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弱點,決明子拿住了葉慕的弱點。
葉慕的弱點就是求知欲,有些事他不是放下了!而是一直找不到真相的路。
然而時隔多年有了這么一條道路,他做不到就眼睜睜的錯過。
即使對親情沒有什么深厚的情感,葉慕也想知道他來自哪里,想知道那個多次出現(xiàn)在他夢境中的場景在哪?夢中模糊的輪廓是誰?
求知欲也是一種很難掌控的欲望。
唐千鈺和宋依依坐在一邊,二人都沒有出聲,醫(yī)館內(nèi)靜的只留下風(fēng)吹過的聲音。
從能力上來說,唐千鈺很希望葉慕能答應(yīng),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只有葉慕才有能力阻止天翎之城厄運。
唐千鈺抬眼看著陷入沉思的葉慕,心中有著期待,他不希望期待落空,因為他很想守住天翎之城。
葉慕內(nèi)心深處很是糾結(jié),一旦他同意暫代城主之位,就意味他要失去當(dāng)下安逸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比每天為天翎之城操心好太多了!
良久,葉慕重重了呼出一口氣,心中有了決定,反正也活了很長的時間,也不虧了!
現(xiàn)在的天翎之城沒有了決明子坐鎮(zhèn),正是安插自己勢力的時候,如果城主之位不是他,而是被其它任何勢力融入,那決明子想要的平衡就勢必會被打破。
這新城主必須不跟其他任何一方勢力沾邊,決明子這才不惜算計他,決明子是在下一場賭注。
只是這一而再的被決明子算計,想想葉慕就有些氣,若非故人已逝,他真的想去揍他幾下,泄泄心中的郁悶。
“天翎之城那些長老們就這么甘心情愿的讓我繼任城主之位,沒有人站出來鬧事?”
這提問已經(jīng)表示了葉慕會是新任的城主。
得到想要的答案,唐千鈺緊張的面容松弛。
他站起,面對著葉慕說道:“我?guī)煾得鞔_的表明反對,四長老追隨我?guī)煾?,三長老藏的比較深,其他長老目前看來是無條件遵照城主的安排,弟子中摻雜了其他的勢力,目前為止他們擁護我當(dāng)城主,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各自擁護自己的主子,那就是表明了他們屬于哪一方勢力,雖然城主離開了!他們依舊畏懼著城主有著后招,所以都在觀望狀態(tài),我出來時除了長老們,都不知道前輩是新任城主,不過在我們回去之前,他們應(yīng)該都會知道,這時候他們應(yīng)該會有動作?!?p> 身為天翎之城的大弟子,是受過嚴(yán)格的培訓(xùn),無論是修煉還是學(xué)識,都會達到一定的高度。
唐千鈺的聰明從來都是用在正途,平時一點小小的算計,他只是不計較而已。
城主離去,天翎之城若是沒有個能主事的,勢必大亂。
唐千鈺第一時間就安撫住所有弟子,該封鎖的消息也第一時間封鎖,加之有其他長老從旁協(xié)助,很快的就局勢穩(wěn)住。
不做無準(zhǔn)備的事情,在出發(fā)之前他就將整個天翎之城的動向摸透。
簡短的幾句話,已經(jīng)將局勢看得很透,即使在眾星捧月的情況下,不被表現(xiàn)迷失方向,能看出那些人的本質(zhì),葉慕看著唐千鈺的眼神中帶著一份賞識。
難怪能得二長老親自教導(dǎo),這唐千鈺確實有本事。
葉慕倒是不擔(dān)心那些長老,雖然迂腐了些,有時候頑固不化。
但是真心為天翎之城的即使心中不服,也會為當(dāng)下的局勢妥協(xié),不會為了跟他作對而做出危害天翎之城的事情。
反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不知目的,不知來歷,不知實力,這種情況很不妙,而且他們在明,那些人在暗,目前根本就沒有應(yīng)對之策,明顯處于弱勢。
如果那些人沖著天翎之城的城主來的,那么他就是坐在靶心上了!想到此葉慕苦笑,笑自己也會有做傻事的時候。
后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葉慕想要說的話。
等水焰寒掀開門簾,身形出現(xiàn)在宋依依面前時,本來一直安靜坐著發(fā)呆的宋依依瞬間就從座位上起身,幾步走到水焰寒的面前。
氣勢洶洶的說道:“水焰寒,我今天要弄死你,以報羞辱之仇?!闭f完宋依依將手腕處戴著的青劍打開。
宋依依手中的青劍和唐千鈺的籬劍是一對,對比籬劍的耀眼,青劍就過于的普通,劍身磨損的嚴(yán)重,都很難看出本來的青色,劍刃有著一個明顯的缺口。
若是在旁人手里就是一把廢鐵,不過在宋依依的手里也沒真正的發(fā)揮青劍的威力。
從進門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葉慕還以為是個很安靜的姑娘,沒想到有這么大的氣性,這一前一后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水焰寒雙手抱胸,不僅不怒,反而覺得有趣,“小姑娘,底氣挺足的,怎么你覺得你現(xiàn)在殺得了我了?還是說......?!彼婧哪抗饪聪蛩覀?cè)坐著的葉慕,接著道:“找到靠山了?不打算親自取我性命了?”
葉慕不知其中恩怨,不過聽水焰寒這語氣,也是沒有任何的殺意,只是在逗趣。
唐千鈺都絲毫不擔(dān)心的站在一邊,沒出頭,他自然選擇看好戲。
宋依依和水焰寒也沒仇,只是每次被水焰寒欺負(fù),宋依依總是拿水焰寒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感覺揪心般的難受。
這才導(dǎo)致每次看到水焰寒,宋依依就忍不住的拔劍相向,“我......我才不靠他,我說自己親自取你性命,就會自己親自取,絕對不假手他人?!?p> 水焰寒鼓著掌,點頭道:“小姑娘,不錯,有信用,那你現(xiàn)在打得過我了?”
“我......?!彼我酪谰o咬著牙,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水焰寒,她不想承認(rèn)自己打不過水焰寒的事實,真的一點都不想承認(rèn)。
唐千鈺走到二人中間,拿走宋依依手中的劍,故作生氣的指責(zé),“師妹,把劍收起來,怎么可以對人如此無禮。”
隨后對著水焰寒陪笑道:“我?guī)熋媚暧?,還請水姑娘見諒。”
雖然每次水焰寒都言語譏諷依依,但是唐千鈺沒感覺到惡意,這讓他好幾次懷疑過水焰寒的身份。
水焰寒?dāng)[了擺手,邊走邊說道:“無妨,也虧得我心好,樂于助人?!弊叩介T口時,水焰寒轉(zhuǎn)過頭又加了一句,“小姑娘,沒有實力,做人還是低調(diào)些,不然哪天就死了!”
“你......?!彼我酪滥懔税胩?,被氣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若不是唐千鈺拉著,她真就會不管不顧的沖上去。
葉慕笑問道:“姑娘這就走了?問完想問的了?”
那人一直昏迷著,根本問不出什么話,即使她想動點手腳,房間里的眼睛也在盯著她,這問話是故意在讓她心生不悅。
“問完了!”丟下這句話水焰寒一躍消失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