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流年知道自己母后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她都這把年紀了,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出,真的是跟自己學壞了。
流年朝著屋內(nèi)嘆了口氣:“父王啊父王,你夫人都走了,你還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錯,真的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啊,不成熟的父王,我今天是該和你說道說道了?!?p> 流年推動大門,里邊的酒氣撲鼻而來,屋內(nèi)的場景正如自家母后所說,兩個男人都把自己給喝趴下了。
流年邁著大步走過去,晃動著妖王的肩膀道:“父王,父王......”
那沉重的身軀毫無反應,流年趴在妖王的耳朵上吼道:“母后出事啦。”
聲音一出,妖王立馬睜開了眼睛,眼中竟然沒有絲毫的迷離,不得不讓人感嘆,這真的是世間深情人?。?p> “父王,你如此掛念母后,真的是伉儷情深??!”流年道。
“你母后出什么事了?”妖王無暇考慮為何流年在這里,他滿腦子的都是自己妻子。
“父王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就知道母后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绷髂甑?。
妖王看著面前一攤子的酒壺,還有滿盈那趴在酒桌上的身影,反應了稍許。
“你母后她又生氣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貪了幾杯酒,她在外邊是吧,我去找她?!毖踔钡馈?p> 流年:“母后離家出走了?!?p> 妖王:“離家出走?她多大了,還玩這等把戲。”
流年扶額,這該是有多大條的性子?。?p> “這不是把戲,是母后她真的生氣了。母后不喜歡醉酒后睡得不分晝夜的男人?!绷髂甑馈?p> 妖王:“我也不是天天醉酒,她怎么就生氣了?”
流年心道:到這時候,還在納悶為何生氣,怪不得母后會生氣地出走。
“這會兒功夫,母后應該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流年意味深長地道。
妖王大喝一聲“不好”就奪門而出,留下流年在原地搖頭贊嘆:“這速度,真的是我見過最快的了,父王這把年紀真是寶刀未老?!?p> 桌子上的滿盈艱難地抬起頭,他迷離的雙眼睜開,眼中的身影逐漸清晰。
“哈哈老狼啊,我怎么把你看作流年那丫頭的樣子了,果然是酒力不如當年了。”滿盈搖搖晃晃地就要起身,“我還是回去睡了,省的你妻子看我不順眼?!?p> “原來你知道我母后看到你們醉酒會不開心?!绷髂甑?。
滿盈錯愕,他勉強扶住桌角,身子晃了兩下才分清了眼前的身影:“原來是流年侄女兒,你怎的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我的母后是怎么被你們兄弟倆氣得離家出走的?!绷髂甑脑拵е鴼庑裕l讓滿盈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來著。
“什么?竟然出走了?哎呀,我就說別喝了,那老狼非要拉著我喝上幾杯,結(jié)果呢,越喝越上癮,我倆就沒停下來?!睗M盈道。
流年心想:指不定是誰拉著誰喝酒的,這是在父王的房間,明擺著是滿盈找自家父王來喝的,現(xiàn)在這滿盈反倒倒打一耙。
滿盈這時候的酒意已經(jīng)去了大半,他擺正自己的身子,眼睛也恢復了大半的光彩。
“流年侄女兒,我知道你不開心,大不了,以后我勸勸老狼,讓他以后少飲幾杯,你看如何?”
做事留三分這道理流年還是懂的,她抱拳道:“那就有勞您了?!?p> “不必客氣,論起輩分來,我算是你的叔叔,你不必見外。”滿盈道,“其實,我今日找你父王,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他,他一時高興,所以才多飲了幾杯?!?p> “何事?”
滿盈挺了挺胸膛道:“我之前一直在研制福陀花的解藥,現(xiàn)如今,終于研制成功了,我將這消息告訴了老狼,他一時高興,所以才有了這么多的空酒瓶?!?p> “原來如此,這樣算來,是值得慶賀一番,只是,我父王對酒沒有抵抗力,喝酒傷身,這也是母后和他二人不和的主要原因,今后還有勞叔叔你費心阻攔一二了?!?p> 流年這話將滿盈這個始作俑者變成了未來會有大功勞的重要人物,聽到滿盈耳里那是受用至極。
“侄女兒放心,我定當不負你所望?!睗M盈說完就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深紫色且畫著七星草花紋的瓶子道,“這里邊是福陀花的解藥,現(xiàn)在可是限量的,你可要收好,以防他日遭遇不測。
“多謝叔叔,這可是好東西,我一定會好生收藏?!绷髂昕粗掷锏慕馑?,這東西真是寶貝。
滿盈:”你喜歡就好,我別的沒有,就有一身制藥的本領(lǐng),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才好意思在這妖族白吃白喝??!“
流年笑道:“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乎這些?!?p> 滿盈擺著手道:“畢竟是在老狼的屋檐下,還是要在乎一些的。我這暈乎勁兒又上來了?!?p> 滿盈扶著自己的額頭道,“也不知道是上了年紀還是退了酒量,真的不比當年了,我這就走了,你還是快去挽回那夫妻倆的感情吧,我可不想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情?!?p> 滿盈說完便走,流年看著那仍然有些搖晃的身影,如果不是因為父王和他的感情深,恐怕自己早就出言讓他走了,只是如今,她看著手里的藥,他也是為了自己一家人好,只是有些事情做得有欠妥當罷了。
流年看著門外的方向道:“按照母后的性子,應該會被父王追回來,我去找她恐怕會適得其反,罷了,我還是去看看我那狼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