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視頻開始播放。
我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不敢錯過一絲一毫線索,視頻進度很快便來到昨夜我們休息的時間。
一開始還很正常,但很快,房門打開,白樸離開不見,在他走后不久,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中。
衣著普通,滿臉滄桑,是那個工人模樣的男人!
他在我們房間門口走來走去,似乎是在猶豫什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突然停下腳步,正準備做些什么,表情卻陡然警惕起來,連忙藏到一旁的雜物間里。
隨后,監(jiān)控中出現(xiàn)白樸的影子。
沒錯了,就是這個男人!
他就是幕后黑手!
我興奮地大腦都在戰(zhàn)栗,這么久過去,終于抓到了一條大魚!
視頻還在播放,但都是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記錄,我快進了幾下,再次看到了工人男的身影。
這家伙一早便收拾東西出門了,然后就再沒回來,也不知道是畏罪潛逃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還有值得奇怪的一點,在他走后沒多久,文職男和那兩個混混也離開旅館,消失不見。
這些人該不會是一伙的吧?我在心里暗暗嘀咕著,心中有些后怕。
視頻到此結(jié)束,白樸拍拍伙計的肩膀,嘆氣道:“我就說,絕對是這小子自己不小心弄丟的,看,這下監(jiān)控也證明了,根本沒人偷偷溜進我們房間!”
洗清了其他客人的嫌疑,那伙計也放松下來,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喝酒喝酒!”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白樸已經(jīng)快把伙計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了。
他姓宋,是旅館老板李叔的親戚,這倒沒什么,重點是,從小宋口中,我們得知李叔曾經(jīng)在外面當過警察,幾年前卻突然辭職回到了龍場鎮(zhèn),并在這里開了一間小旅館,至于原因……只說是身體方面的因素。
白樸這時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下一階段計劃開始。
見我點頭示意明白,他捂著肚子道:“嘔……好特么惡心,宋兄弟,你們這兒哪有廁所?。课矣悬c想吐……”
“怎么了這是,難不成是喝多了?”小宋也有點緊張,扶著他離開前臺,“要吐別在這吐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廁所,欸欸欸你站穩(wěn)點……”
眼看他倆的身影消失不見,我忍住心中的喜悅,迅速調(diào)出電腦里的監(jiān)控記錄,找到我入住當晚的監(jiān)控視頻,點開播放,又將時間快進到半夜左右,便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那個工人男在我入住當晚就盯上我了!
他半夜的時候來到我門口,在懷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個類似熏香的東西,點燃后正對著我的門縫,讓煙飄了進去。
也就是過了四五分鐘左右,我從房間里沖出來,連就站在門旁的他都沒看到,跌跌撞撞便離開了旅館。
視頻里的信息讓人手腳冰涼,我又快進了兩個多小時,才再一次見到自己的身影。
那時候我正常不少,只是雙眼之中還充滿茫然,顯然神志尚不清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進了房間。
看完視頻后,我陷入沉思。
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越來越明朗,那晚的遭遇,除去在黑網(wǎng)吧遇到的事情以外,全都是幻覺!至于被網(wǎng)民追殺的那段時間,應(yīng)該是在我回來的路上。
由此可見,黑網(wǎng)吧應(yīng)該距離招待所很遠,但因為熏香的功效,我誤以為它就在招待所附近。
也不知道那熏香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有這么可怕的功效,讓我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便中了招。
那個男人的身份也有待推敲,他究竟為什么會盯上我?為了謀財害命?這也不像啊。
難不成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先不說我和這工人男之間的交集少得可憐,來到龍場鎮(zhèn)這么久,除了跟拉面店的那幾個混混打了一架外,我沒和任何人產(chǎn)生沖突。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記得最初聽到龍場鎮(zhèn)發(fā)生命案的時候,這家伙的反應(yīng)也最為激動,似乎是很關(guān)心的樣子,當時我還不覺得如何,只以為他是單純的好奇,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嚯,這下輕松多了,果然酒這東西不能多喝,但今天是個例外,誰讓宋兄弟你這么大氣呢?”
那邊突然傳來白樸熟悉的大嗓門,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他們回來了。
我趕緊把所有文檔叉掉,又把電腦桌面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這才倚回桌子邊,一副等的昏昏欲睡的模樣。
看完兩段監(jiān)控,得知幕后真兇是誰后,我的心情輕松不少,坐在酒桌上想事。
白樸這家伙卻不知不覺喝高了,和小宋眉飛色舞的吹起了牛逼,什么拳打僵尸腳踹厲鬼之類的話都說出來了,聽上去就不靠譜。
小宋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老哥有意思,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交朋友,來,繼續(xù)走一個!”
眼看著倆人大有決戰(zhàn)到天黑的姿態(tài),我滿頭黑線,不得不站出來勸道:“樸哥,別喝了,晚上還有活動呢,你期待了那么久,萬一錯過了還不得心疼死?”
白樸可能也確實喝不進去了,順著我的話道:“既然宇子你都這么說了……哈哈哈哈,宋兄弟抱歉啊,今天可能確實不能再喝了,趕明,等過幾天,有時間了,我絕對陪你喝個痛痛快快!”
小宋又勸了幾句,看我們?nèi)ヒ庖褯Q,也就不再挽留。
我扶著白樸回到房間,看他滿身酒氣,連打個嗝都嗆人,不免有些擔心:“樸哥,沒事吧?”
“沒……沒……”他磕磕絆絆的說,正當我松口氣的時候,又赫然道,“沒個屁!你要再不把我、把我救回來,我非得死在酒桌上!”
說完就一頭摔在枕頭上,鼾聲如雷,估摸著沒睡飽之前是不會醒了。
我搖搖頭,這已經(jīng)是來到龍場鎮(zhèn)的第三天,王航他們幾個本來要在今天和我匯合,但現(xiàn)在也沒個消息,給他們打電話也打不通。
估計是這群人玩的太瘋,又跑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了,信號跟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