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擅闖謝家的下場
“閑雜人等,禁止擅闖!”
謝玄沉著真氣,穿過了水簾,卻被攔在了入口處。
從前訓(xùn)練時還對他崇拜不已的謝家子弟正亮出武器,嚴肅又疏遠的擋住入口,攔住了去往謝家族地的路。
“讓開,我要去找族長!”
謝玄暗下眸光,沉聲逼迫。
右側(cè)的看守人阿銘握了握劍柄,垂下目光不愿去看與從前境況天差地別的人。
那時,眼前的人天資過人,一點就透,聰慧異常,乃是謝家年輕一代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那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他一直視作榜樣的人,如今卻淪為謝家的笑柄,天下的笑柄,連族地都禁止入內(nèi),他有些接受不了。
阿銘?yīng)q豫片刻,終是好心的勸道:“玄哥,你還是走吧,長老們不會見你,族長更不會見你的?!?p> “如果我今天非要進去呢?”
謝玄暗自蓄力,冷聲說道。
“玄哥,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擅闖謝家的下場,我與阿離是攔不住你,卻總會有人能攔下你,擅闖的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p> 阿銘說完后便與同樣負責(zé)今日執(zhí)勤的阿離對視一眼,同時微微錯開雙腳,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既如此,便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們的武功有沒有長進!”
謝玄沉眸一笑,赤手空拳的就攻了上去。
風(fēng)起溪谷里,鳥鳴深濺中。
謝玄像是在故意指點,壓了七分的功力,引著二人朝自己的破綻攻來,卻又因著急于知曉契約一事,下手重了不少。
眼看著二人劣勢突顯,他再也耐不住性子,出掌往二人胸口一拍,便結(jié)束了此次戰(zhàn)斗。
“你們二人的武功比起當(dāng)年確實精進許多,假以時日,都可以與夜十九匹敵。
“今日我來此實有要事,族長肯不肯見我是一回事,我闖不闖得過又是另一回事。
“你們實力不精,放我進去實屬無奈,擅闖的后果我會一力承擔(dān)。”
影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離開主人的身邊。
玄哥對當(dāng)今女帝情根深種,這是整個謝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這一次寧肯違背族規(guī)都要硬闖,不用過多猜想,一定是為了那個暴君。
阿銘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捂著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望著謝玄毅然前行的身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此去九死一生,玄哥你又是何苦呢?
謝家設(shè)有三十六道陣法機關(guān),用于阻攔硬闖之人。
若是從前,謝玄大可以避開這些,走安全的道路。
只是那可以被陣法機關(guān)識別的令牌早已被收,每一道陣法的看守者又聽從族中命令,將他當(dāng)做外人嚴厲攔截,他只能硬生生的往陣法中闖。
三十六道陣法全開,如此浩大的聲勢,迅速傳遍了整個族地。
謝氏族群的人大都放下手中活計或者停止訓(xùn)練,來到入口附近,好奇的觀察著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冷厲銳氣的黑色身影逐漸逼近,看熱鬧的人頓時怔住。
沒有人想到,這擅闖謝家的人竟然是曾經(jīng)謝家的驕傲,年輕一代的神話,當(dāng)代眾多謝家子弟里唯一被冠上謝姓的人——謝玄。
眾人心思紛繁,瞬間七嘴八舌起來。
“怎么會是他?”
“他怎么好意思回來,謝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他不是最守規(guī)矩的人么,今日怎么反倒明目張膽的壞起規(guī)矩來了?”
“呵,還以為是當(dāng)初呢,以為自己是那個被謝家引以為傲的少族長?”
“什么少族長,連個男人都不算,白白占了當(dāng)代的謝姓!真是丟臉,我謝家當(dāng)代天驕竟被一個太監(jiān)拿去,如果是我,早沒臉活在這是世上了!”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難聽,是你技不如人,打不過玄哥,沒有資格繼承謝姓!”
“我說話難聽?我說的是事實!族里誰不知道他喜歡女帝,可女帝對他呢?都不男不女的了,還要賴在陛下身邊,真不知是……”
“啪”的一聲,身旁的少年一耳光扇在了刻薄尖酸的那人臉上,憤怒的罵道:
“你早上沒漱口么,嘴那么臭!有你這樣的人,才是我謝家的恥辱!”
“你敢打我!”
……
眾人的嘴碎與二人的爭執(zhí),謝玄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臉如火燒一般,心卻如墜入了冰泉。
因為暗衛(wèi)講究冷血的緣故,謝家的人向來親情淡薄,即是如此,謝玄也對此感到心痛。
他最難忍受的是鳳瑾對他的奚落,其次便是現(xiàn)在……
是對找出鳳瑾性情大變真相的執(zhí)念,讓他有勇氣忍住落荒而逃的難堪,繼續(xù)的闖下去。
謝家的法陣兇煞無比,他又被閑言碎語分去了心神,短短時間內(nèi),他已是傷痕累累。
他抬手抹了把混著血跡的汗水,毫無懼意的往嗜血的刀陣闖去。
刀陣是一處極為奇異的地方,擅闖者的命運大多在此戛然而止。
他們的鮮血將附近的花草澆灌,讓這里長出了一種其他地方都沒有的花。
艷麗的花朵與森寒的刀陣,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卷。
阿銘心下?lián)鷳n,還是追了上來,遙遙的喊道:
“玄哥,你別闖了,你回去吧!
“玄哥,你放棄吧,族長是不會見你的!”
謝玄一門心思的往前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阿離傷得較重,便落后了阿銘一段距離,追上來后已是氣喘吁吁。
甫一咳嗽,就有腥氣從喉嚨沖出。
阿離緩了緩,看著對阿銘勸誡置若罔聞的謝玄,不住的嘆氣。
“算了,別喊了,玄哥決定的事,沒人能阻止。”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玄哥去送死!”
阿銘的話語令阿離陷入了為難。
謝家對族規(guī)看得極重,無論是誰,一旦違背,就會被處以重責(zé)。
像玄哥這種擅闖族地的行為,幾乎等同于背叛,對于背叛者,謝家向來不留后患!
難道真的只能看著玄哥去送死?
焦躁之間,一道靈光忽然閃過。
“阿銘,我們不妨向陛下求助,她的命令玄哥一定會聽,她的面子,族長和長老他們也一定會賣。
“有她出面,玄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阿銘皺了皺眉頭,不信的說道:
“你是說暴君?
“她都能對玄哥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她肯來救玄哥么?”
“不試試,又怎么會知道呢?她是救玄哥唯一的機會了?!?p> 被二人提及的鳳瑾緩了緩,淡定的端起茶水漱了漱口,而后惜命的她又命夜一低調(diào)的召來陳尋為自己看診。
“陳太醫(yī),怎么樣了?”
鳳瑾藏起害怕,故作淡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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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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