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呸!程儀冷笑,程繡錦敢如此囂張,不就仗著她爹是靖邊侯嗎?
不過一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她倒是要看看,程繡錦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程儀瞄了眼暖房,便就收斂了臉上的怒意,重回程繡錦身邊,小言小語地對程繡錦說道:
“既然長姐有正事要忙,妹妹怎敢久留,若是耽誤了長姐的正事,妹妹可就罪過了。
那長姐先著忙,妹妹剛想起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p> 程繡錦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抹不掉的愉悅:
“怎么能說耽誤呢?奸夫已經(jīng)扣在暖房了,經(jīng)審問,他交待說,在這等著跟一姑娘約會……”
不巧,二妹這就來了。
程儀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神色,大喊:“不……不是我……”
被打斷話的程繡錦,好脾氣地便就停住嘴,不再往下說,眼睛望向了小院門口。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司玉帶了不少的姑娘,緩緩走了過來,比靖邊侯還先到。
靖邊侯以著慶祥帝寵臣身份,在這種宴會上,自然少不了想要巴結(jié)他的人,他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程儀順著程繡錦的視線,便也看著了,心下叫苦連連,就聽程繡錦在她耳邊明知故問:
“這是妹妹讓司玉喊來的吧?”
“不是!”程儀心就是一跳,想都沒想的,便就急忙否認(rèn),就怕再激怒程繡錦。
程繡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信了程儀話,程儀見此,偷偷地松了口氣,卻聽程繡錦笑說:
“原是我錯了,你過來既要與人私會,自是要支走身邊的丫頭……”
沒等程繡錦將話說完,司玉已經(jīng)帶著眾姑娘過來了,程繡錦就繼續(xù)說:
“看來是這丫頭背主啊……”
程儀閉了閉眼,語帶痛苦地說:“是我、是我讓她喊她們過來的。”
司玉這任務(wù)完成得非常完美,她不單將程儀姐妹團(tuán)成員,一個沒剩地都給帶來了,還帶了幾個平日就很好事的夫人,竟沒驚動興平伯夫人!
瞅著那一幫子女人,浩浩蕩蕩地走到了小院門邊,程繡錦就更加高興起來,扯著程儀的手腕,也走至門邊問:
“那二妹就解釋一下吧,喊她們過來干什么?可別說這地方,有什么值得看的嬌花美草吧?!?p> 對著程繡錦那張帶笑的臉,程儀卻看出了威脅之意。
若是她不給出滿意答案,程繡錦絕對會污蔑她,就是程繡錦要抓的奸婦。
當(dāng)著程繡錦的面,那些來看熱鬧的女人,自然不會出聲了。
即使是程儀姐妹團(tuán)的成員,也均都面上訕訕的,有一種被抓包的尷尬感。
程繡錦見程儀半天也不出聲,便就一副恍然地模樣笑說:“還是我錯了,二妹妹……”
“是我!”程儀這次是真的哭了,滿臉鼻涕眼淚地喊:
“是我讓司玉喊人過來,我早就知道,楊安業(yè)喜歡他表妹朱清盈,今兒又沒看著長姐跟在三嬸的身邊,就猜著長姐可能在這兒……
在這兒捉奸,所以讓司玉喊人過來,看長姐的熱鬧。嗚……這回……嗚……你滿意了吧?嗚……”
不管是程儀姐妹團(tuán)的人,還是那幾個夫人,雖都好事,卻也都是司玉尋了借口,給騙過來的。
因此,聽了程儀哭喊出來的話,均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就連看向程儀的眼神都變了。
她們是知道的,程繡錦長在邊關(guān),這才回京幾天?
而且人住靖邊侯府,與程儀也發(fā)生不了什么沖突,便就是姐妹間的小齟齬,竟就惡毒成這樣?
就在程儀哭自己,多年樹立的賢良形象,毀于一旦的時候,靖邊侯過來了。
他果然沒能甩掉,想要巴結(jié)他的人。
靖邊侯不是自己過來的,身后還跟了不少的男客。
自然,程儀剛剛喊的那些話,靖邊侯也全部都聽著了,背著手,立在眾女人的身后,沉聲喝道:
“你也配叫我女兒做長姐?”
眾人一聽這聲喝喊,就知道這是靖邊侯過來了,自發(fā)地閃出一條道,得以讓靖邊侯走過去。
隨著靖邊侯的這一喊,程儀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幾晃,在司玉的扶持下,但仍是強(qiáng)挺著迎上靖邊侯行禮,喊了聲:
“三叔?!?p> 這邊情況,靖邊侯已經(jīng)聽親衛(wèi)兵說了,再加上剛才程儀的話,臉色自然很不好,瞅都沒瞅程儀一眼,直奔女兒程繡錦的跟前,先安慰說:
“錦娘別傷心,興平伯爵位三世而斬,楊安業(yè)連個功名都沒有,若真嫁了他,也是低就了。”
原本靖邊侯以為,女兒低嫁,比那些嫁入高門的姑娘,在婆家少許多事,最起碼的,誰想拿捏他女兒,也得先掂量下,他靖邊侯怎么想?
女婿家既然做到了,他做為岳父,投桃報(bào)李的,自然也會拉把女婿,或是其家族一把。
卻沒想到,竟然想一面占著好處,一面讓她女兒守活寡。
別和他說什么被家里逼的,當(dāng)年怎么認(rèn)識他女兒的,自己心理沒點(diǎn)兒數(shù)么?
他雖長年呆在軍伍中,可他也是生長于京城的勛貴家里。
因此,齷齪事他見得也不少,不過是見他女兒喜歡,又看興平伯沒大出息,他鎮(zhèn)守邊關(guān),手握重權(quán),怕皇帝忌憚,才會答應(yīng)下來。
靖邊侯安慰女兒的時候,將手攥得是青筋暴起,關(guān)節(jié)更是“咯吱”直響,安慰完了,就沉聲問:
“錦娘準(zhǔn)備怎么處理那兩個?”
要依著他說,正好這周圍的人挺多,干脆就展覽一下好了。
兩玩意就沒一個好東西,連興平伯也不是個好東西。
興平伯因能看著兒子,所以不似他夫人那般,緊盯著靖邊侯,前院六皇子帶了五皇子過來,他做為男主人要陪著。
將兩位皇子安頓好,興平伯就發(fā)現(xiàn)他兒子竟不見了。
興平伯正偷偷地讓人去找,兒子還沒找著,卻收著另一個驚人消息,剛剛,靖邊侯被親衛(wèi)喊走了。
興平伯大驚,急忙追過來。
興平伯今年四十歲,容貌俊美,人到中年,身材半點(diǎn)兒都沒走樣,平時也是一派的光風(fēng)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