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言渡渡一行人搭上了解寒潭的直升機,在南海落地后,二人之間打了一個招呼,言冰遠就帶著言渡渡一路回家。
江浸月,一個富人別墅小區(qū),言渡渡真正的家就在這里。
可現(xiàn)在,走進往日其樂融融的庭院,變得滿目瘡痍,各種名貴的擺件都不見了,還有以前請的三四個保姆都走了,只有一個守門的伯伯還在,潘伯,是跟了言振寬快三十年的老人,絕對忠誠。
“怎么會這樣?潘伯,家里發(fā)生什么了,變成這樣?”
言冰遠往屋里踉蹌幾步,可因為妹妹還在后面,他勉強鎮(zhèn)定。
“哎,三少爺,您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家里太太和冰冰小姐要反了,她們兩個聯(lián)合娘家人氣暈了老爺,又趁大少爺出差,一夜之間占據(jù)了公司的所有股權!”
“真是反了,我早就看她倆不順眼,這兩個女人,爸爸就是對她太好了,不識好歹!”
“三少爺,還有個事你不知道,聽說太太她懷孕了,去醫(yī)院里查出來是個男胎。”
“什么?她這樣的女人我爸還……”
”哎三少爺別生氣!老爺肯定,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只是老爺一直瞞著你們怕你們知道了會生氣。”
“挖槽,潘伯,你有本事到現(xiàn)在也瞞著我呀,我正拍戲好好的呢,也懶得回來管這破檔子事兒!”
“額呵,三少爺,你別氣,現(xiàn)在不是瞞不了了嗎?家里的事你必須要管是吧?不然老爺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你自個放心大少爺一個人嗎?”
只見面前的花白頭發(fā)大伯弓著腰,道歉地笑兩聲。
言渡渡在后面抱著嘟嘟跟進了庭院,剛剛聽潘伯說的,她感覺到家里狀況確實不好,又破產(chǎn)的可能。破產(chǎn)可不行啊,這里是她花錢的源泉,可不能斷了!
“三哥,這次家里真是出大事了,你能解決嗎?”她試探開口。
“妹,你放心吧,我回去就是大刀闊手力挽狂瀾的!”
“真的?”言渡渡不確定。
“當然,你三哥我能文能武,智勇雙全,就處理掉那兩個女人,還不是小意思?”
言冰遠說著將自己在劇組的武打露兩招,假裝自己相當有自信。要不然,在自己妹妹面前,可就丟臉了。
此時,樓下除了他們?nèi)齻€人,一個人影都沒有。當言冰遠問起,潘伯說言風遠出去了,據(jù)說是找太太理論。
晚上十點,言渡渡上了三樓哄睡了嘟嘟,自己也打算睡時,卻聽到樓下一陣爭吵。其中一個是三哥,可另一個很陌生,她沒聽到過。
然后樓下一陣怒吼傳開,“你怎么能害妹妹,你還是不是她大哥,怎么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這是三哥說的,那另一個是大哥嗎?可說的是她嗎?還說什么把她往火坑里推?發(fā)生了什么!
言渡渡將嘟嘟放好,一個人輕悄悄下樓。而從樓梯處看到的三哥比她聽到的聲音更為憤怒,只見差點要和對面的樣貌相似的言風遠打起來。
“不行,我拒絕,你休想因為自己的懦弱就我們的妹妹抵出去!”
他這一句話說完,眼眶微紅,差點淚崩,憤怒、生氣、倔強、無奈……多種情感糅雜在一起。
言渡渡第一次看見一直愛笑自信的三哥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而對面要比三哥高一點點的黑色運動裝男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她大哥。
從記憶中得知,大哥聽話乖巧,老實懂事,只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沒有魄力,容易受別人影響,很依賴別人的觀點,他就像一顆電力不足的幽黃電燈,雖然不那么明亮,但也照亮了、溫暖了家里的每一個人。
此時,他蹲著哭著,垂頭喪氣,那么無助無奈。
“嗚嗚嗚……可是,三弟,我實在沒辦法了,公司股權都被那個人偷走,我現(xiàn)在給爸爸治病,還有給公司打官司的錢,都沒有,三弟!只有那個人點頭,我們才能籌到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