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圓回來了。
“沒有減員?”看著跟著回來的眾人,一個言笑晏晏,有說有笑,沒有任何的悲傷表情,葉晨一邊認真地數(shù)著人頭一邊問道。
“嘿嘿.....有我出馬,怎么可能會減員?!?p> 嬌憨地笑著,紅衣之下,圓潤的臉蛋滿是可愛與驕傲,與在外面大殺四方的紅衣霸氣相當?shù)牟灰粯印?p> “沒有就好,看來你們是真真正正的長大了。”
微微頷首,雖然對張圓等人已經(jīng)很放心了,可他們帶隊遠征,第一次干這事葉晨還真挺擔心,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
“對了,我這有兩份大禮要送給你們?!?p> 指了指半山腰,猛虎門廣場上站著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葉晨對張圓道,“天山童姥來掏老巢,被我抓了,現(xiàn)在就交給你處置了,至于李秋水,來咱們這旅游一圈,雖然打傷了小白,不過也做出了補償,你要是沒什么特別的想法就放了?!?p> “先生,你一個人擒住了他們兩個?”
張圓有些驚訝地看著葉晨。
這兩人可都是最頂級的高手了,雖然沒交過手,可張圓也沒有十足的自信拿下這兩人,更何況平時切磋好像挺弱的先生?
“天山童姥來的時候,小蘿莉一個,李秋水我叫了大白幫忙?!比~晨一臉感嘆道,“給你守個家真是危險死了,不僅耽誤了村里娃子們的課程,更是差點小命玩完?!?p> “嘻嘻......辛苦先生了,正好,我也有份禮物要送給先生?!?p> 指了指身后的虛竹,張圓道,“先生,這是虛竹,終于找到這家伙了,他現(xiàn)在就交給先生了?!?p> 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光頭,葉晨微微搖頭,“我現(xiàn)在要他又沒用,放生吧,等他要死的時候再抓回來?!?p> 虛竹:“..........”
“我說小子,你要對虛竹做什么?”身為師父,無崖子不可能看著別人打自己徒弟的主意。
莫名地。
他突然有些后悔來猛虎門了,感覺一下子掉進虎窩里了。
瞥了一眼白發(fā)蒼蒼的無崖子,葉晨笑道,“無崖子,我覺得你與其擔心自己的小徒弟,不如多擔心一下你那大師姐,她恐怕危險了。”
熟知張圓性格的葉晨可不覺得她會輕易放過天山童姥。
猛虎堂。
張圓高坐掌門位置,葉晨聽她講述著這一路的驚心動魄,另一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也在聆聽,天山童姥越聽越怒氣上涌,李秋水越聽越覺得高興,只要是能讓天山童姥不高興的事她都覺得很好。
“你對靈鷲宮上下種了生死符?”天山童姥一臉陰沉地看向張圓。
“怎么,你讓人來殺我們,自己更是來我猛虎門搗亂,就不允許本門主對你們使手段?”面對怒氣勃發(fā)的天山童姥,張圓一臉的不屑。
目光轉(zhuǎn)向無崖子,“老頭兒,我現(xiàn)在要殺了巫行云,你肯定不干,我好人做到底,既然給你面子放過了靈鷲宮,那就再退一步,若是你能讓巫行云這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待在猛虎門,那這件事就算了,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在張圓的角度,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放虎歸山的事情,可無崖子的感受也不能不顧,所以,軟禁是最好的選擇了。
話音落下,還不等無崖子開口,張圓凌波微步一個瞬身,帶著一股微風直接出現(xiàn)在天山童姥面前。
天山童姥戰(zhàn)斗經(jīng)驗多豐富,瞬間感覺到不對勁兒,天山折梅手化作朵朵花瓣飄零而出,得說,在招式的老辣上,張圓一瞬間就陷入了被動,可是!
天山童姥現(xiàn)在也不過三四十年的功力,對于擁有百年功力的張圓實在是頂不住。
一力降十會,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圓圓,你要干什么!?”
老邁沒有功力在身的無崖子見此大驚,一個眼神,示意虛竹上前阻攔,只是虛竹剛走沒兩步就被王敏的天山六陽掌逼退,“小和尚,老老實實地待著,別亂插手。”
“老頭,別緊張,我不是要殺她,只要要吸收她一部分功力,沒了功力的天山童姥才能讓人放心。”
說話間,張圓破開巫行云的天山折梅手,抓住她的手掌,北冥神功瞬間啟動,天山童姥好不容易修煉回來的接近四十年的功力如同濤濤大河,全部流入張圓體內(nèi)。
“無崖子,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此時此刻,擺脫不了北冥神功的天山童姥怪向了無崖子。
對于天山童姥這種女人來說,她從來不會覺得錯誤的根源在自己身上。
無崖子:“...........”
自己錯了嗎?
無崖子此刻心中也有著一瞬間的動搖,可是....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師姐若不是不顧身份對晚輩出手,又何至于今天?小圓圓只取你功力,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時,李秋水來到無崖子身邊,扶助他那蒼老的搖搖欲墜的身體,“師兄,你沒事吧?”
說話間,李秋水還對巫行云笑著眨了眨眼睛,那小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賤人....噗!”
咬牙切齒,怒急攻心,看著李秋水對無崖子親密的樣子,天山童姥直接一口老血噴出,然后暈了過去。
“問題不大,只是氣急攻心,睡一覺就好了?!?p> 葉晨給天山童姥把脈,因為真氣都被張圓吸走了的緣故,真氣并沒有因為心神混亂而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承受力。
第二日,靠山村。
天山童姥醒來,看著面前的小木屋,聽著旁邊朗朗讀書聲,她有點蒙,這是哪兒?
“師姐,你終于醒了?!?p> 白發(fā)蒼蒼的無崖子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看到巫行云清醒,很是高興。
“這里是哪?”
感受著體內(nèi)的空蕩蕩,看著面前白發(fā)蒼蒼的師兄,巫行云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
“這里是靠山村,葉晨那小子平時都居住在村里,昨天昏迷后,他把你帶到了這里?!睙o崖子端起藥湯,“師姐,喝了這碗湯,能幫你補氣益血?!?p> 沒有去接無崖子的藥碗,巫行云沉著臉,緩緩道,“也就是說,小丫頭把我交給葉晨那小子看押了?”
“換個角度,你后半生都會和自己心愛的師兄在一起,不覺得很幸福嗎?”葉晨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這么說,姥姥還要感謝你們了?”巫行云冷聲道。
“最起碼,李秋水可沒這個待遇,她已經(jīng)走了?!比~晨答非所問。
聽到這個答案,巫行云滿心的怨氣不自覺地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