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都是愣住。
“你……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你別亂來,你逃不掉的?!?p> 沒想到,陸陽還沒說話,劉翠蘭倒是慌了。
實在是張千的面容帶著一絲冷酷。
尤其是眼神,天生帶著一股強勢霸道,桀驁不馴。
年關(guān)將近,各種入室盜竊搶劫的新聞層出不窮。
劉翠蘭顯然是誤會了。
陸陽冷哼一聲,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想逃的劉翠蘭。
不知道是心中有怒氣,還是巧合,這一把剛好抓住劉翠蘭的頭發(fā)。
稍微用力,劉翠蘭就像個皮球,直接被扔在沙發(fā)上。
“別殺我,我有錢,都給你。”
劉翠蘭恐懼大叫,雙手舉起了錢包。
陸陽原本要走,可想到自己身無分文。
這老妖婆還貪墨了自己兩百萬,自己現(xiàn)在收點利益也是理所應當。
他將錢包里面的幾張紅票子抽出,將錢包狠狠砸在她身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救命??!殺人啦!搶劫啦!”
他還沒出門,劉翠蘭就瘋狂大叫起來。
陸陽眉頭一皺,一個閃身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厲聲道:“你想死嗎?”
劉翠蘭滿臉恐懼的看著陸陽,渾身哆嗦,竟然嚇尿了。
陸陽滿頭黑線,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他大手拇指按住她的穴位用力一捏。
劉翠蘭腦袋一歪,便暈倒過去。
“我還以為你這母老虎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外強中干。”
陸陽不屑的轉(zhuǎn)身離去。
以劉翠蘭以前對他干的那些事,他甚至殺她的心都有。
但此刻,他卻沒閑心和她計較。
如花似玉的老婆落在陸驕的人手上,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陸驕,你最好祈禱我老婆沒有受到任何驚嚇。
否則,就算老家伙在世,也別想救你。
陸陽急匆匆的下樓,攔住一輛出租車。
“去濱江國際公園前門?!?p> 坐上車,他第一次用正常人的目光打量這座城市。
這是一個遠離紛擾,安寧祥和的西部城市。
這里的人們安居樂業(yè),日子過得極為愜意。
節(jié)奏緩慢,美好多過齷齪。
陸陽在濱江國際公園對面下車。
這里是一條商業(yè)街。
三年前,他在街對面猶豫不決的時候,被大漢駕駛汽車撞暈。
這一次,他小心觀察了一陣,確信沒有任何危險之后,才拿出銀行卡,走向西南唯一一個瑞士銀行分行之中。
此刻,正好有人出來。
陸陽下意識的向一側(cè)讓了讓,但那女人似乎腳崴了一下,一下子倒了過來。
陸陽無奈,只好伸手幫扶一把。
“小姐,小心點?!?p> 濃烈的香水味沖鼻而來,美女大半個身子幾乎都依靠在陸陽的身上。
但陸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將她扶正。
“張千,是你?”
那女子站穩(wěn),看著陸陽,卻是發(fā)出一聲驚呼。
陸陽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差點當場爆發(fā)。
這個女人,竟然認識張千!
陸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倒霉。
三年來第一次使用納米智能面具,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結(jié)果。
資料上,可沒有這個女人的任何資料。
他試探著道:“小姐,你認錯人了吧?!?p> “張千,哈哈,真的是你?!?p> 女子大聲道:“你的模樣,化成灰我都認得。”
“五年前,你這個窮逼離開的時候,不是發(fā)誓說不發(fā)大財永遠不回來么?怎么,現(xiàn)在發(fā)財了?”
她不屑的打量著陸陽的穿著,眼中露出深深的嘲諷之色。
“瞧你這一身TB貨,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塊吧?”
“還有這雙球鞋,白色都快變成黑色了。”
“嘖嘖,沒想到你現(xiàn)在發(fā)達成這個樣子,恭喜恭喜?!?p> ……
這女人一陣冷嘲熱諷,似乎非常樂意看到張千落魄。
陸陽眼神一冷:“這不管你的事,我不認識你。”
“呵呵,五年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怎么,連老同學,你心中的女神都不敢認了?”
陸陽一怔,脫口而出:“你就是柳泰妍?”
女子冷哼道:“現(xiàn)在才想起來?”
陸陽冷冷看著她,心中卻是暗暗一嘆。
柳泰妍確實是張千暗戀的女神。
直到犧牲的時候,他的口袋里都還有一張柳泰妍的照片。
只不過,那張照片上的少女,清純可愛,如同不沾塵埃的仙女。
和眼前這珠光寶氣,滿身暴發(fā)戶氣息的庸俗女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要是張千知道自己的女神變成這個樣子,估計會氣得從墳墓里爬起來。
“張千,五年前你可是說了,等你榮耀歸來,送我大鉆戒,保我一生榮華富貴?!?p> “鉆戒呢?”
她玩味的看著陸陽。
陸陽沉聲道:“是嗎?我真這樣說過?”
“呵呵,敢說不敢認,無恥?!?p> 柳泰妍不屑的道:“看你過得這么落魄,不會是想來搶銀行吧?”
“你可知道,這是國際私人銀行,開立離岸賬戶,每月結(jié)余至少不低于一百萬美刀?!?p> “我勸你不要走極端,他們的保安,也是最專業(yè),最負責的?!?p> 陸陽皺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賬戶?”
“呵呵,瑞士銀行海外客戶非富即貴,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柳泰妍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打擊陸陽。
“我倒是很好奇,你一個學生,怎么會有資格在這里開設賬戶?”
陸陽心中一動。
按照張千所言,這個柳泰妍家庭并不富裕。
五年前張千離開時,她還是個高中生。
要說五年就發(fā)達到在瑞士銀行開賬戶,似乎有些不現(xiàn)實。
柳泰妍咯咯嬌笑,得意的道:“我男朋友可是新城開發(fā)公司的總經(jīng)理,你覺得他夠不夠資格?”
“哦,原來是傍大款了,難怪渾身透露出銅臭氣息?!?p> 陸陽捂住鼻子,滿臉嫌棄。
他不是真正的張千,自然沒有什么舊情。
這個柳泰妍如此詆毀張千,讓他很不爽。
一名身穿范思哲西裝的眼睛男提著公文包,從里面走出。
經(jīng)理親自送客。
柳泰妍炫耀道:“你就盡管嫉妒吧,你這樣的窮逼,一輩子都無法想象有錢人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p> “能讓經(jīng)理親自相送的客戶,整個慶城都屈指可數(shù)?!?p> 柳泰妍看著青年,滿臉驕傲。
“泰妍,你怎么和一個農(nóng)民工糾纏在一起,也不怕辱沒了你的身份?”
“咦,這人怎么長得有些像你的初戀?”
“你不會是想拿我的錢去養(yǎng)小白臉吧?”
青年快步走來,眼中露出一絲陰鷙。
顯然,他是故意羞辱陸陽。
陸陽不以為然,張千已經(jīng)死了。
他心中的女神,是曾經(jīng)那個純潔可愛的少女,不是現(xiàn)在這個市儈庸俗的拜金女。
他抬步就要走。
柳泰妍的聲音卻是響起:“王哥,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呵呵,證明給我看看?!蓖蹴椑淅湟恍Α?p> 柳泰妍愣了一下,突然喊道:“保安,快過來,這個人是危險份子,他想要打劫?!?p> 這一聲尖叫,分貝超大,幾乎整個銀行的人都被驚動。
實在是在銀行對搶劫兩個字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