸爸臨死前,那張痛苦扭曲的臉,那雙死死的瞪著他的眼睛,那具形如枯槁的尸體……
那些東西一張貼著一張,有的都已經(jīng)完全擠壓的變形,像是拼圖一樣,在專屬他的黑暗世界里鋪砌的滿滿騰騰,這嚇得他再度滿頭冷汗的睜開了眼睛,他害怕了……
頭變得更疼了,他揮拳對著太陽穴用力的捶打了幾下,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緩解。
不僅如此,當(dāng)他想去回憶美好,想要用美好去覆蓋恐慌時,卻發(fā)現(xiàn)美好的事情,他幾乎都已經(jīng)忘記了,換句話說,他的生活中沒有任何的美好……
十幾年如一日的機械生活,除了讓他住上了這間屋子,開上了一臺差不多的轎車,有了一個胖嘟嘟的孩子之外,貌似并沒有留下其他特別的記憶。哦,還有那對惡心的黑蟲子,我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個?
他突然諷刺的發(fā)現(xiàn),如果命運這一刻就剝奪他生命的話,他甚至連臨終的幻想都不存在,因為他的人生,根本毫無意義!
就連這究竟是他自己的人生,還是別人的人生這種荒謬的問題,陳友忠都開始懷疑起來……
都說人只有在快要失去人生得時候,才會仔細(xì)得去思考人生,他希望這種絕望至極的預(yù)言,在他這里并不會實現(xiàn)。
正當(dāng)他想這些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小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正用一種恐懼的目光在看著他。
這種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因為有一段時間,陳貴興也那這種眼光看過他,就在他死前的某一刻,而且這是來自他至親之人的目光,理應(yīng)是充滿溫暖的,而不是如此的冰冷恐懼……
“小寶你醒了?是不是渴了,爸爸去給你接杯水?”
“媽媽……”
“媽媽去另外一個房間睡覺了。今天小寶和爸爸睡?!?p> “渴。”
小寶的目光仍沒有絲毫的改善,但是卻表達(dá)了想要喝水的渴望。
陳友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從床上下來,摸了摸小寶的臉頰說:“爸爸這就去給你拿水?!?p> 陳友忠在樓上找了一圈,但是卻沒有找到水杯,想到水杯可能是放在樓下了,于是便順著樓梯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