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云龍御罡風(fēng)大印
激斗早已開始。
陸鳴握住手中的利劍。
揮劍即砍,兵蹄相接。
劍刃與踩踏下來的豬蹄子交接在一起。
劍氣與魔氣相互鼓蕩。
而陸鳴包裹著劍氣的利劍砍在豬蹄上,卻好似硬膠皮,輕而易舉的就被彈開。
“太軟,太軟...”
“還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來看看。”肉山猩紅的眼珠子掃了過來,嘴里咋呼。
陸鳴沒有理會(huì),專心應(yīng)對(duì)。
泥丸中的法力化作洪流,瘋狂涌入到‘劍術(shù)’符篆中。
劍身上光芒大漲。
錚....
透徹天地的一聲激烈劍鳴,劍光綻放,綿延不知到何方。
一擊即退。
將躁動(dòng)的劍氣激射而出,陸鳴借著風(fēng)力,輕身滑翔。
劍氣橫過,只看得遠(yuǎn)處,那近乎有陸鳴半個(gè)身子大小的豬蹄子。
沿著橢圓的軌跡,憑空的擠出鮮血。
慢慢滑落,傷口整齊平滑。
劇痛越發(fā)的使得肉山的雙眼猩紅。
“吼...”魔氣如焰,燒灼出一片大幕。
肉眼可見的魔氣身披在肉山身上。
方圓一里之內(nèi),所有生靈都被籠罩在一種自我滅亡的驚懼之中。
“砍你爺爺?shù)奶阕?。?p> “砸死你...”肆意的嘶吼聲后。
肉山拔出路邊的一棵巨大槐樹,高高舉過頭頂,朝著陸鳴所在的位置順勢(shì)砸下。
陸鳴一掀衣袍,衣袍霍霍,隨風(fēng)鼓蕩,目光定定的看著留著鮮血,露出白骨的豬蹄。
這皮可真厚??!
但終究還是開了。
周圍的狂風(fēng)早已經(jīng)沒了定形,東吹西跑。
數(shù)不清的黃白色符紙從陸鳴身上翻飛而出,游蕩在空中。
“頓開金光,通鎖天地...”
隨著陸鳴一聲令下。
天空中符紙,光芒大漲。
而從那金黃色的光芒中,堪比大柱粗細(xì)的金光鎖鏈。
從天際延伸而下。
金光鎖鏈捆住那合抱的大木,拉起豬蹄,栓著豬蹄。
五花大綁。
被束縛住的肉山,卻沒感受到絲毫威脅,嘴里依舊不饒:“雕蟲小技,不過十息?!?p> “等老豬掙脫你的小把戲,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樣...”
“搖光童子,金光大幕...”陸鳴口中再次出聲。
金黃色光芒大漲的簾幕,將肉山包裹,止息了肉山的聒噪。
三五息后;
陸鳴手中劍器激昂,劍氣縱橫。
又是一道斬天大劍,削去了肉山猶如累石的黑硬皮肉。
“不痛不癢,不痛不癢...”
又一個(gè)三五息;
陸鳴手中捏著法印,嘴里憑空的吞了一口空氣。
憑空一吐,風(fēng)助火勢(shì)。
頓時(shí)狂風(fēng)呼嘯,托舉著陸鳴口中含吐而出的火焰。
呼...
陸鳴吐出一片火海,火海呼嘯著朝著肉山漫灌而去。
.....
哐啷一聲響。
根根粗大的金光鎖鏈被巨力崩斷。
“小子你死期到了...”肉山猙獰一聲。
空氣猛然炸開,泥土飛濺,肉山朝著陸鳴拱撞過來。
陸鳴揮劍抵擋,只感覺一股蠻橫的巨力從劍身上傳來。
全身五臟六腑都在翻滾,而陸鳴腳下更是深深沒入黃泥土中,長長地犁出兩條軌跡。
然后被撞飛到街邊的廢墟中。
目睹這陸鳴倒飛入廢墟中,肉山嘴里不饒:“后悔惹你爺爺了沒?”
“干干瘦瘦的,吃起來都塞牙。”
陸鳴噴吐而出的火焰,依舊蔓延在肉山身上。
卻不痛不癢,絲毫沒有引起肉山的警覺,不管不顧朝著陸鳴走去,咧嘴大笑,猙獰的獠牙碰撞得乒乓作響。
“嗯?”
“你小子還嘀咕什么呢?”
