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和齊磊走后,陳樂天便開始檢查自身的裝備,目前身上最強的法寶當屬斬仙飛刀,可這飛刀曾當著宗門中眾人的面,射傷了趙公明,而且這畢竟是底牌中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如今比較好用的當屬他的兩套劍法了,可手上實在沒有趁手的寶劍,唉,這破洪荒,連個像樣的大寶劍也沒有……
他跑到師父屋中,隨意取了一把掛在墻上的劍,這把劍雖然鋒利,但上面的靈氣稀薄且?guī)缀鯚o多少罡氣,是一把并不入流的劍。
可至少也比他的那把桃木劍強,他講劍收入了儲物戒中。
“這趟的南贍部洲行最好要弄上把好劍?!标悩诽彀蛋档?。
還有就是寂輕草,他需要找到這味草藥,然后完成他的隱匿身法。
要是能隱蔽了身形和氣息,然后用神秘莫測的“斬仙飛刀”突然出手,當真是鬼神難防!
要是能再為師父找上幾味修補道基的天材地寶,這趟南贍部洲行可就圓滿了。
之后陳樂天便開始準備狗糧,趁著那傻狗還沒回來,他熬制了一大鍋的面糊,然后混入了幾味藥草和幾顆修髓丹,之后又用法術(shù)迅速將之冷卻,凝固成一塊塊手掌大小的面糕狀的東西。
然后放進了他屋前的臺階上,小黃在旁安靜地看著這一切,乖巧地搖著尾巴。
陳樂天俯下身子,摸了摸小黃的頭道:“我屋前的禁制大陣只有你能進來,到時候你別忘了給小機靈分吃的。”
小黃由于吃了他不少的靈丹,此時已經(jīng)大約有了8、9歲人類孩子的智力,它顯然是聽懂了陳樂天的話,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露出了那十分治愈的笑容。
解決完了狗子的事情,然后就是與隱月公主的月常聯(lián)系了,他拿出來通訊玉牌,開始聯(lián)絡(luò)隱月公主。
呼喚不過三聲。
那邊傳來隱月公主疑惑的聲音:“小烏龜,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你?!?p> 陳樂天將他要隨宗門前往南贍部洲歷練的事情說了。
隱月公主惡狠狠道:“我正要跟你說南部瞻洲的事情,最近有妖來報,他們在南贍部洲發(fā)現(xiàn)了前任妖師鯤鵬的身影……”
鯤鵬?我的前任?
傳聞中的洪荒第一位大鵬。
這個家伙可當真是一位大佬,水陸空三棲的神奇動物,實力高超,智慧超群,他在得道之后,居然效仿鴻鈞,開妖師宮講道,得妖族尊崇,稱“萬妖之師”。
是繼帝俊、東皇太一之后的妖庭的第三號人物,可就是這位大人物,卻在巫妖的大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刻,攜帶著至寶河洛書只身逃亡,至此,周天星斗大陣被破,帝俊和東皇太一也在憤怒之下自爆元神與存留的祖巫同歸于盡。
雖然當時妖族敗勢已顯,但最后敗的如此之慘,和鯤鵬的突然叛變脫不了干系。
所以,以隱月公主為首的一派妖族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正好你要去南部瞻洲,你順便再打探一下他的動向,看看他這次現(xiàn)身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去打探這位猛人的動向?他可是位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主,君不見紅云老祖的下場……
前任遇現(xiàn)任,見面格外眼紅啊。
推辭的話還沒說出口。
噹——
陣陣鐘鳴傳來,這是宗門的集結(jié)鐘。
自己沒法再磨蹭了,去太晚了容易惹人注目。
陳樂天向隱月公主道了個再見。
并且提示道,非必要不要聯(lián)絡(luò)。
便駕云向宗門大殿去集合。
此時殿前已經(jīng)聚集了近五十名年輕修士了,他們?nèi)齼蓛删鄢梢粓F,歡樂地笑鬧著。
“聽說南贍部洲的日出很美,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吧~”
“南贍部洲有很多滋容養(yǎng)顏的草藥,我們要多摘一些……”
陳樂天聽得一臉懵,在感慨青春美好的同時,也對這些弟子的無知感到痛心。
你們難道看不見南贍部洲那些動不動就殺人奪寶的散修、各懷鬼胎的三清弟子、恐怖兇悍的妖族和動不動就度人的西方教?
如今又有鯤鵬出沒,為這個本就可怕的地方增添了更多的變數(shù)。
而他們這樣的狀態(tài)好像就是去旅個游……
這時候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各峰弟子噤聲!”這個聲音帶著修為的威壓,雖然聲音不大,卻震得他們的耳朵脹痛起來。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殿前的一名女子,秦沅兒。
三年未見,可能是因為修煉了無情劍訣的緣故,她的氣質(zhì)越發(fā)清冷,似乎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可靠近”四個字。
她身旁站著一個漢子,頭發(fā)散亂,衣衫破舊,寬大的手掌上正抓著一個酒葫蘆,不住“噸噸噸”地豪飲著,這人雖然滿滿的落拓氣,但頭頂上隱隱閃著金光祥云,他,正是本次南贍部洲歷練活動最大的依仗,玄仙境中期的大佬,南擎峰峰主單大路。
秦沅兒環(huán)顧眾人,厲聲道:“南贍部洲形勢復(fù)雜,妖障橫行,往年出去歷練,多有宗門弟子死傷的事件發(fā)生!自此刻起,我希望你們能收起嬉鬧之心,好好檢查你們的法寶、丹藥,莫到了生死時刻,才后悔莫及!”
聽到了“死傷”二字,眾弟子果然緊張了起來,他們開始打開儲物戒,檢查著自己的法寶、丹藥,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就地調(diào)息,檢查自己的氣息滯塞之處。
這時候,陳樂天終于找到了方笑的身影,看著他那寬大的道袍,心里莫名地有了安全感。
悄悄移動到他的身后,隱匿好了身形。
而齊磊居然就站在旁邊不遠處,正摟著一個腰肢纖細的丹鳳眼小女修。
他一身道袍湛藍如天空,一頂玉冠碧綠如草原……
陳樂天小聲問方笑:“齊胖子怎么也來了?”
方笑眼睛目視前方,嘴角不動,絲毫看不出在與人說話:“還不是因為那個小女修要去”
陳樂天看了看那個丹鳳眼的女子,她笑得十分嫵媚,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zhuǎn),觀察著周圍的眾人——尤其是帥氣的小男修。
嗯,恐怕齊胖子的這個頭冠真沒戴錯。
唉,關(guān)鍵時候得出手保護一下這個傻兄弟……
現(xiàn)在是留軻上人正在講話,內(nèi)容無非是不辱師門,外出注意安全,少沾惹因果之類的話。
這些還用你教?
陳樂天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假寐冥想的狀態(tài)。
突然,好像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他睜開眼睛,那方笑也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中間,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一股風寒之意襲來,一個女子飄到了他的身邊。
陳樂天抬頭,是秦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