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xù)拖著死魚和奈爾后退了兩米,就聽“嘭”的一聲悶響,機甲人站立的地方冒出一大團(tuán)白霧,一些碎冰肉塊四散飛濺?!翱瓤取@是什么武器,這……這么厲害……”奈爾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喲……好涼快!”
“這個到時候再跟你們說!”我說著把最后一發(fā)子彈放入了手槍內(nèi):“看樣子你們傷得不輕!我有個地方暫時很安全,你們可以處理一下傷口!”
說完,我一手?jǐn)v扶一個來到那面隱蔽的金屬墻,擰下那個六邊形的螺帽后插入鑰匙打開門,把他們攙上了運輸列車。
“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死魚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不解地問。
我笑了笑,從包內(nèi)翻出治療內(nèi)傷的藥片給他們服下,接著拿出僅剩的一些壓縮食品分了三份。吃東西的過程中,我大致講述了一下離開他們后發(fā)生的一些事。
吃飽喝足后,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我說:“我現(xiàn)在就回去,跟拉普斯和巴勃萊恩進(jìn)行最后的較量。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如果我能順利消滅他們,我們就用巴勃萊恩幫我們調(diào)試好的飛行器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兩個難對付的機甲人已經(jīng)完蛋,基本上這里算是安全了!”
“嗯!你現(xiàn)在有了這種高科技的武器,對付拉普斯應(yīng)該沒問題!”死魚說著,眼睛里閃出了希望的光。
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其實內(nèi)心無比緊張,因為就剩下這極其寶貴的一發(fā)子彈了,必須成功擊中拉普斯,不允許半點失敗。
我下車來到旁邊的控制室,在這些控制臺中一臺一臺的嘗試,最終定位好了這輛運輸車的控制臺。我深吸一口氣搓了搓手,既興奮又緊張。我推起操縱桿,然后迅速跑到緩緩移動的列車旁拉開門跳了進(jìn)去?!白昧?!”我回頭看了一眼死魚和奈爾,把速度桿推到了最頂端。
十分鐘左右,運輸車抵達(dá)了停泊端口。我對他們簡單講解了一下這輛列車的操縱方法后說:“如果我兩個小時內(nèi)不回來就證明我完蛋了。你們就開著這輛運輸車回到原來的位置,原路逃出雅利安地下城,然后和那些幸存者離開南極大陸!”
“別這么說!”奈爾說:“我們現(xiàn)在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和你一起戰(zhàn)斗!”
“別逞能了,”我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說:“你現(xiàn)在做十個俯臥撐我看看!”
奈爾看了幾眼渾身是傷的身體低頭不語,死魚對我說:“兄弟!一路小心!以你的身手應(yīng)該沒有問題,我們等著你的凱旋歸來!”
我點點頭,取下那個六邊形鑰匙遞給了死魚,轉(zhuǎn)身向身后的洞穴奔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等我就快要抵達(dá)飛行器大廳的門口時,聽到從大廳里傳出來了密集的槍聲。
聽到這里,我猛跑幾步來到門口探出頭觀瞧,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精英武裝者的尸體,他們的腦袋都給擊碎了。
“砰砰砰……”又是幾聲槍響,聲音源頭就在前方不遠(yuǎn)的飛行器上。這時,“哇”的一聲慘叫,一具尸體從艙門口了扔出來重重地落在地上。
“哈哈哈!”飛行器上響起拉普斯狂妄的笑聲:“我是不會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尸體玷污我的飛行器的!”
難道拉普斯正與巴勃萊恩窩里斗?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心里有些得意,貓著腰快步走到了腳手架下。
“呯……”飛行器上傳出一聲巨大的槍響,把我嚇得渾身一抖,接著拉普斯的聲音響起:“哈哈哈,你這把槍的口徑再大又怎樣?無非就是聲音大點,根本傷不了我的!你放棄吧!”
過了一會兒,巴勃萊恩絕望的聲音響起:“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哼哼!為什么?”拉普斯說:“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眼瞧過我,一只把我當(dāng)成替你賣命的工具、殺死對手的棋子!最后你得知試驗不成功就想方設(shè)法地干掉我,因為你是怕我比你強,然后占據(jù)你的位置!哼!我會在意你的位置嗎?我就是神!整個世界乃至宇宙都是我的!”
“好吧!”巴勃萊恩說:“事到如今我也認(rèn)了,算我看走了眼!是我自找的!給我來個痛快吧!不過我要說最后一句,今天也是你的死期,只不過我比你先走一會兒罷了!”
話說到這里,四周恢復(fù)了平靜,沒有任何聲音。不一會兒,就聽“咔嚓”一聲,我看到一具無頭尸體從艙門扔出摔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上,手里還緊握著一把錚亮的SW500轉(zhuǎn)輪手槍。接著,又從艙門扔出來一個東西落在下面的尸體堆上,是巴勃萊恩的人頭!
看到這里,我不禁對巴勃萊恩感到可悲,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下場。雖然沒能親手殺死他,但是心里還是寬慰了很多,同時我也很贊賞他的骨氣,可以說他算得上一號人物,只是走錯了路。
現(xiàn)在只剩下拉普斯了!想到這里,我手心冒汗,悄悄爬上腳手架來到維修平臺,然后輕輕跳到碟形盤翼上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艙門口。
拉普斯此刻正得意地吹著口哨,我蹲下身探出頭,看到他正背對著我翻閱那堆有關(guān)飛行器的資料。
這正好是個絕佳的機會!看到這里,我無法抑制住狂跳的心,舉起那把冰凍手槍瞄準(zhǔn)了拉普斯的后背。
一路走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無數(shù)次戰(zhàn)斗,射殺敵人時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然而此刻我的雙手卻抖了起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食指摸到了扳機上。然而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飛行器突然劇烈地抖了一下,拉普斯擺弄起了操控桿!
飛行器的抖動影響了我的判斷,扣動扳機的手指已經(jīng)無法撤回,就聽“咔噠”一聲,子彈穿透椅背射入了拉普斯的小臂。
拉普斯的身子一抖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先是一驚,接著感到了不對勁。
他迅速把那只中槍的胳膊放到操縱臺上,另一只手握住傷臂用力往下一壓,“咔啪”一聲,胳膊應(yīng)聲斷裂。接著他用力一扯,整條小臂被硬生生扯斷,整個動作不超過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