“留遺言嗎?”
陸鳴躺在廢墟里,臉色不悲不喜,雙眼空洞的看著天空,嘴里呢呢喃喃。
至于在肉山看不見的另一面,陸鳴的泥丸之中,那顆代表著‘御火’的法術(shù)符篆。
早已經(jīng)沒了常態(tài)。
隨著肉山靠近,耳邊就聽見陸鳴的自言自語。
“九天至高之處有何物?”
“曰:罡風(fēng)...”
“霄合吒咭。呵持符。光高射,刀妖逆。風(fēng)槌。風(fēng)猛史,天鼓掣...”
“云龍御罡風(fēng)大印...”
隨著陸鳴話語聲落下,一股驚悚的感覺使得肉山猛然抬頭。
只看到整片天空。
云霧好似驚懼的逃散開,被某種偉力撥開,暴露出整個(gè)幽邃深藍(lán)的天空。
而被這片天空籠罩的肉山,只感覺如坐針氈。
只感覺全身刺痛,猶如掛著囚鎖,即將被凌遲。
肉山瞪大雙目看去。
一種無法形容的快……快到肉山開了目神,都難以用神識(shí)去捕捉。
不知道什么東西,忽的從天上被陸鳴引下來了。
循著陸鳴的手指尖。
細(xì)細(xì)看去,任何人看到那團(tuán)模糊的色彩,心中都會(huì)生出一個(gè)答案。
那就是一團(tuán)風(fēng)。
一股罡風(fēng),不長不短,手指大小。
卻帶著難以言表的鋒銳感。
陸鳴對(duì)著肉山,屈指一彈。
一股痛徹心扉,深入骨髓,甚至靈魂的劇烈疼痛,從肉山全身的四面八方傳來。
罡風(fēng)順著那被劍氣切斷的傷口處鉆了進(jìn)去。
沒有任何阻礙。
那灼燒在體表的火焰。
所燒灼的根本不是皮肉,而是體表彌漫的魔氣。
燒了魔氣,削了黑皮。
“啊啊啊啊....”
難以言表的疼痛傳遞肉山全身。
抓耳撓腮,抓破了皮肉,掰斷了獠牙...痛得恨不得以頭搶地。
卻沒有任何作用。
那一道罡風(fēng),如同小蟲子一樣,在肉山碩大的身體里面穿來鉆去。
罡風(fēng)流轉(zhuǎn)的風(fēng)意,極其鋒銳,每每路過一處,都留下一灘肉泥。
數(shù)不清的細(xì)小口子從里到外,布滿肉山全身。
猶如一條條細(xì)小的水流,將打磨成漿液的血肉捧排擠出來。
不管片刻,肉山那高大的身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沒了聲息。
……
陸鳴從廢墟中站了起來,暫時(shí)忍住身體的傷痛。
踩在泥濘的土路上,慢悠悠的朝著肉山走去。
肉山龐大的身軀,跪倒在地面上,紅彤彤一片,難成樣子。
至于周圍,猶如噴泉一般將周圍打濕。
陸鳴來到肉山身邊。
揮劍。
歸鞘。
鋒利的劍身劃過肉山的脖頸,大張的傷口卻不見血液的涌出。
肉山的整個(gè)身體,早已經(jīng)被罡風(fēng)穿刺得千瘡百孔,空落落就像一顆穿刺無數(shù)針孔的氣球。
目睹著肉山瞳孔中猩紅的光芒逐漸消散。
陸鳴長呼了一口氣。
得益于那和尚的氣機(jī),與肉山交戰(zhàn)瞬息便開始了,陸鳴也沒有過多的準(zhǔn)備。
所以這一戰(zhàn)也打得極其艱難。
肉山一身如頑石一般的黑皮,鼓蕩的魔氣。
陸鳴要是不全力催動(dòng)‘劍術(shù)’都難起大用。
至于其他的符紙符法就更不用說了,鉆破一層皮肉都做不到。
這一道云龍御罡風(fēng)大印,很早已經(jīng)就從‘御風(fēng)’的法篆中演化出來。
陸鳴一直沒有找到試法的目標(biāo),直到遇到了皮糙肉厚的肉山。
這些從法篆中延伸的印法威力巨大。
但每次使用時(shí),法力也如泄洪一般,而且失去了控制反而容易禍害到自己。
就在陸鳴思緒得失的時(shí)候。
整理傷口的手,突然愣了愣。
新法術(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