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王建軍從天師府里帶出來一個老道士。
老道士穿著道士服,戴著道士帽,面容臘黃,精神倒是不錯,看不出一絲疲憊之色。
“無量天尊!”
老道士向林杰行了個禮數(shù),林杰有些懵逼。暗想,臭道士,你現(xiàn)在才出場搞什么東東?大戲都已經(jīng)演完了!
經(jīng)王建軍解釋,林杰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名叫清風(fēng)道長的老道士被黃威的人捆綁著,塞進一間黑暗的房間里。
林杰問:“清風(fēng)道長,山下那個深潭的情況如何?”
清風(fēng)道長答道:“據(jù)說明朝萬歷年間,有人目睹此處有黑龍現(xiàn)身,因而得名黑龍?zhí)?。貧道在此幾十年間,此潭從沒有干枯過,也沒有人敢跳進深潭去洗澡?!?p> 從上往下看,林杰感覺自己的腿腳有些發(fā)軟。那個黃威掉下去,生死不明,怕也是兇多吉少吧?
史勇打來電話,他們已經(jīng)在螃蟹鉗水庫追上黃威的人,車上只有一個毛頭小伙子。原來,正是這小伙子拿了柳如煙的手機,獨自開著車兜圈,目的就是給警方擺迷魂陣。
“史勇,麻煩你把那人帶回市里!”
林杰粗暴地吼了一句,便掛了機。
清風(fēng)道長得知林杰他們要走,并不刻意挽留。發(fā)生在天師府的事情,還有地上的兩具尸體,已經(jīng)夠他煩。他并不想理會塵世間的紛爭。
林杰回到市區(qū),天色已經(jīng)大亮。
他安頓好柳如煙,便開車來到武校。史勇和王建軍兩個人也在。他們早就把事情的原委向楊儒庭匯報了。楊儒庭看見林杰匆忙進來,問道:“如煙安排好了?”
“嗯。碰巧她媽在這里休息。有人照顧她。這次的事情的確讓他受了點驚嚇。黃威這惡棍,真不是什么好東西?!?p> 林杰有些不解的問王建軍:“你是怎么解開麻繩的?我以為這次自己不死也要殘廢了,沒想到你一出手,形勢立馬逆轉(zhuǎn)?!?p> 王建軍笑道:“縮骨功。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楊儒庭已經(jīng)知道這次反敗為勝的全過程,對于王建軍的出色表現(xiàn)很滿意。
“建軍,你再給二叔表演一下吧。史勇,你去拿個紙箱來?!?p> 史勇到隔壁房間拿來一個紙箱,長、寬、高都只有六十厘米。這么小的箱子,裝個小孩子都很困難。王建軍站進去,運氣,慢慢變小,整個身子縮成一團。
最后,史勇竟然把箱子的蓋子,還貼上膠布。
林杰擔(dān)心王建軍縮在紙箱里會缺氧。楊儒庭笑道:“別怕。建軍早就練成了胎息法,就算把他埋進土里,他也能活著出來?!?p> 恐怖如斯!
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耐踅ㄜ姸家呀?jīng)讓林杰驚掉下巴,功夫深不可測的史勇和楊儒庭,更是讓林杰高山仰止。
“史勇,你帶上幾個徒弟,注意保護二嬸和她母親的安全。建軍,從現(xiàn)在起,你必須確保二叔的安全。”
王建軍不解地問道:“師父,那個黃威已經(jīng)被我一腳踹下黑龍?zhí)?,?yīng)該是九死一生啊。你怎么那么緊張?”
楊儒庭瞪了他一眼,說道:“料敵從寬!你不能什么事都往好處想。誰會料到,黃威這么短的時間就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黑龍?zhí)断旅媸撬?,而不是亂石堆,我看他活著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聽到這樣的分析,林杰的內(nèi)心一陣緊張。
黃威這魔鬼,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正如楊儒庭分析的那樣,一百多米高掉下去,落在水里,沒死是有可能的。
陳雄在他的紫荊會所等,一直在等林杰的消息。
下人通報,林杰回來了,陳雄高興之極:“快點,讓他進來,我要見他!”
林杰走進大樓,發(fā)現(xiàn)到紫荊會所有所變化。陳雄所在的大樓電梯,采取人臉識別和刷卡雙重保險。陌生人需要大樓里的人帶領(lǐng)才能進入。否則的話,根本別想踏進大樓。
“雄哥——”
看見陳雄,林杰百感交集。在陳雄這里,林杰掉了一根手指頭。這次黃威差占卸下他一條胳膊!
“坐吧,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陪一陪柳如煙吧?!?p> “雄哥,我估計黃威還沒有死,你要小心點,沒事別出門。還有陳莉和嫂子,千萬別給黃威機會。這是一個瘋子?!?p> 陳雄陰陰一笑,道:“我還不知道上哪去找他呢?!?p> 看得出來,陳雄對于黃威是藐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黃威。
在陳雄的眼里,黃威就是一條落水狗,掀不起什么大浪。
楊儒庭派了十幾名弟子,暗中保護林杰和柳如煙。還有那個整日躲在家里看書看電視的教授岳母。如此一來,就算黃威還活著,他也沒有可乘之機。
對于陳雄的態(tài)度,林杰也是一陣暗喜。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你們就狗咬狗吧,最好全都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