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轉(zhuǎn)眼而過,到了集合降魔的日子。
陳一葦這天一早就起床了,來到正堂,發(fā)現(xiàn)還有人比自己更早。
許良卿已經(jīng)像往常一樣站在許大胖子的身邊,陳一葦有時候都會搞忘,他倆之間其實還存在父子這一層關(guān)系。
和許大胖子這個狗官勾心斗角的日子終于要結(jié)束了!
陳一葦在心中暗暗歡呼,整理整理自己的衣冠,恭恭敬敬地進去拜見了許縣令。
這一幕要是讓那幾個武夫看到了,還不得覺得許縣令是什么隱藏的高手,
居然能讓一個“高品術(shù)士”如此謙卑!
“先坐吧?!痹S縣令淡淡地道。
不一會兒,又有其他人陸續(xù)來到許府。
先到的是阿良和呂慕蟬,還是一個背劍男子身邊跟著綠衣小師妹的形象。
然后是竹有才和孔登峰舅侄倆,兩人裝作互不認(rèn)識的樣子,先后跟眾人問好。
其余人的慢慢到齊了,除了還有一位武夫在眾人意料之中未到。
“看來洪彪應(yīng)該是不來了。”
又等了半炷香的時間,許縣令說到: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等洪彪了。良卿?!痹S縣令對一旁的許良卿喊道。
就見許良卿出列,站在許園的正中央。
抬起手,溝通天地中的氣,雙手手掌亮起一團白光。
許良卿雙手在空中往兩旁一拉,一道大約一個人那么大小的,散發(fā)著空間波紋的圓形傳送通道就打開了。
“諸位,這是吾兒這些日子里搭建起來的空間通道,可以直達雁江鎮(zhèn)的渡口!”許縣令豪氣地跟大家介紹到。
“原來令公子是一名陣師!有虎父比有虎子啊!”眾人夸口贊到。
“諸位過獎!小兒只是才拜師學(xué)藝三年,學(xué)到的只是術(shù)士的些許皮毛。
若不是不想多麻煩劉術(shù)長,直接可以喊劉術(shù)長立馬施展法陣,帶咱們過去!哈哈!”
許縣令哈哈笑道,表現(xiàn)出一副謙虛但又驕傲的樣子。
“欸,縣令大人多慮了!若縣令大人提前有令,我劉某必定施展援手。但我觀令公子這陣法十分精細,我等今天倒是不用浪費縣令公子的一番苦勞!”
陳一葦連忙擺擺手,夸贊起許良卿的陣法。
許良卿在一旁沒忍住地抽動嘴角,一雙不似男人能擁有的溫柔的眸子翻了翻白眼。
其余武夫們聞言,連忙回道:“是極是極!多謝許公子操勞,讓我等免去一番腳力!”
許縣令也只能頷首,不再多說什么,伸手請大家出發(fā)。
“諸位注意安全,我和我兒在這等待諸位凱旋!”
眾人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向空間通道走去。
陳一葦最后一個跟上,進空間通道之間,轉(zhuǎn)身跟許縣令和許良卿拱了拱手,
接著扭頭走進通道,不見了身影。
然后梭的一聲,空間通道就關(guān)閉了,那方空間又恢復(fù)了自然,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許縣令背著手站在原地,注視著空間通道。
一旁的許良卿沒忍住輕聲問道:“縣令大人,就這樣讓他一個連術(shù)士都不是的人去當(dāng)誘餌,是不是不太穩(wěn)妥?”
“心軟了?”
“也不是。”
許良卿低下頭。
“也不是?我看你就是心軟了!”
“哼!是他自己先冒充的高品術(shù)士!也不知從哪來的山間小兒,沒有身份令牌就算了,連高品術(shù)士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敢冒充,漏洞百出!”
“六品以上的術(shù)士哪會搞什么諸天星辰大陣!他們都是......還陣法運行失誤,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胡說八道!”
“還有,高品術(shù)士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謂“邪魔”真正是什么東西!”
不說還好,一說許縣令就氣炸了。以他的年齡看,陳一葦還是個黃頭小兒!
九品都不是的東西,就來糊弄自己,罔顧他人性命!
“他挺聰明的,貌似也不簡單。”許良卿說到。
“陰險狡猾的小賊罷了!”
“簡單倒是不簡單,耗費我大量生靈之力!不過不簡單也沒用,不是高品術(shù)士根本對付不了那種東西!阿良的存在,也只是期望能減少點傷亡罷了!”
想到那種東西,許良卿沉默了,也不在繼續(xù)為陳一葦說話。
“就看這次能不能騙到那東西吧......”許縣令嘆了口氣,這個黝黑的胖子眼中閃過一道抹不掉的擔(dān)憂。
許良卿默然,心中暗暗念到:“希望你搞的那些東西能保你一命......”
......
空間通道這邊,
可能距離實在太遠,再加上許良卿功力太淺,眾人走進空間通道便是一陣頭暈?zāi)垦5母杏X,還沒感受到空間通道的內(nèi)部,就暈乎乎的被扔到了另一頭。
大家都天旋地轉(zhuǎn)的勉強維持站立,努力適應(yīng)著,來不及察覺周邊的環(huán)境。
陳一葦更慘,本來像其他人一樣都很難受,感覺頭上的天和腳下的地在不斷的顛倒,置換方位!
但還要拼命地搶在其他人之前調(diào)整過來,以維持自己的高品術(shù)士形象。
在陳一葦想來,術(shù)士主要還是起著輔助的作用。
只要自己在他們心中是一個輔助爸爸,那么自己的生命安全就能得到一定的保障!
阿良就算了,他,應(yīng),該,不,會,揭,穿,自,己,吧!
阿良還真沒這么無聊。
他自然是第一個調(diào)整好的人,但他第一時間就趕忙關(guān)心自己那暈乎乎的小師妹了。
大概休息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眾人才緩過神來,
終于察覺到周圍環(huán)境的徹底變化!
他們此時位于一個空無人煙的江岸上,離江邊不是很遠的樣子,舉目望去,就能看見白色的浪花卷起,打在岸上。
耳畔聽著隱隱的嘩嘩的浪花聲,眾人又向四周望去。
“我知道這里,這里是無漁灘!”
突然,竹有才驚叫道。
他指著眾人左手邊的一塊漆黑的巨石,巨石成半圓型,下半部分深陷在沙子里。
見眾人疑惑,孔登峰也一臉迷茫。竹有才嘿嘿笑著,熱心地跟眾人解釋到:
“我以前有段時間當(dāng)過幾天捕魚的。這塊地在經(jīng)常走水的口中,叫作無漁灘,因為附近水太淺,灘涂出露,又沒有什么魚兒在此繁殖,所以沒有人來此捕魚。
大家就給它取了個這樣的名字?!?p> 還未等眾人反應(yīng),竹有才又接著說道:“知道是無漁灘就好辦了,我知道從這到小黑漩怎么走!”
“那太好了!”
聞言,眾人都高興地稱贊起竹有才。
連孔登峰都忍不住勾過侄子的肩膀,“好你小子!”
呂慕蟬在一旁也催促到:“那還等什么,我看到江邊有一條挺大的木舟,應(yīng)該是許縣令給咱們準(zhǔn)備的!”
聽到呂慕蟬這樣說,眾人望去,果然有一條十米左右長的中型木舟停在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