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冶見到對方睜開眼睛,一點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偷親的害羞都沒有,只是松開,坐起身子。
“我去洗澡,一會兒會有人來叫葉子吃飯的。”
蘇葉本來有一腔怨憤想要跟這個小子講來著的,比如跟他說什么男女有別就算是未婚夫妻他們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還要保持一定距離的。
結(jié)果這小子如此坦坦蕩蕩,倒是顯得她有些怪異了。
看他出門了,蘇葉自己進(jìn)了洗手間梳洗一番,將帶來的東西一個個整理好,放入柜子里面。
后面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保險柜,挑眉,將自己指紋錄入后,將一些比較隱秘的東西放了進(jìn)去。
好不容易將東西收拾好,打開自己的手機(jī)看了眼。
好家伙,滿滿的未接來電,好在自己沒有把社交賬號告訴自己那幾位兄長,否則消息能把自己擠爆了。
饒是如此,短信和電話也差點將她給晃花眼。
蘇葉只能一個個打回去。
“大哥?我在朋友家,您放心啦,朋友男的女的?肯定……女的女的!您放心,絕對是女的!好的,一個月我就會定期回一次家,您放心。”
“我怎么會讓自己吃虧呢?大哥放心吧!”
“……”
足足安慰了她當(dāng)?shù)之?dāng)媽在操心自己的大哥十幾分鐘,蘇葉才勉強(qiáng)勸住了這位打算動用蕭家勢力找自己的兄長。
開什么玩笑,一旦被人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她就勢必要在組織中改頭換面才能繼續(xù)下去了。
蘇葉一邊無奈的撥著給下一個哥哥的電話,一邊解釋。
以前在蘇家沒什么感覺,走到哪里浪到哪里,只有逢年過節(jié)回去,那幾個沒心沒肺的表哥表姐也不會擔(dān)心她啥,反倒是擔(dān)心得罪她的人會不會好過。
現(xiàn)在到了蕭家,就知道被人掛念著的滋味何等酸爽了。
“你是……”
當(dāng)打通第六個未接來電的時候,蘇葉聽著那邊清冷的聲音,楞了一下。
“我是師父,葉子。”
蘇葉手中的手機(jī)掉到了床上,反應(yīng)了半天,才將手機(jī)抓了起來。
“師,師父?有什么事兒……”
自從他和幾個師兄妹出師以后,師父就很少聯(lián)絡(luò)他們了。
這還是出師以后第一次。
“你最近是不是在執(zhí)行一個照顧帝都墨家三少爺?shù)娜蝿?wù)?”
蘇葉挑眉。“是啊,怎么了?師父有什么吩咐?!?p> “……幫我?guī)б豢|他的頭發(fā)?!?p> 蘇葉聞言,下意識地問?!皫煾甘窍牒瓦@個小子做親子測定不成?”
她說完這句話,對方就掛斷了。
蘇葉看著掛斷的電話,愣在那里,恨不能給自己幾巴掌,叫你亂說話叫你亂說話!
但是她一向不問世俗的師父居然會要一個男生的頭發(fā)……
不是做親子測定,莫非是……
想到某種可能,蘇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至于有人來叫她出去吃飯,她看著墨冶的眼神都是十分古怪的。
墨冶給她挑了筷子青菜,見她一直看著自己,挑眉,問道“怎么了?”
蘇葉猛然回神,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青菜,嘴角一抽“小少爺,我能自己吃的,多謝了。”
“叫我什么?”
“墨冶?!?p> “乖?!?p> 蘇葉“……”究竟誰比誰大啊,摔!
“對了,墨冶,咱們不跟大家一起吃飯嗎?”蘇葉好奇地問。
但凡是住在一起的家族,很少有成員不在一起吃飯的吧?
墨冶垂眸“我身體比較弱,跟他們的飲食吃不到一起,自然是分開吃。”
蘇葉才想起來這小子身體里面那至少下了有十年的慢性毒藥,十年前這孩子大概也就八歲吧?
這個年紀(jì)就被人算計了,只能沒爹娘的孩子命苦嗎?
“墨冶,我能問一個事兒嗎?”
到底是人家家事,蘇葉也不好直接問,就這么問還是看在墨冶對她態(tài)度一直不錯的份上。
“問?!?p> “你的身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虛弱的?”
墨冶愣了一下,其實很小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才變得體弱多病了起來,之后更是被堂兄和杜薔算計。
若不是后來蘇葉給他慢慢調(diào)理,他活不過二十歲。
“似乎是六七歲?!?p> 那就是十一二年前慢性毒藥就下了,嘖嘖嘖,這人真好的耐心,好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